倘若熟知京城情况的话,就会知道这京城第一使剑高手公孙修,甚至教导了好几个皇家弟子练剑,不过平日里为人低调,不是同行名气不显。
失了马车,李炎只能带着元香和绣竹步行了。
绣竹这时候跳到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竟然把那小厮给摆平了。
老娘看见刚才他那种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修为不过,早就冲上去将他踩在脚下了,想到刚才那小厮被抓走的眼中心中就是一阵痛苦。”
“小人便是这样,你越是忌惮这,忌惮那就越容易吃亏,真正拼起来的话,是输输赢还很难预料,这家伙就是看准了我们是外来人不敢生事所以才找上门来欺负。
如果连这点小麻烦都不能应对,日后在这京城当中也很难有立足之地。”李炎说道。
这时候元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李朗,刚才是妾身不对,敢不应该劝李朗。”
李炎说道:“不必道歉,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毕竟这京城当中高手如云,宅大府深,势力也交错复杂,贸然惹事很容易引起事端。
可是这故意欺负上了,却不能再避让了,这次避了,下次估计也很难硬起来了,到时候哪天被人要夺我女人,难道我也双手送上,不反抗?”
元香和绣竹浑身一震,仔细一想这当真有道理。
别人都欺负上门了,如果还不反抗,那等到什么时候反抗。
绣竹还搂着李炎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这时候她贴在李炎的耳旁道:“你这家伙别说这话吓老娘,别人如果想要把老娘抢走,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李炎微微一笑,说道:“我李炎从小就是孤儿,这世上除了几个师傅师兄,几个朋友之外,唯一拥有的就只有你们。
我只是想尽可能的照顾好你们,做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谁欺负你们,我就去欺负谁,任何人都不例外。”
绣竹一时间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看的这重,想到之前在太阿门被抓的时候也是这样,孤身一人冲进来将自己救走。
“我不管你,这世上便没有人管你了。”
“如果愿意,跟着我去大唐吧。”
“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
一句一句话,简单至极,没有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有男人的承诺。
看着背着自己的男人,绣竹这一刻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却始终对这家伙另外。
无论被这家伙怎么欺负,可是心中却并不怎么生气,相反她有些喜欢这种全心全意做女人的感觉。
“你这家伙老娘这辈子赖定你了。”绣竹抿抿嘴,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大唐王朝的都城犹如迷宫一般,李炎这初次到来根本不认识路。
左拐右拐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不过好在有元香带路,不然的话就算告诉他地址,估计也找不到她家的住处。
终于,三人来到了一座府邸前,其上挂着一个金色牌匾上书两个大字“元府”。
在大门旁边坐落着两头一丈多高的石狮颇为气派,不过这样的建筑在这却是最正常不过了,只能算是一户寻常人家,若是与那些豪门权贵,想必却是有不小的差距。
元香脸上颇为激动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府邸,脑海中不经意的便浮现出以前在这里生活的种种记忆。
当初年幼意气用事离家出走,如今竟是一隔二十年才回来。
虽说对修士而言,二十年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这份思念却是犹如酒水一般越来越醇。
“不打算敲门么?”李炎说道。
元香犹豫了一下,怀着激动的心情敲了敲元府大门,那一声声清脆的抠门声犹如她心头一般跳个不停。
李炎还是第一次看见元香这般激动,他心中微微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初元香逃婚远走,这一走便是二十年。
如今回来不知是怎么一副心情,或许忐忑远多于激动,只是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若是脾气暴躁之辈,怕是又是一件头痛事了。”
不过很快元香就有些担心了:“李朗,似乎没有人,会不会父亲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说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李炎看了看天色,笑道:“别那么担心,现在还只是午夜,估摸着你父亲已经休息了,再等等吧。”
元香点了点头,只是等了片刻,却还不见有人开门,就连人影走动的声音又没有。
修士就算是休息,也不可能睡得这么死,稍有动静就会察觉。
“看来是不在家了,我们直接推门进去吧。”
李炎摇了摇,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直接便推门而入。
大门不知道是用什么建造的沉重无比,若是加上门栓,一位炼神境修士休想撼动,只是让人疑惑的是这门并没有锁,只是关上了而已。
这要是随便来了人,都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去,毕竟这大唐王朝的都城可没有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所以一般的府邸都会请几位护院守门。
像元府这样既没有护院,又不关门的地方,还真是不多见。
元香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兴奋的冲进去呼道:“父亲,女儿回来了.”
只是话还未说完,她便呆住了,这还是自己记忆中的元府么。
入目之地是一处铺着青石板的院落,只是这院落内多有破损,地上青石板多处损坏,而裸露出来的泥土上杂草丛生,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蛐蛐的鸣叫,和一些萤火虫飞来飞去。
荒凉,落败,给人的便是这种感觉,就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一样。
“怎.怎么会这样?”元香一时间呆在了。
绣竹说道:“姐姐莫要担心,可能老爷子已经搬到别处居住去了,这里荒在了这里,我们不如去旁边找人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谁知道老爷子的消息。”
元香连连摇头:“不,父亲不可能把这里荒下,大唐王朝的都城寸土寸金,要弄到一处住宅不知道有多难,这元府还是先祖传下来了。
父亲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把这里荒弃掉,除非,除非.”
说道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别乱猜了,人还没有进屋就在这里疑神疑鬼的,就算没事也要被你们弄出事来。”
他摇了摇头实在是对女人的忧愁善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