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茹的女子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不过她又仿佛没事一样迅速的爬起来,又跟了上去。
元香看得心痛无比,当初如果不是小茹帮自己顶替,岂会受这等非人的折磨。
“此人对妻尚且如此心狠,可见心胸之狭小,今日一走,日后怕是后患无穷,现在岳父大人和苏先生反悔还来得及。”
李炎手中的太阿剑不知道何时已经悬挂在元府的大门上,似一根夺命的利芒随时落下。
而那不断接近的江轩就如同一只即将落网的猎物一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元方目光不由露出一丝异色,他看了看李炎,没想到到现在这小子还想着杀这江轩,而且已经留下了后手,看来不但心够果断,头脑还冷静的可怕。
他不知道,李炎在杀人的时候是最冷静的。
“放,放了他吧。”不知道为何元方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可见他心中也犹豫了。
“可惜了,我去继续练字。”李炎喃喃低语,有些失望的往后堂走去。
元香见到李炎失望离去,心中有些恐慌,她感觉今日一事好像使得李朗和与自己产生了一丝隔阂。
“元香,你先回房,和那小子好好说说,顺便看住他,别让他去杀江轩。”元方挥了挥手,示意元香离开。
元香点了点头,提着罗裙急忙跟着李炎跑去。
在拐角处不慎被门槛夹住了裙角,心乱如麻的她把修士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竟然和一个普通人一样摔倒下去。
本以为会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可是她忽的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搂着了自己。
“没事吧,没想到这都会摔倒,可别闹笑话了。”李炎说道。
元香不禁想到了之前那小茹的情况,被自己男人无情的一脚踹飞,而自己的李朗却连这个时候也不忘留心自己。
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可是这般比较一下,便如同天堂和地域一般的差距,让她的美目一湿,泪水不禁流出。
“对不起,李朗。”元香缩在李炎的怀中,啜泣起来。
李炎捧起她的俏脸,为其擦干眼泪:“不关你的事情,没必要道歉。
今日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别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走,陪我去练字吧。”
“嗯!”元香急忙擦干眼泪,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
绣竹撇撇嘴:“难道就这样把老娘给忘了?”
不过她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的细腰被李炎搂住了,想推都推不开。
“哼,算你反应快。”绣竹满意一笑,身子不由向李炎靠了靠。
等到李炎离去,元方不由的开口问道:“你说今日之事我做的是对是错?”
“怎么?一项独断独行的你难道被李炎给说动了?”苏良戚说道。
元方说道:“不错,那小子虽然看上去鲁莽,但实际上却是字字珠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喜欢将一切的苗头扼杀掉。
这跟我年轻时候的我们十分相似,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当年的锐气也被打磨掉了,一切都讲究以稳为主。”
苏良戚说道:“难道不应该稳重么?江家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一旦杀了那个江轩这弄出的事情可就多了,到时候想安稳度日怕是不可能了。
你不是也说了么,这以后的日子就像抱个孙子,然后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等孙子长大了就去归隐山林,专心修炼。
你这目标可不远了,下个月你就准许李炎和侄女成亲,若是为了那些陈年烂事给搅合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元方沉默了起来:“不过那小子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想躲都躲不掉,人无杀虎心,虎有吃人意,到时候怕还免不得了折腾一番。”
“世事无常,再看看吧。”苏良戚说道。
“嗯,也对,再看看,如果那江别鹤真的翻脸不认人,我也会让他看看我的手段。
当年我做守城将的时候能压的他死死的,今日同样也能。”元方望着远处目光闪烁不定。
此时房内。
元香站在李炎旁边,虽然自己的男人在继续练字,但是她知道刚才的事情肯定在心中留下了一点心结,不然也不会两三次写的毛笔都没墨水也还继续写。
她不敢说话,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
“江轩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炎放下手中毛笔,坐到椅子上看着元香说道。
元香回道:“有些文采,但是太过风流,在妾身还与他有婚约之前,就已经祸害了家中不少的侍婢。
而且还经常留恋烟花之地,喜欢争强斗胜,听说有一次和一个文人赌诗,将自己贴身的丫鬟都输给别人了。
当时妾身觉得此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就逃了出去。”
李炎说道:“现在看来此人随着家势增大,还变得睚眦必报了,如此种种加起来,想要让他不报复今天的事情恐怕难比登天。”
“嗯。”元香轻轻应了声。
“可怜我那亲如姐妹的丫鬟小茹,却落到这般人的手中,悔妾身真恨当初自己的性子弱,不敢公然拒绝父亲的提议,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一件事。”
绣竹说道:“姐姐还得谢谢那小茹,如果不是她,姐姐还碰不到这家伙。”
“是啊。”元香一脸愧疚的说道,心中一叹。
李炎此时开口说道:“明日我与那些秀才要在大皇子府上文斗一番,而其中一个人就是这江轩,此番结仇怕是会直接影响到文斗上。
按照元香你之前说的那般,说不定那江轩会提出以妻妾做赌注的要求,之前你们也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拿妻妾做堵住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
“什么?”
元香心猛地一紧,随后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江轩这的很有可能提出这个要求。
李炎继续说道:“元香,绣竹,你们说,若是那江轩真提出这个要求,我是应战还是不应战?”
绣竹手猛地一拍桌子:“怕什么,应战就是,让他输的倾家荡产。”
“如果我输了呢?”李炎说道。
绣竹走过去搂着李炎的脖子笑道:“输了就输了,老娘大不了不认账,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妾。”
“不过你可以赖,元香可赖不了。”
李炎摇了摇头:“如果明天他提出这赌注,我尽量把它推了,换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