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含笑点头道:“好好好,真是一个好孩子。”
叶凌蹲下身,一下背起老者,他看着眼前几个裸露岩石缝中,不断冒起的热气,微微蹙了蹙眉,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地方,要不了多久便会被烤焦。
可他不一样,他是修行过的,身体早已被真气潜移默化的滋润过,即便这里的温度再提高几倍,那也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可老者却是一个十足的普通人,在给他按脚底时,真气流转下,老者的体内更是一丝真气都未曾感应到。
既如此,他究竟是如何到达这里,又如何避开了高温的侵袭。
越想越感觉到奇怪,叶凌疑惑道:“老人家,按理说,这里你应该是进不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避开这里的高温。”
老者没有回应他的话,一根粗糙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正腾腾冒烟的火山口道:“你看,就在那里,我要采的火藤就在那里!”
叶凌淡淡一笑,他知道老者这是有意的转移话题,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毕竟是对方的*,他也无权过问,左脚稍稍一用力,整个身子迅速的奔了过去。
短短几分钟,两人便已来到了火山口,叶凌喘了几口气,他没有感觉到累,却感觉到身后的老人越发的沉重,这才没过多久,全身便因体力的丧失而密出了汗水。
“孩子,你快看那里,那就是我要的东西!”老者挣扎着从叶凌的身上跳了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向火山口旁,单膝跪在岩石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株鲜红如同火焰灼烧的藤蔓。
“你快看,你快看,这藤蔓的火种还在,它的品质是上乘!”
叶凌嘴角一笑,他来到老者身旁,蹲下身,在老者的手心中,一株如同火焰灼烧的藤蔓散发着无尽灼热气息,每一片叶子脉络清晰可见,八瓣叶片下,一道小小的红色珠子正滴落下来。
“这就是火藤?”叶凌微微一笑道。
老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破袋,左手轻放于藤蔓的根茎时,一用力,一整株藤蔓便掘地而起,转瞬之间,被其放入袋中。
“没错,这藤蔓,五百年才有一株,而且每一个火山口也只长一个,珍贵无比,它的作用能够修者的实力大增,能够让普通人再怎么难以治疗的病情也能够好转,是个好东西啊。”
越说越激动,老者手拿破袋,生怕叶凌抢了一般,急忙塞进怀中。
就冲着老者的这一个动作,叶凌大笑了起来,宝物再怎么珍贵也是要被使用的,更何况是一株五百年才生长的火藤。
这个位面与自己所处的大陆截然不同,想要在天渊盟找到一株过百年的植物,先不说会经过复杂的程序,单单就是用途也要令三个长老想许久。
“好孩子,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好吗?”老者招了招手道。
叶凌轻点头,他看着老者那面带笑容的眸光,心中的警惕也逐渐缓了下来,连忙道:“老人家,接下来,我就把你背下去吧,这里实在是不适合长期久留。”
老者嘿嘿一笑道:“说的没错呢,这里的的确确不是长久滞留,不仅仅是我,你也是。”
“啊?”叶凌疑惑一声,他还想问什么时,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老者的速度竟然快如闪电,不过一秒便已出现在他的身后。
体内真气调转,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刚要回首时,目光中,那老者露出的奸邪笑容,让他瞬间明白了!
这老头!不是好人!他想要杀他!
可是反应过慢,下一刻,老者的手掌已经打在了叶凌的后背,一股强劲的力量下,他的身躯如同一个炮弹般倒飞了出去,在这火山口的正中央,如同一道坠落的流星向着无尽高温的岩浆中落下。
“火藤一拔,其便见血,若想其生,必要一命,对不起了孩子,你是个好人,但是来错了地方,哈哈哈。”凝望着一道身影快速的坠落,老者大笑了几声,这才离去。
可恶!
叶凌心中一阵咆哮,可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
望着老者消失的背影,叶凌渐渐闭起了双眸,人固有一死,或死于泰山,或死于鸿毛,而他却是足足的死在一个老人的手中。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躯,他的尸骨在这岩浆下很快便如灰烬。
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脑海之中那老者离开前的一抹微笑,如同一个警钟打响了他的脑门。
“我怎么...怎么能死在这里!”叶凌一咬牙,他转过身,真气沿周天绕转,在其体内正如同滔滔浪花般奔涌而出。
为其身躯下降的速度逐渐减慢。
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坠落火山的事实。
凝望着眼前滚滚剑气火花的岩浆,一块块裸露的岩石逐渐被其吞没,他闭上了眼睛,已到绝境的他,又有何能力能够化险为夷?
唯一等待的他,是死亡!
“真没有想到,我叶凌这一生竟然会栽在一个老头的手里,死就死吧,也只能到这里。”嘴角喃喃一声,叶凌张开双臂,迎着热浪而落,仿佛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死活。
“死...死什么死,我没有同意,你绝对不能死!”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
在这声音后,一道打破岩石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火山内,叶凌猛然睁眸,他看着左侧的一个已经过被打通的石洞内正飞奔而来的倩影,立马挣扎了起来。
心中已成死灰的信念在这一声喊音下,又再一次的燃起,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他还有要做的事情,还有众多青年弟子,还有三个长老等待着他。
他必须活着!
清脆的步伐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倩影来到石洞口,她抬起左掌,一道黑气迅速冲出,在叶凌的身躯上紧紧缠绕。
而后,她贝齿轻咬,用力一拉,一个身影即近熔岩不到散米处停了下来。
炽热的岩浆翻滚起恐怖高温扑打在叶凌的脸上,如同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他的面庞,一股刺痛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