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天气到凉爽的很,开了窗,屋外的小风吹进来,身子的慵懒散了几分,感觉周围都空旷了,不如那炎热的白天,感觉处处都闭塞。皇后卸了脸上的妆,旁边的宫女帮着她一根一根地拆掉头上的簪子。
外面的宫女端了洗脸水进来,弓着身子说:“皇后娘娘,这水温奴婢试过了,正好,奴婢还加了皇后娘娘最喜欢的玫瑰水,这玫瑰可是最能养颜的了。”
皇后将手伸了进去,然后开始轻轻地洗脸,她的贴身侍女把她的毛巾递给她。皇后边擦边说:“到底是不如新进宫的那些妃嫔,她们都是大好的年华,本宫的容颜,都随着时间逝去了。”
她的贴身侍女说:“娘娘可是后宫之主,天下之母,您犹如夜之明月光辉万千,这天下,可真真是没有比您更美丽的女子了,更何况娘娘菩萨心肠,从来不争不抢,也深得皇上宠爱。”
皇后听闻欣慰地笑了:“你呀,每次都能哄本宫开心。本宫还盼望着,本宫的儿媳还能来宫中和本宫说说话呢。只可惜,前一个云若雪,如今下落不明,本宫又相中了尚书大人的千金素婉,结果墨秋硬是把人家逼走了。如今本宫相中了白炎将军的千金白洛璃,这个丫头心思玲珑纯善也孝顺,实在不想可惜了这个孩子。”
那个贴身侍女说:“娘娘何不如向皇上提起此事,请皇上指婚。有皇上,二皇子也不敢不答应。”
她们正聊着呢就听见外面的太监喊:“皇上驾到。”
皇后宫里的一行人赶紧行礼,齐声喊着:“皇上金安。”
皇上扶起了皇后,携手坐到了塌上,问道:“你们聊什么呢?朕瞅着你似乎有心事。”
皇后一挥手,让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下去了,她伏在皇上的肩上,保养得宜的容颜还和以前一样光彩动人,散下来的秀发阵阵清香,更是添了一丝妩媚。皇上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添了温柔。
“臣妾想着,墨秋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他的府里也该是有一个人照看着了。云若雪那孩子已经贬为了庶人,如今也不知所踪,墨秋一直说以国事为重不谈婚姻,臣妾觉得该有个二皇子妃了,别的不说,墨秋日日读书到深夜,旁边的下人虽然提醒,但墨秋未必肯听,那些下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有个女人提醒他,他好歹注意着点,这也是为了他的身子考虑啊。而且府邸的琐碎事情多,他一个男人哪管的来那些啊。”
皇上听了后点了点头,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放眼望去,朝中的妙龄女子也有几个,不如让墨秋挑一挑,也好选一个心怡的。”
皇后摇了摇头说:“都说母子连心,墨秋的脾气我了解,臣妾也打听过了,白炎将军的女儿白洛璃就好的很……”
“嗯嗯,朕会考虑考虑。夜色已深,朕也乏了。”
“那臣妾扶皇上去歇息。”
皇后扶着皇上坐到床上,皇上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终究没忍住,拂了帷帐,一夜春色。
翌日,皇后便将楚浅墨召到了自己的宫里,楚浅墨行了礼,皇后便赶紧着让他坐下了。
“墨秋,额娘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母后请说。”楚浅墨心里有着不安的感觉。
“你的府里该有个女人帮你打理着了。云若雪已经被贬,素婉你没相中,额娘看中了一位女孩子,白炎将军的千金白洛璃。先别说这个孩子,单说白炎将军,那可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你若是有这么个靠山往后你在朝中的地位也更稳呐。”皇后苦口婆心地对着楚浅墨说。
楚浅墨一听,刚想辩驳,就被皇后又堵住了嘴,皇后说:“再说,这事皇上也同意了。就等哪天等皇上下了圣旨,你俩就可以完婚了。”
楚浅墨一听,这母后都搬出父皇了,明显着是想让自己直接应下来。怎么可能!
“母后,父皇可是最讨厌拉拢朝政的,小心你让父皇起了疑心。”
皇后一听,脑袋一撇,说道:“别拿这个压我,昨晚刚和你父皇商量的。那素婉你也是拿国家大业来拒绝我的,这次你还来说这个,你到底是不是为了云若雪!”
“不是的母后,儿子对若雪没有感情了。”楚浅墨低下头躬下身作了揖。
“你瞅瞅,还若雪呢!你那点小心思,母后怎么能不知道。可那云若雪,确实已经走了,你们两个没有可能了呀!”
“儿子还有事,先行告退。”楚浅墨说完就走了,气的皇后只捂着胸口指着楚浅墨离去的身影说不出话来。
刘潇想着,云若雪似乎对军事感点兴趣,还不如带她去练兵的校场多看看,训练训练。和云若雪商量了以后,云若雪同意了。两人换了一身戎装,没带平儿和应儿,只身前去了。
云若雪看着那些兵器,摸着它们传来的温度,想象着,这些都是沾过血的东西,将士们拿着他们为了国家不顾自己的性命,徒留下自己的父母,妻子。云若雪想着他们在战场上厮杀,倒下的时候望向家乡绝望的眼神,云若雪竟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刘潇一看,这若雪怎么还要哭了,莫不是吓得!
“若雪,你,你还好吧?”这刘潇倾下身子,担心的问云若雪。
“没事没事,风迷了眼睛,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吧。”云若雪拉着刘潇就前去了。
“怎么前面闹哄哄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刘潇看着前方围着一群的人,心中有疑问。
“走,我们去看看。”云若雪和刘潇就站在人群旁边了。刘潇想进去,被云若雪拦下了,想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有一个头领,手里拿着鞭子,旁边还跪着几个士兵,身上被打出了血。就听那头儿说:“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以下犯上,你们可知错了!”他的脸上全然不屑,觉得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一样。
“我们没有错,何来知错!”最边上的一个兵昂起头,没有任何屈服之意。
“还不知错!我叫你不知错,我叫你不知错!”那个领头的又开始鞭打那几个士兵。
云若雪看不下去了,挤开人群,大声喊着:“住手!”
那领头的一听,嚯,怎么还有个女人的声音。便看见云若雪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这个头头,他骄傲的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细看面前的人是谁,脱口就是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来管我的事!这里可是军营,你一个女人家,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