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听了云若雪的一席话,思考了很长时间,明知道必娶无疑,但还是想做最后的争取和挣扎。于是去了皇宫,想着这事皇后做不了主,还得去找皇上。父子俩寒暄了一会,刘潇便直接奔了主题。
刘潇作揖道:“父皇,我想了很久,我若娶额琳娜,她必得做侧妃。”
皇上听后勃然大怒,拍桌子道:“荒唐!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人的儿戏!”
“儿臣是为了皇家颜面,并非是儿女私情。”
皇上狐疑道:“皇族颜面?”
“儿臣听说,额琳娜和二弟一直私相授受秘密见面,二人举止亲密无间,也被我撞见几次了。”
皇上说道:“你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二人相见说几句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刘潇严肃了神色,继续说道:“额琳娜至今用的手绢上都绣着‘沐’字,二人雨天也是相抱而走,更甚至,儿臣还截获了二弟送给额琳娜的一份礼物,打开一瞧,是一把做工精良的梳子,还有一封信笺,上面写着‘永结同心,以梳为礼’。”
“此事太大,引起的影响必然不小,传出去也会被人笑话,说堂堂太子未婚的妻子公然行苟且之事,儿臣便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命那小太监送过去了。父皇,此事若再不压制,万一他二人珠胎暗结做下不可原谅的事情就晚了。”
皇上听了,放下手中的公文,一句话也不说地思考了半天。这件事确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皇家日后得祸患无穷。
刘沐手握兵权,万一和乌他国串通,里应外合,逼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他们二人真行了苟且之事,额琳娜也是不能嫁给太子的。
可是万一把乌他国逼急了,必然应战,慌乱之际邻国若是再插一脚,两国一起攻打,不一定吃得消。侧妃,是很好的选择。刘沐的兵权也是该收一收了,父子也是君臣,功高震主,祸患无穷。
“朕知道了。你和额琳娜的婚事朕还没有公布天下,即刻就会拟旨,公主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指于太子刘潇为侧妃,于十一月二十六举行婚礼。”
刘潇作揖道:“谢父皇。乌他国那边儿臣派人去通报,以免国王不知实情而大发雷霆。”
皇上点了点头,刘潇便告退了。
出门便去了皇后宫里,向皇后表明了皇上的意思,皇后也不能再说什么。刘潇让皇后给额琳娜说清楚这件事情,自己就不去了。
刘潇回到太子府,换下衣服,就去了书房看书去了。虽然娶了额琳娜为侧妃,但是正妃依旧给云若雪留着。
昨日她来劝说自己,但是自己仍然相信她心里是有自己的。给她时间,她会愿意的。兵书没看进去多少,胡思乱想了一大通。
果不其然,额琳娜公主来找了刘潇。未经人通报直接进了书房,后面没拦住的人一脸苦色害怕太子责罚自己。没想到刘潇只是挥了挥手让下人下去了,请公主入座。
公主不肯坐,直接来到刘潇面前。眼里的泪珠再是藏不住,滑到脸上也不顾得去擦:“潇哥,你若是想让我当侧妃,迎娶云若雪当正妃,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清誉。”
“我和刘沐哥哥之间,没有做过一点苟且之事。他是存了别的心思,可我也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此生此世,非潇哥不嫁。”
刘潇抬头不屑地说道:“没有一点苟且之事,那日雨中被我撞见还嫌不够么,还有那个同心梳,怎么,嫁给我还要拿着别人送的梳子来梳头?”
“刘沐哥哥只是一时浑了心思,那把梳子我也已经扔掉了。潇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不对,那把梳子,除了刘沐哥哥和我,没有别人知道,那潇哥,你派人监视我?”
额琳娜公主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潇。
“那又怎样,总不能等到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再让我知道吧。”
“潇哥,额琳娜真的除了你,没有对别人动过心思。”
刘潇生气道:“那别人对你呢!也没有心思么!”
“潇哥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做侧妃我退让,你还想让我怎样!若是云若雪看到你这么不讲理的一面,恐怕对你也是没有什么好感了。”
别人对她怎样,她又能怎么控制,明明已经和他说了自己的心意,他怎么还是这么不讲理。
刘潇只是愤怒地看向额琳娜公主,额琳娜眼里也有着倔强,从小不服输的性子不愿意再让自己摇尾乞怜。额琳娜恨恨地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大不了,这个婚,便不结了!你心里把我想成这样龌龊的人,成亲还有什么意思!云若雪马上也会知道这个消息,你不愿意相信我,可她愿意,她心里明亮着呢。”
说完额琳娜公主便走了,徒留刘潇坐在椅子上无力地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心里没个着落。
额琳娜公主心里也是痛苦,骑马来到了肃亲王王府,正听见云若雪和一个男子在院子里笑得欢快,内心更是苦涩。
云若雪见到额琳娜站在那边,脸上的泪是一颗接一颗,慌忙走过去,拉起额琳娜的手,忙问怎么了。
额琳娜公主抱着云若雪大哭一场,云若雪向白莫离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先回屋等她。白莫离明白,和平儿应儿一起进屋了。
额琳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云若雪,云若雪也是愤愤,先哄着额琳娜不哭了,待公主走后,便写了一封信,差人送给刘潇。
刘潇拿到信,内心忐忑不已,打开一看,只有八个字:失望至极,望君省心。
刘潇做在椅子上,看着这八个字,不知该做些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冷意,看向窗户,一片落叶正飘落下来,外面的天也阴下来了。
到了日子,全天下都欢乐至极,家家都讨论着太子娶亲之事。云若雪不想去参加他们的喜宴,肃亲王也只好只身前去了。
思来想去,云若雪还是怕刘潇做出什么事来,日后额琳娜必定少不了委屈受。到了喜宴快结束的时候,便没有通知任何人,运用轻功飞到了太子府。
刘潇遣了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喝的摇摇晃晃走在长廊,云若雪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他面前,刘潇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直到云若雪开口,才知道是真真切切的。
云若雪开口道:“刘大哥,木槿花那夜,不知刘大哥的承诺是否还作效?”
“当然。”
“刘大哥曾经也向公主承诺过,会一辈子保护她。若雪内心已是满足,如今佳人在侧,还望刘大哥好好珍惜,不要错失了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