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雪觉得脸上的温度下去的差不多了,又关上了窗径自走到自己的床边,觉得嘴唇干得很,想喝杯水,可是水杯却在楚浅墨那边,自己根本不好意思过去。
舔了舔嘴唇,觉得越发难受,想着他不是说要伺候自己么,下午也不是想好了要好好使唤他么,怎么现在没勇气了?
云若雪咳了咳嗓子,不敢看楚浅墨,轻声说道:“那啥,我感觉嘴里发干,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楚浅墨只听见她说话,可是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于是问了一句:“你说的什么?”
云若雪以为楚浅墨在挑衅她,心一横大着嗓门喊道:“我渴了要喝水!”
喊完自己都愣了,害怕他会把自己扔出去,但还是壮着胆子抬头去看楚浅墨。楚浅墨一笑,乖巧地给云若雪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说道:“夫人请喝水。”
云若雪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变得坦然,接过水咕咚两口喝完又递给楚浅墨,蛮横地说道:“再给我来一杯。”
楚浅墨一看这个小丫头得意洋洋的样子,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晚上喝太多水也不怕明天水肿,早点休息吧。”
云若雪瘪了瘪嘴,和衣钻进被窝,楚浅墨看她也不脱衣服,心里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笑了一下也不再管她。继续整理自己的被褥,下面铺了两床厚厚的褥子。
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尤其是行进到艰苦的地方,常常以地为铺以天为被,这样都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正自顾自地整理,就听见云若雪不满意地说:“出去也不带着我,天天闷在这里,也不能见见世面。”
楚浅墨转过头来,看着云若雪倚在床上被子盖到腰,鼓着嘴似乎对自己出去没有带着她颇怀芥蒂,于是说道:“见什么世面,多见见我就行了。”
云若雪原本刚消下去的蔷薇红又忽地泛上来了。赶紧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着楚浅墨不再理他。忽然觉得身子烫的厉害,是不是被子太厚了?
空气也不流通,真是后悔刚才关上了窗户,总是就是哪里也不顺意,烛光也晃眼。就这么背对着喊了一声:“你快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楚浅墨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了,赶紧快步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云若雪转过头来,对楚浅墨说道:“灭一下火烛,有光我睡不着。”
楚浅墨还担心地以为怎么了,结果就是这么个事,白担心了。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灭了蜡烛也进了被窝睡了。
云若雪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是自己记忆中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共睡一房,还怪不习惯的。
想翻身又怕惊动楚浅墨,身上热的厉害又不敢掀开被子,真真的是难受极了。脑子开始犯困,但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好多事情涌上脑海,想仔细分辨又什么也想不出来。
就这么闭着眼睛静静躺着,那边就是楚浅墨的呼吸声,不像传说中男子都爱打呼噜。夜也静下来了,静静躺着,慢慢地也睡着了。
清晨天亮,云若雪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扭过头发现那边已经被褥收拾起来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猛地坐起掀开被子开了门来到外面,看见楚浅墨正端着一碗粥缓缓向这边走来。眼看他已经走到了面前,云若雪说道:“我还没梳洗呢。”
“不打紧,吃些东西再梳洗。”楚浅墨用眼神示意云若雪进去,云若雪只好给他打开门,自己先进去给楚浅墨让路。
楚浅墨目光炽热,云若雪觉得他要是再盯下去,自己就真的要坐不住了。于是抬起快要埋在碗中的脸对楚浅墨说道:“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楚浅墨摇了摇头,说道:“昨晚不是说在府里闷么,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今天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昨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上了心。云若雪便请求让自己先洗个澡,昨晚和衣而睡,晚上热得紧,后背都出了很多汗,现在衣服都粘在了身上,着实不舒服。
一切收拾妥当,楚浅墨便带着云若雪骑了一辆马车出发了。不知道楚浅墨要去哪,所说的见见世面是什么意思,云若雪便开口问了问,楚浅墨也只是含笑望着她,并不作答。
被楚浅墨的笑弄得不自在了,云若雪也不再问了,由得他带着走吧,总之不会把自己卖了。
马车行走了很长时间,道路也不是很平坦,云若雪只觉得胃里的东西都要颠出来了。转头埋怨楚浅墨道:“何不如我们骑马出来,在这狭小空间里又颠簸得厉害。骑马可以驰骋,感受风吹在脸上,多么舒服。”
楚浅墨闭眼而答:“你肚子不是非常舒服,保险起见,还是马车更好些。”
一路无事,并没有看到什么奇特的景色,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只是感觉去了别的地方。下了马车,发现这边的城镇依旧在买卖东西,街边摊贩繁多,酒馆的旗帜还在屋顶上飘摇。
人们也不像是受难的贫民,问了一下楚浅墨,发觉原来已经到了别的城池。不过时间用的不久,估计自己原先在的宅院已经在两个城池的边界了。
云若雪拽着楚浅墨的衣角,这里人们吵闹叫喊声太大,云若雪只得靠近楚浅墨说话才行:“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可别说是为了寻欢作乐来的,那样我心里可有着满满的负罪感。”
楚浅墨将头稍微低了一下靠近云若雪以便让她听得更清楚:“是为了来这边给星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买些东西做些准备。”
“如果星艺和孩子的父亲成亲,总不能亏待了星艺,毕竟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如果那男人拒不认账,孩子的东西总得提前准备好,他们的东西最是精贵,马虎不得。”
云若雪点了点头,随着楚浅墨便进去了这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一阵香味随风飘过来,仔细分辨,有桂花的清香,还有荷花的淡雅,还有玫瑰的魅惑……
往前看去,原来是一个姑娘家在摆摊买一些胭脂水粉。楚浅墨看云若雪正望着那些,遂牵了云若雪的手向那个小摊走去。
眼前就是花花绿绿的一些瓶瓶罐罐,许多香味掺杂在一起,倒不是令人非常舒服,反而有些呛鼻。云若雪轻轻掩了一下鼻子,说道:“你这里的香粉好像还挺齐全的,只是不知道适不适合有孕之人使用。”
“您放心,我这里的香粉都是将各种花瓣磨成了粉再加入一些草药等,别说普通女孩,就是有孕之人也可以照用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