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座愤起。
确实,能做到阁主庄主位置的,大部分都是人精。
这些年来,楚浅墨的很多制药亦或者交易都是半透明的。如果不是这样,浅墨阁也不会一跃至龙头。
而且这些人,与楚浅墨也或多或少都打过交道,楚浅墨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药品如何,自然心里有杆秤。
这本账单写得又不详细。加上这谣言来的无端。他们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能明白,这纯属是谣言。
只是……楚浅墨多年来稳坐第一阁的位置,收入又多的让皇商都眼红。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眼红。
所以,就有人在这上面懂了歪心思,佯装浅墨阁的药品真的有问题,到处散播谣言,来讨个说法。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那些有心无胆的,见有人真的如此了,半是怀疑半是贪婪的也来讨说法。又或者如傻大个,他是在家里好好练武,却被人带过来的。
三庄四阁就这样团结在了一起。想想自己的庄,自己的阁,他们就忍不住摸一把辛酸泪。
除了傻大个,他是五阁之末,一身蛮力。手下的人也多是这个类型的。不惹事生非,自然也用不到伤药,浅墨阁的药品就与他无关。而且他一心练武,也不管是非。
这次前来,是被人拉来的,一脸懵逼的过来,然后被灌输消息。刚理解透彻这关系,楚浅墨就来了,所以才会那么气愤填膺。
而且,傻大个被灌输的想法也很好,绝对不杀楚浅墨,只是废去他的武功、收了他的浅墨阁便可以了。
想到浅墨阁丰厚的财力,众人不禁磨刀霍霍。
傻大个还不明所以,看着这里气氛都变了,左看看右看看,只能冲楚浅墨吼道:“你胡说!你勾结皇室,贩卖假药。现在还污蔑我们眼红你的钱。你!”
傻大个气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从不舞文弄墨的他哪会多少骂人的词?
其他人可等不了他磨蹭,拿起趁手的武器便冲向了楚浅墨。只想尽快解决楚浅墨这个心头大患。这样他们才能占据浅墨阁。
楚浅墨也正好省的废话。反正也皆是不通,武力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前几日,云若雪血肉模糊的伤口仿佛还浮现在眼前。那股子恼怒蔓延在胸口不知如何发泄,现在正好。
想通了的楚浅墨干脆什么都不管了,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楚浅墨以一对六,那傻大个还在场外摸不清情况。
楚浅墨有意放过傻大个,所以战线一直往外面拉。
从大厅一路打到院子。众人都能放开手脚。
六人之间小摩擦不断,虽未生过大事,但也绝对没有合作过。现在也算是他们第一次联手。自然不会很默契。效果也就只有一加一小于二的效果。
楚浅墨的武功百家糅杂,融会贯通。加上时不时的借力打力,一时间,六人也占不到便宜。
加上楚浅墨这一次,完全放开了手脚,再也没有顾忌任何江湖情谊。当全力一击的时候,对方自然是一个接着一个败落。
白契科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楚浅墨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那次地宫救人,楚浅墨因为轻功赶去的时候消耗完了内力,不然,也不可能会让云若雪受伤。
白契科第一次见到楚浅墨的全力,自己都心生了退意,更何况是其他人?
攻人先攻心。众人已经萌生了退意,自然不可能再赢。不一会儿,几人就躺了一地。
幸运的是,楚浅墨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地上齐齐躺了六人的样子着实不大好看。
楚浅墨将最后一人的配件折断,随手扔在了地上。“真是可惜了这几把好武器。”
地上躺着的六人,看着自己手边最趁手最心爱的武器,也是欲哭无泪。好剑不常有,适合自己的更少,这几把都是他们寻了很久的神兵啊。
“我在这儿,也不妨说明了。”
楚浅墨双手背在身后,侧身冷冷的说道:“浅墨阁,名下精英弟子三千五百余人,阁众五十万。财力更是远胜皇商。”楚浅墨说完这句话,地上的人只觉得冷汗从背后冒出。
五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
皇帝手下的兵也不过几百万而已。白契科是第一庄,但是手下庄众也只有区区一万而已。而且,楚浅墨说,他的财力远胜皇商。
皇商是什么概念?国库除了各地征税,其他一半的钱财来源于皇商。也就是说,楚浅墨拥有的,可能是大半个国库啊!
想到这,他们只觉得手脚冰冷。在楚浅墨面前,无疑是蚂蚁和大象。
“只要我愿意,你们这三庄五阁,我能灭尽。如果我再听到一句浅墨阁与皇室勾结的话语,我便杀一庄,若是听到两句,我便再杀一阁。等这三庄五阁变成一庄独大,你们猜,还会不会有人敢乱说。”
众人下意识摇头。
之前是不知道,所以才敢拼尽全力一试,现在知道了差距,那里还敢蜉蝣撼树。
楚浅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阁主。”天涯带着几人恭敬的立于楚浅墨身后。
从刚刚楚浅墨开始与众人打斗的时候,天涯等人就行动了,将白云庄内所有人都放倒,不杀只是弄晕。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
楚浅墨对着他轻轻一点头,就转身,从大门走出去。
楚浅墨到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天黑,来往白云庄的路程加上打斗的时间。直接消耗了一个白天。
楚浅墨到门口的时候,陈伯在门里不断探头探脑,看到楚浅墨立马眼睛发亮的走了过来。
一边拽着楚浅墨往云若雪的房间走,一边念叨着:“庄主啊,你可给我长点心吧。夫人现在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刚来的时候,我们被整得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事儿不能等你把夫人安慰好了在做吗!再说了,明明就是你占夫人便宜,才让夫人生气的,凭什么要我们承受后果啊。当然我们不是不心疼你啊。只是觉得,这又因必有果啊。”
念叨着,已经到了主卧门口了。
陈伯立定在院子外面,对着楚浅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阁主进去吧,夫人在里面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