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歌对弟弟晦涩不明的话,一头雾水,但是也知道人多眼杂,在这地方并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便拉着岑浩楠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岑南歌直接大力甩开了他,严肃的看着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岑浩楠被甩开后,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站定了,就看到自己的姐姐,正色的看着自己,寻求一个解释。
面对她探究,犀利的眼神,心中一阵的心虚,不敢直视她,神色慌张闪躲,但是语气却努力保持着平静:“没有什么……”
岑南歌久经人事,对于什么阴谋诡计,偷奸耍滑根本就是了如指掌,岑浩楠闪躲不及的样子,破绽百出,根本瞒不了她。
自己的弟弟,她最了解,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心虚,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事情可大可小。
“你可不要骗姐姐,如果真的没有事,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姐姐知道你的性格,你瞒不了姐姐的,还是实话实说吧!”岑南歌紧眯双眼,循循善诱。
岑浩楠支支吾吾,迷迷糊糊的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那个人他心眼极多,留下来就是个祸害,所以……”说到后面,他就停住了。
就算他话没说完,她也知道他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要杀了楚浅墨刚才那个朋友。
狐疑的看着自家的弟弟,开口道:“为何他不能留?我们与他并无何冤仇,也从未见过,更何况他还是楚浅墨的朋友!”
弟弟这般行径实在可疑,无缘无故就要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此事无鬼,她不可能不信。
“你老实告诉姐姐,你为何要针对他?”此事她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岑浩楠心烦意乱的辩解:“姐姐,真的没有什么,弟弟只是觉得这样阴毒的人,不能接触,以免惹祸上身!”
摆明了不信他的说词,要是此人是大奸大恶之人,楚浅墨为何会与他相交,而且还说是朋友。就算此人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也跟他们没有什么关心,犯得着一定要杀了他吗?
所以她很肯定是弟弟骗了自己。
“你知道的,这番说词,没有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我要真正的原因!”定定看着他,语气坚定,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姐姐,你就不要问怎么多了,总之听我的话没错,这个人真的非死不可!”岑浩楠心中烦躁不已,面对姐姐强势,就轻避重的回答。
“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原委!”语气不容否置,非要追根究底,直勾勾的逼问,眼中势气逼人。
面对姐姐的百般逼迫,岑浩楠根本无法回应,心烦意乱的,抱着头,额头上也冒出细汗,心里的某根弦隐约要断开了。
脑中疼痛欲裂,尖锐的声音刺激他的耳膜,让他禁受不住,直接破门而出,逃开了。
“弟弟……”岑南歌望着他逃走的背影,懊恼的往桌子上狠狠一锤。
她真的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这样,丧失理智,而且还瞒了自己一件很大的事,从他举动来看,事情似乎没有怎么简单,可是他又不肯告诉自己,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糟糕了。
在房间里独自冥想,心中心烦意乱的闪过各种未知的危险事情,心情郁闷复杂至极,这样的情绪波动让她不由得心生不安。
没有多少让她沉思的时间,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闪过千丝万缕的思绪。
诧异之间,还是起身开门了。
开了门,看见来人,心中闪过欣喜之色,他竟然主动踏进自己的房门来找自己了。
心中欢愉雀跃之际,脖颈上突然接触到了一样冰冰凉的东西,那股寒意涌上心头,让她全身止不住的发麻,颤抖。
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颠簸的开口:“浅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万万没想到,他主动踏进自己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这个“惊喜”,还真是吓到她了!心中弥漫着苦涩难明的感觉,脖颈上的阴凉冰冷也比不上心中的悲凉。
悲凄,哀痛欲绝的定定看着他,眼中的痴迷仍是占据大半。
楚浅墨脸上一片冰寒渗人,眼中冷得令人不禁心生胆寒,冰冷无情的目光刺向她,手中握着剑越发的陷入她的白皙脖颈里。
她还有脸问自己,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不清楚?现在假惺惺的在这里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心中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这个心机歹毒的女人。
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了。
要不是她跟白契科设计陷害自己和若雪,害得她差点难产致死,一尸两命,进而要挟自己跟她在一起,他又怎么会与她们母女相离数年,让她们母女吃尽苦头。
他和若雪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相爱却无法相守的的局面,这一切都是她跟白契科的阴谋,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妻离子散。
想到她们所受的苦,他心中就心疼,还有自责不已,愧疚的情绪几乎淹没了他。他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们,还让自己陷入岑南歌的诡计。他真的很对不起她们母女!
现在他知道了真相,那么就不可能放了这些害人的罪魁祸首。他要保护好今生对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再让她们受到分毫的伤害,为此他要扫除一切的障碍!
包括杀了面前这个女人,眸中猩红一片,带着狂暴的戾气,手中的剑一用力,缓缓地陷入皮肉里。
岑南歌吃疼的惊呼出声:“楚浅墨!”
停下了剑,但是还是横架在她脖子上。
红着眼哀声呼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就对自己横刀相向,像着了魔了一样,狂肆、暴虐、浓烈的杀戮,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杀意。
她的一片真心实意,就被他的剑狠狠的刺穿了,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哼,我为何如此,你心里清楚得很,何故多说?”冷哼一声,语气森冷,手中的剑紧逼着她。
冷厉,锐利的剑锋,像刀子一样,一阵风吹过,脸上刺骨的疼意蔓延开来。剑锋粘染了丝丝的血迹,脖子上也渗出了红艳的血色,哗哗的流出。
她没有动弹就怎么任由它流下,脖颈边就像盛开了一朵花骨朵,妖艳至极。
可是对面的人,没有半分的怜惜,仍是无动于衷。
“我不清楚!”悲凄的大喊出声!心中前所未有的迷茫。
对于她这般死不承认,狡辩之言,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