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大抵都是那样子——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位置的安排上，她与徐副总相邻，她和徐副总的旁边分别是容靖寒和赫衍。
赫衍慢慢喝着酒，不多不少，淡静深沉，就算是徐副总交代他两句话，他也是淡淡的态度。
不知道的，断看不出他们之间是上下属关系。
“温经理，听说这是你第一次接触生意，怎么样，感觉如何呀？”徐副总笑眯眯的扭头问她。
她忙着应付徐副总的话，把目光从赫衍身上移开。
徐副总的笑越发的油腻，把她的酒杯满上，身子也有意无意往她这边靠近一些，“不怕，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第一次嘛，都是生涩有点痛苦的，能够成为温经理的初次生意对象，我很荣幸啊。”
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徐副总这话里的荤味儿。
温汐瞥了眼赫衍，他似乎没有表情，但又像，冷到了极致。
旁边，容靖寒适时端着一杯酒横在她和徐副总之间，恰好阻挡了徐副总靠近前来的身子。
“徐总，我敬您。”他已经走过来，站在他们身后。
徐副总虽然有不高兴，也尚且忍着，只为了在美人面前博一个好印象。
温汐则趁着这个时间看向赫衍，他仍然淡淡喝着酒，偶尔给她送过来一个眼神。
她抿了抿唇，桌底下，抬起长腿越过徐副总，在赫衍小腿上停住，脚尖轻轻碰了下他。
赫衍眉头一紧，垂眸看了眼下面，然后抬头，眼神终于绷不住，溢出一些无奈的笑意。
温汐也跟着笑了下，正要把腿缩回来，忽然被他的手握住脚踝。
她脸色微白。
恰好，徐副总已经不耐的忽略容靖寒的敬酒，直视着她。
温汐有点着急，却又不敢乱动，只得一边敷衍徐副总的话，一边分神，注意着赫衍的手。
容靖寒站立着，倏然注意到温汐眼底的异色，眼珠左右一转，忽然故意把桌边的汤匙弄掉，弯腰去捡。
他蹲下的动作很快，一下来，就看到徐副总的腿正慢慢往温汐腿脚边伸过去。
是他想多了吗？
怎么感觉，本不是这样？
他回到位置上。
温汐和赫衍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反应快。
这时，她感觉鞋子被人踢了下。
紧接着，徐副总拉着椅子要往她这边靠近。
下一秒，徐副总的椅子忽然猛地往后面倒去，啪的一声，听起来极痛。
“天呀，徐总，您怎么了？”
温汐身边的助理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温汐看向赫衍，他“无辜且担忧”的眼神看着徐副总，淡淡说了句，“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徐副总在两位女助理的搀扶下站起来，“哎？这椅子邪乎啊，怎么忽然就往后倒了？”
他仔细回想刚才自己拉椅子的动作，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归咎于自己太急，不小心导致的。
此后的时间，徐副总一直试图占温汐便宜，最后不是又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就是被什么东西飞来打到脸。
这一来二去，他都被吓怕了，一口一个“这房间太邪乎”，眼神颤抖的四处飘动，嘴唇打颤。
温汐看向那位“幕后黑手”，他此时，正在淡定吃菜，对她助理问微信的问题仿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