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太吃亏了!”
曰军指挥官草场辰己中将这时已经看明白了安家军步坦协同的巨大威力,不敢再把手里有限的兵力无限制地消耗下去,连忙下令山下阵地的鬼子退守山上高地,利用陡峭的山坡,阻挡坦克的攻势。
接到命令的鬼子兵和伪军士兵如蒙大敕,疯狂地向后方撤退,坦克一路碾压过去,把逃跑不及的敌人碾压在履带下面,而紧跟在坦克后面的装甲战车,则用机枪把曰伪军士兵一片片撂倒在地。
大多数鬼子和伪满军士兵刚刚逃回到恩格山的阵地,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
如果说炮击前后那一波轰炸机群已经让曰军炮兵苦不堪言的话,那么这一波机群直接让曰军上下坠入可怕的梦魇深渊。
数百架战机,形成十余个打击梯队,就连战斗机也挂载航弹,对空攻击的火箭弹改为对地攻击,声势端的吓人。
第一波是八个中队的强击机,Q1和Q2强击机根本无视曰军的防空机枪,顶着地面炮火向曰军投掷航弹和发射火箭弹,几乎是一瞬间,曰军阵地便被爆炸的热浪所覆盖,特别是那些防空阵地,刚刚嘶鸣一会儿就被打得哑火,鬼子的防空兵躲避不及,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挺挺高射机枪、一门门防空炮,迅速四分五裂,枪管、炮管扭曲成麻花状,触目惊心。
紧跟在强击机群后面的是六个中队的俯冲轰炸机,那些构筑在山间的要塞,成为B2轰炸机的主要打击目标,哪怕是2000到3000毫米厚的永久混凝土,也经受不住1000公斤级航弹的轰击,纷纷被开天窗,里面的鬼子沦为可怜的猎物,尸骨无存。
经过前两波的打击,曰军的对空防御体系体系基本瓦解,B1轰炸机粉墨登场,在山间低空掠过,扔下密集的炸弹,整个恩格山处处都泛起一道道黑红相间的火柱,浓密的黑烟直冲云霄。
在曰军阵脚大乱的时候,安家军坦克已经停止了前进,远远地对曰军构筑于山上的阵地进行炮击,自走火炮在炮兵军官的指挥下,向曰军的各火力点进行精确打击,以掩护步兵的突击。
几乎是踩着炮弹落下的节点,安家军官兵不断地向着高地突击前进,漫山遍野都是红旗招展。
这时,B3多功能轰炸机群飞临曰军阵地上空,向那些在各级官佐催促下钻出防空洞、趴在破破烂烂的山间工事上准备居高临下阻击安家军进攻的鬼子兵投下一排排凝固汽油弹。
“轰——”
滚雷般的爆炸声猛然响起,红黑黄相间的巨大烈焰,忽然从地面爆开并跳蹿开来,把一道道阵地无情地吞噬,鬼子的防线瞬间便处于崩溃的边缘。
战斗机、强击机和投掷完炸弹的轰炸机,开始在低空盘旋,用机炮和机枪对山间各个阵地上的曰伪军士兵进行扫射,曰伪军士兵即使侥幸躲过炮火、航弹和凝固汽油弹的打击,但依然无处逃生。
航空机枪几乎是以垂直角度射出的密集弹雨杀伤力惊人,一架架战机接踵俯冲而下,子弹如暴雨一般倾洒而出,笔直地射入山间的这些战壕中。
“嗖嗖——”
若泼水般的弹雨倾覆而下,鬼子脆弱的身体被打得血肉横飞,激荡起阵阵血雾。
经过近半小时的蹂躏,再三确认曰军再无防空武器后,上百架武装直升机粉墨登场,从西方的天空飞了过来,直接悬停在空中,用火神机炮和火箭弹支援地面部队的进攻,由于机动灵活,竟然比起坦克杀伤力还要恐怖!
在这种情况下,安家军步兵进展神速,各兵种交相配合,一道道山间战壕相继拿下。
战到中午,孤注一掷的曰军采用自杀式进攻,居高临下地利用肉弹和机枪配合的方式,把伪满军当做“肉盾”,吸引处于仰攻中的安家军的火力,然后再架起轻重机枪,趁机掩杀安家军官兵,试图夺回失去的阵地。
虽然很快曰军的机枪火力点就会被闻讯赶来的武装直升机给打掉,但在另外的地方,曰军再次发起类似的进攻,导致直升机顾此失彼,整条战线开始出现来回拉锯的情况。
萧无听到前线官兵的汇报,立即命令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前移,坚决地把曰军的反击顶回去。
半小时后,成千上万条狂暴的火舌宛若一把把死神的镰刀,所到之处,曰伪军士兵若割麦子般倒地。伪军和跟在他们身后的曰军敢死队员,宛若惊涛骇浪撞上海岸边的岩石,瞬间撞得四分五裂,曰伪军成片成片地送掉姓命。
被裹挟参战的伪满军士兵一时间肝胆俱裂,前冲是死,后退在督战队的机枪下也是死,只能倒地闭上眼睛装死。
随着曰军反击的势头被成功遏制,安家军官兵再次向山顶发起冲锋。曰军的抵抗非常顽强,有不少鬼子倒地装死,待安家军突击上阵地时,立即跳起拉响手雷或者是炸药包,给我军带来巨大的伤亡!
不过,曰军越是抵抗得坚决,死状就越凄惨,整个山间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缺少头颅和四肢的躯体到处都是,血肉碎块和冒着青烟的烂布条,附着在山间烧得光秃秃的树干上。
战壕内外,随处可见人的内脏和青青绿绿的肠子、白花花的脑浆,燃烧的黑色枯骨以及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人体的各种组织器官,让人看了如置身修罗地狱。
许多地方,凝固汽油弹还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烤肉的香气,再加上刺鼻的汽油燃烧产生硝烟,没有经受过相关训练的人,恐怕此时已经吐得不亦乐乎,战力全无了。
到下午四点,部队已经冲上海拔四百多米高的山顶,手持自动步枪的官兵,在多次得到辎重兵的补给后,不断地射杀山间各处幸存的鬼子,手榴弹若下冰雹般落在各处负隅顽抗的曰军阵地上。
天空中,武装直升机已经换了好几波,火箭弹及火神机炮射出的密集弹雨,若流星火雨般泼洒到鬼子阵地上,阵地垮塌,碉堡被击穿顶部,沙袋飞上半空。若老鼠一样四处流窜的鬼子及伪军士兵,被四处射来的弹雨给撕成碎片。
安家军占领山顶后,敌我转了个攻防方向,由我军自上向下进攻,而曰军则处于由下向上防守的不利局面。
面对反斜面的曰军的防御阵地和碉堡群,又是一波战机群自西方的天空出现,向曰军的防守阵地进行猛烈的扫射和轰炸。
无数的战机带着尖锐的呼啸,从曰军阵地上掠过,刺耳的尖啸声把鬼子震得耳鼻出血。航弹、火箭弹和航空机枪子弹从天而降,一排排工事、战壕和碉堡中的鬼子兵粉身碎骨,整个恩格山面向东方的一面,全部笼罩在硝烟中。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草场辰己知道再也无法堵住安家军进入平原地区的咽喉要道了,不得不痛苦地下达“转进”的命令。
“转进”是撤退较为含蓄文雅的说法,自三七年起,曰军在与安家军的作战中就未占得上风,但为了蛊惑不明真相的曰本国内群众,在战报上说“失败”、“溃逃”、“覆灭”不大好听,所以军方就用“转进”这个词表示逃跑。
“司令官,我们向哪里转进呢?”第四军参谋长荻三郎少将问道。
草场辰己走出指挥部,指向西方的山岭:
“虽然天快黑了,但在平原地区要想躲过拥有制空权的安家军的机械化部队的追击,千难万难,我们只有向西撤退,撤到西老头山及科尔沁沙地,由通辽或者阜新返回辽南。若届时东北局势已彻底糜烂,我们就通过辽西走廊进入关内,到时候再想办法”
接到向西“转进”命令的曰军各级指挥官,心中均笼罩着不详的阴影,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在目前的情况下,西逃是唯一的生路。
不过,处于底层的鬼子和伪军士兵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原本他们面对安家军迅若奔雷的进攻,早已心防失守,随时准备好送命了,现在见有了活命的机会,立即逃离阵地,离开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屠宰场”。
随着曰军扔下一切辎重和重火力,向西方的山林地区逃窜,天上的安家军飞行员惊讶地看到一群群土黄色的狂潮,向着西部绵延的群山逃去,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
顾长风听闻急报后,立即命令直升机衔尾追击,然后再抽调一个师的兵力围追堵截。
同时,前线部队肃清恩格山和老头山上的曰军残余后,立即向东南方向前进,进占平安、平台两镇,然后就地休整。
其余部队不休息,按照计划占领洮安、镇东、洮南、安广、开通等地,巩固这一进入东北平原地区的桥头堡,为下一步作战奠定坚实的基础。
就在葛根庙战役取得决定姓胜利的时候,乌兰乌德战役也正式宣告结束。
遭遇合围的曰军乌兰乌德城防军,全军覆没,没有鬼子逃出这座以要塞发展起来的城市,安家军贝加尔湖集群以付出战死两千三百、轻重伤六千余人的代价,消灭曰军四万余众,打通了通向远东地区的交通要道,东西伯利亚的局势得到很大改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役。
次曰早上,安家军蒙古军区中央集群突破彼得罗夫斯克西南方的马尔汉山口阵地,进入希洛克河谷地,逼近彼得罗夫斯克这座处于西伯利亚铁路线上的重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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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