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牧停止练功开门。
石洋看到他满头大汗的微微一惊,跟着就道:“马荣荣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打电话发消息都联系不上!”
“她没回来?”沈牧眼皮没来由一跳。
昨天晚上石洋可是亲眼见到自己和马荣荣一起出去,如果马荣荣出事,自己肯定要被牵扯到。
而就在他担心时,石洋发问了:“昨晚马荣荣不是找你么?你们最后分别是在什么地方?她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说是想找我聊聊,就去了旁边的园林风景区里,再之后我有点事先走了。她怎么就没回来呢?班上其他同学知道了么?”沈牧问。
石洋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道:“他们都知道了,现在已经去外面分头找了。”
“咱们也去找!”沈牧随手抓起件外套,也顾不得换鞋,作势就要冲出去。
石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之后,脸上很快露出喜色,跟着对沈牧道:“马荣荣找到了。”
“在哪儿?”
“湖边。”
沈牧马上大步冲向湖边。
十多分钟后,湖边,他们一行人看到了马荣荣——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憔悴而狼狈,似乎才被凌|辱过一般。
她眼袋很重,大概一晚上都没睡,一手抓着听黑啤,呆坐在湖边,姿态让人觉得心疼。
石洋看她这幅模样,大吃一惊,马上脱下外套过去披到她身上,关切道:“马荣荣,你怎么了?怎么一晚上都不回去,而且还搞成了这幅模样?”
马荣荣失魂落魄的转过头,看到石洋身后不远处的沈牧后,顿时仿佛见到了恶魔般,吓得发出声惊叫,跟着躲到石洋身后,叫嚷道:“禽兽!混蛋,你别过来!别过来!”
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沈牧一头雾水,可周围很多同学看他的眼光已经变了。
“沈牧,你先别过来!”石洋将马荣荣护在身后说了句。
几个男生马上将沈牧围了起来。
马荣荣似乎这才镇定了些,不再掉眼泪。
几位女同胞适时的送上纸巾。
石洋则和钟诚一起轻声安抚马荣荣,待到其情绪稳定后,这才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彻夜不归,而且还搞成了这幅样子?”
“还不是沈牧这个混蛋!”马荣荣咬牙切齿的瞪了沈牧一眼。
钟诚一副惊讶的神色道:“和他有关?”
“石洋也知道的!”马荣荣似乎情绪很激动,“我知道自己在班上同学眼中的形象不太好,可是昨天实在是心里堵得慌,想找人聊聊,就托石洋帮忙把沈牧叫了出来。可谁知道沈牧那个混蛋居然在我们一起进入园林风景区后,在我的黑啤中偷偷下药!”
“他下药?你确定?”钟诚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
“难道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清白来开这种玩笑么!”马荣荣冲着他大吼,跟着眼泪又下来了,“我当时不知道,喝了酒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等到醒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脱掉了,散了一地!”
众人听到这里,马上齐齐眼神愤怒的转向沈牧。
“禽兽!禽兽!沈牧你这个禽兽!”钟诚第一个发作,疯狂的冲上来,狠狠揪住了沈牧的衣服,作势要打,可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不是沈牧的对手,拳头挥到一半时就又放下了。
石洋也瞪着沈牧,沉声道:“你居然干这种龌龊的勾当?”
“报警吧!”有人提议。
米澜的密友们则显然不太相信,马上问马荣荣道:“你确定是沈牧给你下药?又确定是沈牧侵犯了你?”
“我有必要撒谎么?有必要赔上自己的清白撒谎么?”马荣荣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米澜的密友们还是小声道:“你或许不会撒谎,可是我们都能证明,在晚上十点左右,也就是米澜被钟诚喊出去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就从园林景区中出来了。如果和你描述时间结合来看,他昨天根本都没有时间做那么多事情。”
“可难道他就不能先回去,之后再进入园林景区么?从园林景区出来后,你们谁见过他?”马荣荣问。
米澜的密友们哑口无言。
倒是米澜平静道:“我和钟诚见过他,在温泉会所。”
“时间呢?”马荣荣再问。
米澜也不说话了。
昨晚沈牧赶到温泉会所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距离上一次有人见到沈牧,中间间隔了接近一个小时。如果她说出来,很可能会对沈牧更不利。
而钟诚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插话道:“大概是十一点左右。”
“那也就是说,中间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没人见过他了?”马荣荣冷笑。
沈牧面无表情,将目光转向昨晚碰到的醉汉:“昨晚从别墅酒店出来后,我就去找米澜了,他见过我,还帮我指过路。”
众人马上将目光转向那位男同胞。
“你们别看着我啊,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位似乎有些惊慌,连忙撇清关系。
众人又将目光转向沈牧。
“你还想怎么狡辩?!”马荣荣声音嘶哑,“没话说了吧!”
“不是没话说,而是他根本就无法反驳。”一名男同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个单反相机,冷冷的看着沈牧道,“昨晚事发之前,我恰好就在那边取景,里面拍下了一些他和你亲密接触的照片。”
“真的?”钟诚、石洋、马荣荣等人几乎异口同声。
那位点头,打开单反,点开照片。
果然,虽然在月光下照片拍摄得不清晰,可依稀能够看得出来,是沈牧和马荣荣,而且当时的沈牧确实将马荣荣压在了椅子上……
钟诚、石洋等人看到照片后,顿时眼眶欲裂,瞪着沈牧道:“混蛋啊混蛋!今天要是不严惩你,我们就不算是个男人!”
至于马荣荣则眼泪再次掉了出来,声音嘶哑道:“你有本事就继续狡辩吧!不管怎么样,我会拿着这些东西去报警的。就算拼着身败名裂,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班上的同学们看到铁证如山,看向沈牧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起来,还有个别似乎怕他逃跑,有意无意的和其他同学形成合围,将他围在了中间。
米澜和她的密友们不相信沈牧会做出这种事,可眼下见各方面形势对沈牧都颇为不利,顿时紧张了起来。
而沈牧,作为风暴的中心,则始终面无表情,冷眼的仿佛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