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也有人手,不能就这么放过她!”郝小脸色还苍白着,不过吃的好,倒是中气十足的。
红绸倒是不介意去弄一下,“怎么着我们也是出了血了,总不能还让他们好过啊!”
明心明意都不同意,“若是县主身边没有人手,有人趁虚而入,后果难料。”
“那就你们保护我家主子了,我们去就行了。”红绸笑道。
明心明意都看向窦清幽,“若是当时留了活口,也能查到是谁买凶刺杀,到时直接拿凶,也不用现在靠猜是哪个凶手!”
“那你倒是说说,想刺杀我家主子的,还能有谁?还有哪家那么想要我家主子的性命?”红绸妖娆的笑看着两人,眼中闪着冷意。
明心明意说不出来,县主也是得罪过不少人的,现在没有活口,连尸体也化了,根本无法确认具体是谁。现在要是去找潘千羽报复……
“也实话说了吧!我们就是看她不顺眼,找这个借口去弄她一下!有问题吗?”红绸笑问。
两人这下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几个是燕麟的人,是阉党培养的暗卫,现在不过是暗卫转明卫,可阉党的秉性和行事方法却不会跟着由暗转明。
几个人都看向窦清幽,等着她说话。
窦清幽却眼神幽闪,“庄妈妈!有没有什么东西吃了就来小日子的?”
庄妈妈笑起来,“自然是有的!药效猛的,今天吃完,过半时辰就来了!”
“很好!那就给她弄点尝尝,让她来一年小日子!”窦清幽冷笑。
郝小嘶了口气。
红绸呵呵呵笑起来,“主子!干嘛那么麻烦!直接切了她的胸,不是简单利索!反正也没我的大!”
又是两声吸气声。
窦清幽目光扫向她的胸前,忍不住余光瞥了眼自己,又看看郝小,真的是好小。明心明意虽然也有,却都不大。荆……好像没有。只有她的,目测有C。
红绸发现她的目光,对着她魅惑一笑,“主子!怎么样?”
“你去切个试试,看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窦清幽扔她个眼神,不再多说,一边走出去,一边让庄妈妈去配药,“不能不能一来来一年的?”
庄妈妈回着她的话,“来个十天半月就没问题,要是一来一年,这药估计不好找,得找那个脸盲的徒弟打听打听了。”跟着她上楼。
“找他徒弟?”窦清幽问。
“对!找他徒弟!不然他会把补药当做毒药送来!”庄妈妈肯定道。
窦清幽动了动眉头,只是有些不想去用燕麟的人,她身边的人……正想着,外面鹰隼飞起来,咕叫着。
看到它,窦清幽伸出手,“小花!”
小花似是很喜欢她喊出这个名字,扑棱着翅膀落在她手上。
窦清幽让庄妈妈去拿吃的,她摸了摸小花的羽毛,把脚上的竹筒打开拿出信笺。
燕麟打了胜仗,是来给她报喜来了,说他以后回去升职就是大都督了,梅老将军快不行,大都督的位子也空下来了。说她要是嫁给他,那以后好歹也是正一品的都督夫人了!虽然他其他方面比不了别的男人,但绝对会让她过的身心都很舒服!
窦清幽盯着被他描粗的‘身心都很舒服’几个字,小脸黑如锅底。这个阉贼……从去带兵,说是给她报信儿,却每一封里面不是污言秽语,就是无耻不要脸!简直……简直想砍上他三十八刀,只可恨够不着。
看她脸色又难看,拿了鸽子肉和牛肉过来的庄妈妈,忙又问,“小姐!是不是有啥不好的消息?”
“打了胜仗了。高丽退兵投降,割地赔款。鞑靼退到阴山以北一千里。”窦清幽沉着脸道。
“那这是好消息啊!这些日子传回来的都是捷报!都是好消息呢!”庄妈妈笑呵呵道。
如果那个阉贼不胡说八道的话,的确算是好消息。窦清幽心中冷哼一声,“先给她下点药,让她现在就来大姨妈!”
庄妈妈偶尔也听她说是来大姨妈,那就是来小日子,想到怕是燕麟信上没说啥多正经的话,立马应声,“老奴这就去弄药!先给她下着!”
那边红绸也和莫离一块,袭杀潘千羽。
结果俩人都挂了彩。
“主子!那个婆娘好厉害啊!死了八个高手,身边竟然还有十几个,突然冒出来,还有女的,武功都好厉害!我和莫离差点回不来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主子,我就使出了十八般武艺逃了出来!”红绸眉飞色舞的说着,肩膀处一块血迹渗透。
窦清幽一看那上面的黑血,顿时一惊,“这兵器上有毒!?庄妈妈!快来给她看看,这是什么毒!能不能解了!”
“哎呀!这点毒没事儿,我那里正好有这个解药,吃完就好了!”红绸不堪在意道,然后还跟窦清幽讲她去的时候,潘千羽正在脱衣裳洗澡,“身上好白!不过白的不正常,不像主子的白,是娇嫩的白!”
窦清幽嘴角抽了抽,那个阉贼一点点在刷新她的底线,他的人也跟他很像!
见她脸色有些黑了,红绸笑起来,“虽然没有干掉她,不过我给她下了点料在那浴桶里!她很快就知道妙处了!”
她也没下啥能毒死人的毒药,就撒了点让人痒痒的,那中了那药,全身都会奇痒无比,还会起小红疹。再等庄妈妈的血药下来,她再给她去下点春药。倒是要看看,成那个鬼样子,那容华会不会毫不嫌弃跟他浴血奋战?还是那个容华的弟弟,出面抢夺?
窦清幽瞥瞥她,“你先解毒,处理伤口!”
红绸高兴的应着声。
那边潘千羽一下水,没多大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急忙出来,又换了清水,可身上还是奇痒无比。立马找了大夫给她看诊。
大夫一看症状,说是痒痒粉,然后就给她配了解药,说是让她吃两副就好了。
潘千羽阴沉着脸,“上不得台面!”鄙夷窦清幽手段低级。
可是很快她身上不痒了,全身从脸到手脚都起了一层小红疹,水银镜照的清晰仔细,一看镜子中的样子,顿时吓的一惊,“啊啊啊啊!”她已经面目全非了!
丫鬟也吓的不行,急忙跪在地上劝她,被撵出去叫大夫。
大夫来看过,这才断言她那痒痒粉不是一般的,还有别的毒气,一用药,立马发作,又给她开了药,让她先试着吃。
可潘千羽换了几个大夫也没吃好,吃药吃的她小日子也提前的了,淅淅沥沥的不太多,但早了七八天。
她这情况肯定是有人暗害,容大老爷叫容华娶她。
容大太太看他一心只有大儿子,她的两个儿子个个身负功名,丰神俊美,哪一个都比容华强几倍。混了几年,连一个乡下村姑都没有拿下。
潘千羽知道窦清幽也要杀她,她现在受容家保护,没有危险,但必须在短时间内拿下容华!
容华没想到他身边的人竟然也帮着潘千羽给他酒里下药。
酒是窦清幽的酒,他得到边关的消息,也知道燕麟不日就要凯旋回京了,自己独坐喝了一杯,却不想竟然中了媚药。
再看到潘千羽顶着一脸小红疹被搀扶进他屋里,安放到他床上,容华顿时暴怒,“给我滚出去!”
“大公子!这也是老爷为你着想。大公子还是好好抓在手里,以免被他人捷足先登了。”下人说完就退了下去,把房门从外面锁上。
潘千羽自己却不觉的,她身上的小红疹治下去了,小日子也好了,而且小日子前后是最容易怀上的日子。却不知她两碗酒下肚,身上的小红疹又起来了。只想着容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虽然这法子屈辱了些,但至少她进了容家是绝对会被尊崇的!就满脸潮红,两眼春情荡漾的朝容华靠过来,媚声道,“容华~”
容华被下了软筋散,全身无力,只能无力推开她,怒恶喝斥,“滚开!”
可潘千羽却是没有吃软筋散的,刚被推开,就立马又朝他身上扑来,“容华!你是需要我的!我一定会帮你的!这天底下,也只有我跟你才是最相配的!”
容华立马强撑着起来,再次用力推开她,“我说滚!你再靠过来,我决不饶你!”
“你还不饶我?你现在怎么不饶了我呀?”潘千羽娇笑着拉着他。
容华叫喊长青长松,却根本没有人应声,他身边的暗卫也没有动静。全被支开了,还是都被收买了!?
屋里很快就上演一出,追逐戏码,衣衫散开,披帛落地,春色流转。如果不是潘千羽那张脸太惊悚的话。
容华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他狼狈到被人下药,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屋子躲,可软筋散让他一身武功使不出,四肢绵软无力。偏偏又被体内奔腾烧灼的**一遍遍冲刷着理智。
纵然他理智还在,可他这个情况,很快就会全无气力,而被潘千羽得逞。
手里抓到匕首,却轻易被潘千羽夺走,还压到他身上来。
容华从来没有如此狂怒不止,一张俊美的脸庞黑黑。
就在这时,屋顶被打开,长松悄悄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况,一掌劈在潘千羽后颈上,直接把她拉到一边去,“公子!?”连忙搀扶起容华。
容华喘息着,见他来了,心下稍安,“先走!”
长松立马从屋顶把他带出来,先给他吃了解软筋散的药,又仔细把脉,“公子!你的武功过个时辰就能慢慢恢复。只是这媚药,是一夜无忧,无解。”
功力的慢慢恢复,让容华清明了些,“去……去…下河镇。”
长松看他一会,忙应了声,带着他坐上马车,就一路赶往下河镇。
窦清幽这些日子酿金酒和冰酒,住在葡萄酒庄里。
小六又病了,陈天宝不放心,回了家,说是明儿个送龙须面的时候再过来。不然小六一病就要娘亲哄,还有小七尝冰渣子拉了肚子,还没好透。
窦小郎去了秦寒远的书院,准备明年参加春试,先拿个秀才,在参加武举。
酒庄的大门被叫开之后,守门的见是容华主仆,纳闷这么晚了咋会来她们家葡萄酒庄?
一句话还没问完,长松就火急火燎的把马车赶进来,“快去通禀你家县主!我家公子被人下了药,受了伤!”
秦管事一听,忙让他婆子去叫醒庄妈妈和樱桃。
窦清幽睡觉并不沉,外面的动静已经让她惊醒过来,“出了啥事?”
“小姐!好像说是容公子被人下了药,受了伤!”樱桃听她行了,推门进来。
窦清幽眸光凝了凝,拉了薄袄穿上,就出来。
长松站在马车旁,却不搀容华下来,看窦清幽出来,红着眼道,“县主……县主…你,看看我家公子吧!”
“怎么回事?”窦清幽问着话,叫了庄妈妈,先给容华看看伤重不重,能不能挪动。
庄妈妈一听,麻利的上马车。
长松立马伸手拦住,脸色不好又乞求的看着窦清幽,“县主!我家公子……他中的……”
庄妈妈却大力拉开他,直接上去。
马车里容华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喘着气,又紧紧拧着眉头,极力克制着。
庄妈妈伸手给他把脉。
“小四!?小四?”容华已经两眼迷离了,口中唤着窦清幽。
庄妈妈退出来,“容公子这是中了媚药,身上也只有几处皮外小伤,倒是没有其他严重的。”
窦清幽一听是中了媚药,眼神闪了下,转头吩咐秦管事,“先去准备冰水!”又问庄妈妈可有药解,让长松把人先扶下来,送进客房。
“公子现在的状态……”长松万分为难。
“先打昏他。”窦清幽直接吩咐。
长松一听,也只得如此,给容华点了昏睡穴,把他搀出来。
庄妈妈看着就上来帮忙,左右她一个好几十个老婆子。
把人搀到了客房里,庄妈妈又仔细给把了脉,“小姐!这中的是一夜无忧,非交合不可解。”
长松一下子红肿着眼,跪在窦清幽跟前,“县主!小的求求你,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公子吧!公子身边的人被收买,下了药,那潘千羽……她竟然无耻到给自己下药又下软筋散!小的只能解了公子的软筋散,却没法解药!小的带公子出来时,已经在路上吐过两次血了!”
窦清幽看了眼容华衣襟前一片血红,吩咐庄妈妈,“务必想办法配解药,给他解了。若不能全解,解一半,剩余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个……老奴怕是没那么大的能耐!而且这一夜无忧,是无解的。要么……要么就爆体而亡。”庄妈妈心里啧啧,还真是狠。为了万无一失,直接下了无解的媚药。
话说间,容华嘴角又不断的溢出鲜血。
“不好!点了昏睡穴,药效在五压制的情况,更加迅猛了。”庄妈妈哎呦一声。
长松一听,连忙解开穴道,把容华扎醒来。
容华双眼不堪清明的看了看,落在窦清幽身上,凤眸炽烈燃烧着欲火,“小四……你,你先出去!先…出去!”
窦清幽看看他的样子,点点头,“先泡泡冰水,暂时压制压制。庄妈妈尽量调配解药。”说完迟疑了下又道,“……死马当成活马医!”
庄妈妈眼中就闪过一丝笑意,“是!”
窦清幽让长松好好照顾容华,就和郝小出来。
冰水很快准备好,容华被搀扶进浴桶里,彻骨的冰寒瞬间袭进骨髓般,顿时清醒许多。
夏天为防暑,建了葡萄酒庄,就深挖建了个冰窖,冬天制冰,然后储存在冰窖里,渐渐的冰窖里的冰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她说是要冰水,那是直接拿的外面制冰的水,已经上冻,敲碎了冰凌,直接混着冰水倒进了浴桶里,那是冰寒彻骨,透到骨子里的冰寒。
庄妈妈也去紧急配置一切可以解媚药的解药,让他试药。
在浴桶里坐了一个时辰的容华,衣裳已经结冰,头发也挂满了冰凌,冻的脸色煞白,嘴唇青黑。
窦清幽也睡不着了,就坐在厅堂里的火炉旁摆弄起几个没做好的小玩意儿。
樱桃端来一碗虾仁菌菇面,“小姐先喝点热汤暖暖吧!要不就坐到炕上去,这样在这等着,也是帮不上忙。”
窦清幽看碗不大,洗了手,接过碗吃了。
一直等到天擦亮,庄妈妈配的几种药终于算是勉强治住了一夜无忧,容华也被安置睡下。
“县主在厅堂里守了一夜呢!”长松说着给他拉好被子。
容华张张嘴,要说什么,渐渐闭上眼。
长松忙看了下,他只是睡着了,松了口气,出来谢过窦清幽,又是赔礼,让她也赶紧去歇息。
窦清幽困劲儿已经上来了,打个哈欠,回了屋睡下。
再醒来,簌簌的白雪给整个葡萄酒庄都盖了一层银装,一望无际的白,除了落叶植株,那些四季常青的,映衬着白雪,更加翠绿。
吃过饭,容华那边也起来了,厨房给他煲了药膳汤。
“幸亏是县主救了的我们公子,要不然公子就完了!”长松看见窦清幽,又谢一遍。
容华面色苍白,人也虚弱了很多,让人看了顿生怜意,凤眸和窦清幽对上,似是赧然,“小四!我…想跟你谈谈。”
窦清幽看看他,点了头,“好!”
跟着他到湖边廊下。
容华却转身,猛地抱住她,“小四!”
窦清幽顿时一惊,“容华…”
“我想要你!我想要的只有你!小四!”容华紧紧攥住她,暗哑的声音在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