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今天晚上市委书/记郝弘文的秘书给我打电话。”李洁说。
“他找你干吗?”我十分奇怪的问道:“苏厚德的事情跟你无关吧?”
“本来是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上一次你不是让我把苏厚德的儿子苏忠伟从农业局调了出来,现在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李洁说。
“怎么了?现在还株连九族啊?”我惊讶的问道。
“表面上肯定不会株连九族了,但是实际上,呵呵!”李洁呵呵一笑。
“什么意思?郝弘文把苏厚德停了职,难道连他儿子也要整?”我问。
“郝书/记的秘书明面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是不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苏忠伟是不是苏厚德的儿子,那意思不言而喻。”李洁叹息了一声,说道。
“操,这不是明摆着整人嘛。”我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是一把手制度,他让你生你就生,他让你死你就死,如果我不马上把苏忠伟调离的话,搞不好我的这个东城区委书/记也不保了。”李洁说。
“大爷,郝弘文牛逼个屁,他儿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惹了多少事,现在又是反腐高压形势,他敢这样搞,是不是也太狂妄自大了。”我说。
“他是市委书/记,上面又有周志国罩着,能有什么事?”李洁无奈的说道。
“哼,不一定哟,周志国又不是没有对手。”我说,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妈蛋,周志国对于曹永年的违反乱纪的证据长时间不举报,是不是跟郝弘文的儿子郝承智出事有关?
“我擦,搞不好真有关系。”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并且越想越觉得很可能,你搞死我一员大将,我也弄你一员大将,来而不往非礼也,谁他妈都不干净,乌鸦别嫌猪黑,都他妈一样黑。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不过估摸着八成有关系。
“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苏厚德如果查不出一点违反的事情还好,一旦查出来,这辈子就完蛋了,你给人家升了一个区委书/记,不是害了对方,还有苏忠伟的事情,我暂时只能先把他调离身边,等风声过后,再慢慢的想办法了。”李洁说。
“好,你看着办。”我点了点头,李洁不能倒,现在也不能跟郝弘文搞僵了关系,不过如果他敢对付李洁的话,那么我就会在他儿子身上做点文章。
跟李洁通完电话之后,我眉头紧锁,苏厚德的事情我帮不上一点忙,姚二麻子和孔志高有关,苏厚德又抓了郝承智,他一下子把书/记和市长全部得罪了,孔志高不会让姚二麻子受审,郝弘文不会让他儿子郝承智坐牢,两人合力之下,这件事情八成要黄,同时苏厚德也要完蛋了。
“妈蛋,麻烦啊,苏厚德啊苏厚德,你刚正不阿,一身正气,都是好事,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讲一点策略,先动姚二麻子,如果郝弘文要把他儿子郝承智摘出来,你正好借力把姚二麻子当替死鬼,然后再把孔志高给咬出来,郝弘文肯定高兴,毕竟他这个外来书/记面对着孔志高这个土生土长的江城市长,明争暗斗少不了。”我在里把苏厚德给一通埋怨,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连市委书/记公子都敢抓的勇气。
思来想去,现在感觉自己帮不上一点忙,也使不上一点劲,只能静观其变:“唉!”我叹息了一声,说:“苏厚德,希望你是真得清正廉洁,不要让对方抓到把柄,这样的话,郝弘文最多把你调离南城区委书/记的位置,给你一个闲职,等过几年,我把江城控制在手里,再让你出山斩妖除魔。”我在心里暗道一声。
第二天上午,宋晓曼约我喝茶,估摸着她也听到了消息。当我来到茶楼的时候,宋晓曼早就到了,已经泡好了上等的蒙山茶等着我。
我坐下之后,刚喝了一口茶,耳边便响起了宋晓的声音:“王浩,曹永年的事情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啊,我当时是亲手把他的犯罪证据交给了周副省长。”我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王浩,你少跟我装,我怎么听说这几天江城好像发生了一件事情。?”宋晓曼说。
“什么事?哦,你是说抓赌的事情吧,这算什么,一件小事罢了。”我说。
“呵呵,小事吗?”宋晓曼呵呵一笑。
“难道不是吗?你不会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吧,我说,传言最好不要相信。”我说。
“王浩,这可不是什么传言,有人告诉我,抓赌的时候,把江城现任市委书/记郝弘文的儿子也抓了,有这件事吧?”宋晓曼问。
“好像是吧,肯定是抓错了,误伤。”我说。
“哼,网上直播,现在视频满天飞,你们江城市局的网警根本禁不了。”宋晓曼说。
“即便这样,跟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我装疯卖傻的说道。
“王浩,你如果智商这么低的话,我现在就要考虑一下,是否还继续跟你合作。”宋晓曼意味深长的盯着我说道。
我盯着宋晓曼看去,两人的目光相互直视着,大约半分钟之后,她先开口说道:“王浩,郝弘文是周志国的一员大将,他儿子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还不懂吗?”
“你是说周志国跟周安民两人答成了某种共识?”我说。
“肯定是这样,不然的话,周志国不会这么久没有行动,别忘了,曹永年可是周安民的死忠。”宋晓曼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我说。
“王浩,你如果不能搞掉曹永年的话,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赵蓉的事情万一那天我说漏了嘴,你可别怪我。”宋晓曼对我威胁道。
我盯着她,心里这个郁闷:“再给我几天时间,我通过别的途径把曹永年的犯罪证据交到省纪委的手里。”我说。
“三天时间。”宋晓曼说。
“宽限一点,五天。”我说。
最终宋晓曼做了让步,给我五天时间,五天时间一过,如果曹永年还没有下台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终止。
当天中午,我饭都没吃,开车离开蒙山市,上了蒙江高速,朝着江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心里把苏厚德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仔细想想,还是自己的错,在启用苏厚德对付姚二麻子之前,就应该有这种准备,其实如果没有蒙山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姚二麻子想要脱身不是那么容易,趁此期间,我可以大肆抢占江城赌博业的市场份额。
两个小时之后,我马上就要回到江城了,又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当时我下了高速,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铃铃……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陶小军的电话,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小军,什么事?”我问。
“二哥,姚二麻子被抓之后,我马上把赌鬼叫回了江城,小船已经重新布置成了赌船,正准备拉拢姚二麻子的重点客户,可是出现了意外。”陶小军说。
苏厚德当上南城区区委书/记之后,我就让陶小军把赌船重新搞好,并且已经暗中把姚二麻子那里的几个重点客户给锁定了,对方既有钱又好赌,都是高端客户。
“怎么会事?你慢慢说。”我对陶小军说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赌博业这一块,我早就盯上了,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将打乱早已经制定好的计划。
“姚二麻子买了赵四海的一条游轮,刚刚改造成了大型赌船,刚准备营运,可惜就出事了,现在已经被南城区分局给扣押了。”陶小军说。
“这是好事啊,正好我们的小赌船可以大展身手了。”我说。
“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陶小军怒气冲冲的说道。
“谁?江城还有谁有游轮?”我问。
“大嘴刘和海河集团合作,把我们以前改造好的天运号游轮给租了下来,正在趁机大肆抢夺江城赌博业的市场份额,大嘴刘的实力雄厚,听说省里还有关系,我们根本抢不过对方。”陶小军说。
“大嘴刘?”我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半路杀出来搞桃子:“妈蛋,老子浪费了多少脑细胞,才把姚二麻子弄进去,到头来却给别人做了嫁衣,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在心里大骂一声。
“对,就是他。”陶小军说:“二哥,这个大嘴刘前边几年都很老实,没有参与江城道上其他势力的争斗,现在却成了江城最大的势力。”
“王八蛋,在江城跟老子斗的人都他妈死了,大嘴刘是吧,我马上就到鞍山路了,既然他跳出来了,那就干他。”我冷冷的说道,这口气绝对不会咽下去,筹划了这么久,就等待这个机会让忠义堂一飞冲天,然后快速的发展,让大嘴刘摘了桃子,妈蛋,绝对不能忍。
挂断陶小军的电话之后,我记起大嘴刘在省里的后台是谁——省政法委的陈书/记,不过老子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当时周志国和姓陈的说好了,我和大嘴刘在江城的争斗,他们两个人不会参与。
“操,大嘴刘,老子本来想等着把赌博业控制,再联合一条龙做掉你,现在看来要提前动手了,妈蛋,真以为老子是一个没名气的小屌丝,那你他妈就特错大错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双眼微眯,露出两道寒光,这一次真是动了肝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长时间的筹划,最后便宜了别人,我就算是再能忍,也忍不住了。
“老子连赵四海都弄死了,还怕你个大嘴刘,操,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我一边开车,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鞍山路,把陶小军等人招集到了八十年代酒吧:“姚二麻子的老窝被端了,一时半会他是出不来了,江城的赌博业正好处于空白期,是抢占市场的好机会,本来我们做好了准备,可惜半路杀出一个大嘴刘跟我争肉吃。”我开门见山的对陶小军、三条等人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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