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的帖子送来的很快,而且是温初言亲自送达,不过沐音却是并未参加,而是在温初言到来之前已经悄然的离开了客栈,至于两人是怎么商谈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司空奕一同前去赴宴了。
温府本就在荆州的势力不弱,更何况此次的盛宴主角不是旁人正是这掌管温家上下的温府大小姐温初言,整个荆州谁不知道温府如今真正的当家人并不是温府的温老爷子而是温府的大小姐温初言,就算是不卖温老爷子几分面子,也万万不能拂了这温初言的面子,是以整个荆州前来祝贺之人也各个都是不容小觑之人。
司空奕的到来无疑是给整个宴会再次掀起了一股*,天机阁那是什么地方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虽然不在江湖但是这以炮火闻名天下的天机阁却也都是耳熟能详的,更何况前些日子这刹魔宗被灭听说也是全仰仗了天机阁的炮火了,是以在场之人见到身为天机阁阁主的司空奕自然也各个都是转了个心思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的表现司空奕却是依旧表现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正常宴会下来除了跟温家大小姐说上几句话喝上几杯酒外就再也没有正视过旁人,看到两人香料身患的模样,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心如明镜似得,心思早就已经明亮明亮的了,于是乎又打起了别的算盘。
是以,正常宴会下来司空奕与那温初言似乎也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这协议内容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在场的人却观察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温家大小姐对这个天机阁阁主真的是另眼相待!而且两人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一日的功夫不到事情就已经逐渐的露出了端倪,一直以来与温家合作的几个商户突然收到消息温府将不再与之继续合作,不仅如此,从今往后温府的一切资源也不再向商会提供!众所周知商会内几乎所有的货物全是由温府供给的,其中徐昌的尤为更甚,此番一来,商会可谓是着实多了一大笔的损失,徐昌也几乎丢了大半个身家,此番一来,商会的其他几位元老实力可谓大增,不过就是转瞬间的功夫已然将徐昌给压在了底层。
徐昌此人本就心高气傲,在商会一人独大惯了如何能接受这样的落差,果不其然消息一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温府,想要一探究竟。
“启禀小姐,商会的徐老爷已经到了。”温府的下人恭谨的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温初言淡淡的摆了摆手道:“这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越是这个节骨眼上就越是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错。”
下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但是也要看看这骆驼是个大骆驼还是小骆驼。”清冷淡漠的声音从一侧淡淡的响起。
只见在温初言的左侧的位置上正翩然而坐着一道红色的身影,艳红的色泽,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以及那浑身上下透着的淡漠冷然的气息不是沐音又能是谁。
温初言挑眉,眸中波光流转:“云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徐昌的本家想来温小姐也是知晓的。”沐音抬手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嘭的一声不重不响却像是敲击进了心里,让人不由得心中一紧,只听得她道:“栾城徐府已经再无翻身的可能,徐昌如今也不过就是迎风散落的杂草而已,没了根基的杂草不管怎么样依旧也只不过就是一株杂草而已,温小姐是聪明人应当明白这话的意思。”
温初言挑唇浅笑一下,而后道:“云公子果真不愧是云门门主,当日在茶楼就觉得你们二人并非等闲之辈,若不是当日司空子自报家门我还真猜不出两位的身份来,今日能有幸与云门门主阔手相谈倒也是实属荣幸了。”
“看来温小姐已经想通了。”沐音挑唇淡淡一笑,霎时间清冷淡漠的容颜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通身的气息也都随之改变了。
温初言看着面前突然展现的笑颜,神情微怔,眸光除了惊艳再也没有任何的情绪了,此等的容貌真是让身为女子的她都不由得感到浓浓的自卑,一个人怎么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没有半点瑕疵呢?!
饶是她掌管温府这么些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从未见过形如她这般的人,哪怕是静静的坐在这里神话也不说也依旧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那种从里到外散发出的上位者的威严气息更是教人心惊,如果说之前在茶楼对于她的印象也不过就是谪仙似得拥有一副好皮囊的世家公子而已,但是今日自打她进门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果然,她的知觉一直都是非常准确的!此人绝非善类!也定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正在出神之际,突然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却是拉回了她的思绪,转眸望去,只见来人一袭褐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金丝腰带,看上去倒是华贵的紧,但是就算是此等华贵的衣物也难以遮挡其憔悴的面容,显而易见的疲态让人侧目。
“徐伯父,我正想着道府上去看望您,不成想您竟是先来了。”温初言挑起唇角笑吟吟的开口道,但是却并未起身相迎。
徐昌见此,眸光不由得又深了一层,面容依旧没有丝毫的缓和,依旧板着一张面容沉声道:“初言这是何意?这么些年以来,徐府和温府一直相交甚好,温府有什么事老夫也是竭尽所能的提供帮助,老夫自问没有丁点对不住温府之处,初言此番做法难不成就是温府的态度?”
这是打算拿出长辈的姿态来教训她了?温初言眸光不由得闪过一道暗芒,但是唇边的笑意却是未变,只不过声音却是冷了一些:“徐伯父这是什么意思?听您这语气倒更像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我温初言好像也并未作出什么对不住徐府对不住徐伯父之事吧?您这般怒气冲冲的前来是所为何事啊?”
徐昌何尝察觉不出她话里的冷意,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么多,沉了沉眼帘,沉声道:“老夫一直将你视为亲侄女,如今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温府一直以来都是与徐府合作的,如今突然中断,初言不打算给老夫一个解释吗?”
“原来徐伯父是为此事而来啊。”温初言呵呵一笑,只不过眸中却是有些嘲讽:“没错,温府一直以来都是在与徐府合作,但是这么些年温府的收益想必徐伯父也是知晓的,原本与商会合作温府图的不过就是一个便捷,否则价钱又怎会如此便宜?但是徐伯父所拿出的价钱却是与商会一致,这么些年我温府也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一方,徐伯父大把大把的收银子,而我温府累的半死不活却分文未得,甚至还要自掏腰包,这样的合作我温府要不起了。”
温初言掀了掀眼皮道:“我温府有多少家底徐伯父应该大致也能猜的出来,如今荆州这样的形势,我不得不为温府的将来做打算,如果换成徐伯父相信徐伯父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徐伯父,您觉得呢?”
徐昌的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赤红变成了惨白,温初言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懂,这些年他们两家的合作,他所赚得的盈利确实是比温府多得多,但是若说温府分文不赚,那这可就是个笑话了,温初言此等说辞不过就是为了拿话赌他,将他的退路封死,反将一军罢了。
“温老爷子也同意了此事?”徐昌沉着脸色道。
温初言淡淡一笑道:“徐伯父难不成又糊涂了,爷爷前些年就已经不再参与温想做就能府的大小事宜了。”
言外之意,温老爷子同不同意也已经改变不了任何的决定了。
徐昌面色再次变得阴鸷起来:“作为长辈老夫还是提点你一下的好,有些事情还是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的好。”
温初言眸光不由得也深了深,这徐昌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懂,如今徐昌在荆州的势力日益见长,倘若温府真的在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跟他取消了合作事宜,那可能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温府真的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甚至还会被逼上绝境,但是如今的境遇却是不同的,且不说徐昌本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在荆州一手遮天的人物,就单说他如今的处境就已经是自身难保,如何还能将温府如何?更何况如今温府背后的势力哪怕是整个商会也不能与之匹敌,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多谢徐伯父的告诫,初言一定谨记在心,只不过想必徐伯父也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事在人为,如果凡事都要留上一丝退路,那注定永远也成就不了一番大事的。”温初言道:“想来当初这些话还是徐伯父告诉初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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