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成一对儿,想来会更加不错,你说对么?闵大人?”沐音的声音很淡,带着一股子凉薄的慵懒,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小说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当朝尚书!我是当朝尚书……你不能……不能……杀了我你也逃不掉……”虽是口中如是说,但是那满眼的惊恐却是骗不了人的。
“呵呵……”清冷的笑声带着丝丝嘲讽:“闵大人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些。”
闵怀良哆嗦着嘴唇没有说话。
“兵部侍郎薛苑杰是因何而死闵大人可知道?”
闵怀良心神一扬,脑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薛苑杰的下场,顿时心底深处更是凉了几分,这薛苑杰虽与他算不得什么交好挚友,但是寻常却也是简单的有些往来,薛苑杰是什么人他也是知晓一二的,当初曝出他所干之事之时,他确实是有些不信的,毕竟虎毒且不食子,薛苑杰应当做不到如此程度,更何况那薛文更是薛苑杰唯一的儿子,也是最为疼宠的孩子,他又怎会亲手将其杀害?!
怀疑且归怀疑,但是他却也实则没有那个必要去追查此事,毕竟这也与他不甚相干,他没有必要为此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突然提及此事……闵怀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后怕,心里的某一根弦好像在顷刻间断裂开来:“你……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闵大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能主宰的,薛苑杰错就错在太过自以为是,没想到闵大人如今倒也算是重蹈他的覆辙了。”沐音微微动了动修长而又白皙的五指,凌然的凤眸微微下敛瞧不真切神情。
“是……你?”闵怀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颤音和些微的沙哑,那双眸子更是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恐惧。
“看来有些事情闵大人还是没有弄清楚。”沐音微微抬眸:“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再这么拖延下去,相信闵大人也不愿意看到接下来的后果。”
闵怀良眸光微微一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沐音冷笑一声,淡淡的扬了扬手,房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子滚落了进来,闵怀良看到那身影的刹那,突然失声叫道:“觉儿!”
只见那地上躺着的赫然正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幼小的身子蜷缩躺在地上,双眸紧闭,还未张开的五官虽有些稚嫩,但也略能瞧出些俊美的轮廓来,锦绣华丽的衣衫越发的衬得那面容俊美可爱的紧。
“觉儿!”闵怀良下一刻却也早已冲到了那孩童的身侧,一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托起,颤声唤道:“觉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他是他的唯一的希望!不!他一定不能有事!钰儿与奀儿已经出事,他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情了!绝对不能!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对觉儿做了什么?!”闵怀良眸光喷火的看向一侧的沐音,那阴郁的面容恨不能将其吞吃入腹!
“看来这四个儿子中,闵大人最疼宠的还是眼前这个最小的啊。”沐音挑眉扫了一眼那依旧双眸紧闭的小人儿,淡淡笑道:“闵大人若是肯乖乖配合,你这儿子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相信闵大人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永远这般的睡着吧?”
如此明晃晃的威胁的话语,闵怀良如何能听不出来,纵使恨不得将其眼前的人抽筋扒皮,但是却也不得不忍下,他不能!不能赌!也不敢赌!四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而已!倘若他再出了什么事情……闵怀良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沐音眉目微扬:“现在我问你答,闵大人可知道规则?”
闵怀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沉默半晌才终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有什问题?”
“很好,闵大人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沐音淡淡道:“清尘道长闵大人可识的?”
闵怀良神情微微一怔,却是并未犹豫,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清尘道长名号如此之响,盛京不认识的人倒是没有几个。”
“闵大人还是不要装傻充愣的好。”沐音淡淡的扬了扬眉道。
闵怀良眸光微闪,顿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与清尘道长也只不过就是几面之缘,算不得熟识,寻常更没有什么交集。”
“我说过我的性子不怎么好。”沐音微微抬了抬眸道:“看来闵大人也是不打算遵守规则了。”
话落,一记淡漠的眸光闪过,那本是侍立在一侧的黑衣男子立即闪身上前,一个闪身,手中赫然多了一柄短小凌厉的匕首,而那匕首的末端却已然被鲜血染红,红色粘稠的鲜血聚集汇聚在刃尖,一滴滴滴落,落在地面晕开绚烂且夺目的赤红色……
从头至尾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待闵怀良看到那滴血的匕首方才心神一震,连忙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这一眼望去,却是霎时间被鲜血染红了眸子!这……怎么会?!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这里守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还会这样!
“你……你怎么敢?!怎么敢?!”赤血的双眸犹如猛兽一般恨不能撕碎了眼前的人,但是后者却只是淡然一笑,甚至就连眸光就不曾有任何的波动:“闵大人何必如此激动?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不是么?”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