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沐音挑眉,只听司空奕解释道:“你要嫁人,我们自然是要给你准备嫁妆的,方才那些只是一些贺礼,不算入嫁妆之内。”
知晓再说些什么也都无用,沐音遂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去瞧瞧吧。”
与其扭捏的推辞,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毕竟他们是她的至信的朋友不是么?这份心意她沐音记在心里就是了。
司空奕闻言邪肆一笑,风华无限。
今日的一醉楼格外的热闹,形色各异的人皆是盈盈绕绕的述说着马上开始的熠王与南侯府大小姐的婚事,这熠王乃是当朝皇上最为疼宠的儿子,虽身患重疾,但也掩盖不了其深得皇宠的事实,既是深得皇宠那这婚事自然也是与其他人较为不同的,更何况之前所下的聘礼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这婚事自然会比之更甚。
而那南侯府大小姐近日来也是事情连连,先是搬离南侯府,自建音府,彻底断绝与南侯府的关系,甚至南侯府大公子亲自上门也未能将其劝服,这几日不少达官贵人更是纷纷上门送上贺礼,聊表心意,这一举动无疑是让人心生好奇的,要知道这南侯府大小姐脱离了南侯府也只不过就是一介毫无根基的平民百姓罢了,就算成为了熠王妃那将来也绝对算不上辉煌,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些人还纷纷上门,那也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南侯府大小姐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
是以,不少人也都不由得暗自揣测当日究竟会有多么盛大的场面,又会有多少人到场,亦或是又会发生身事情?
不过这其中总是有个别特例的存在。
正如当下正坐在窗户一侧的一男一女,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女子却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不就是成个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还真当自己嫁的是什么好人家了不成?嘁,不过是个病捞子罢了。”
“嘘!你小点声!”男子环顾了下四周,小心翼翼的道:“要是让旁人听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话虽这般,但是女子的声音却是轻了许多:“那熠王本来不就是一个快要死的的人么?这副破身子骨还能撑几年?!到时候,有的她哭得时候,哼。”
“熠王可是如今最得宠的皇子。”男子扬了扬眉道:“就算到时候去了,那沐音也还是名正言顺的熠王妃,顶着王妃的头衔也总是旁人无法招惹的。”
“最得宠的皇子又如何?到死了还不是什么都不是。”女子不满的轻哼一声道:“等他一死,王妃又算什么?皇上难不成还会爱屋及乌将她沐音当做亲生女儿不成?!简直笑话!”
皇上一堆的儿女还顾不过来,又怎么会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捧在手心?!简直是无稽之谈!
男子迟疑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以为离了南侯府能嚣张多久?!哼,回头我就在姑母跟前再说上几句,让她想回来都别想。”女子想到什么,冷笑一声道。
“兰儿,你忘了祖母告诫你了什么!”阮一致皱眉冷声道:“沐音已经与南侯府断了关系,是断然不会在回来的,如今这府里是沐荀大哥掌管,还有沐鸿平在侧,你就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本以为这沐煦是个好拿捏的,没成想那昏迷多日的沐鸿平前日竟是突然醒了过来,比起沐靖南的不知作何,这沐鸿平显然不是个能招惹的主儿,就连祖母都吃了亏,现下绝不是招惹他的时候。
阮晓兰显然对于沐鸿平也是有几分惧意的,眼神轻闪了几下,略显不自在的道:“他本来都要死的人了,现在突然醒了说不定是回光返照呢。”
阮一致看到自家妹妹这副模样,心中也已是了然,轻叹了口气道:“不管他是不是回光返照,反正这段时日你还是安分一点好,等再过两日姑父便回来了,到时候只怕又要让沐音回府了。”
沐音就算是与南侯府断了关系,但是也总归是沐靖南的女儿,依照沐靖南的性子和姑母的意思,这沐音要出嫁必然是要从南侯府离开的,毕竟,这南侯府才是她的仰仗不是么?
“大哥,你别忘了还有沐鸿平呢,他可是巴不得沐音永远不踏入南侯府半步呢,呵!”阮晓兰轻笑一声道:“不过她若是能回来也好,那些嫁妆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随便捞上几件都能值不少银子呢,当初她死活不肯拿出这些东西,这次看她回来不让她吐个彻底!”
听到嫁妆两个字,阮一致的面色却是不由得僵了一僵,想起之前那些并不怎么愉快的经历,面色更是暗了几分,不过看向自家妹妹的眸光却是有丝不解,不明白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为何还是没有半点惧意?
他哪里知道,阮晓兰不是不怕,而是在面对金银的诱惑忘记了惧意而已。
阮一致神情略显不自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匆匆站起身道:“人怎么还未到?我先出去看一下。”
正欲转身,却不想迎面便撞上了一抹淡青色的衣衫,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眸的瞬间,便是对上了一双灿若星辰美艳不可方物的眸子,神色当即怔然。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啊。?”指责中带着不悦的声音幽幽响起。
阮一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带着指责的眸光,心下却是没来由的一慌,正欲开口解释,却不想一旁阮晓兰的声音却是已然响起了。
“你说谁不看路啊?明明是你先撞过来的好不好,怎么?想要恶人先告状啊?!我告诉你!没门儿!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身份?!”
被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一番话语说的女反倒是气笑了:“那请问你们是什么身份?!”
男子本欲致歉,但是在听到女子的这番话语之时,却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作,甚至面容之上还隐隐带了一丝自满之态,让那女子不由得轻嗤了一声。
“南侯府,我们是南侯府的。”女子扬了扬下巴道:“看你这副打扮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免得等会付不起银子,还是赶紧离开吧。”
看着眼前之人一脸自满且嘲弄的神情,女子倒是有些瞠目结舌了,原本听到南侯府三个字,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顾虑,她好像之前听司空奕说起过那个沐音就是南侯府上的小姐,本打算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计较此事,没成想对方倒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还有这说出口的话语,呵!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说过她温初言会是付不起银子的人!
真是可笑之至!
“这南侯府只有两位小姐,眼前这位小姐看着眼生,应当不是这府中的小姐才是吧。”
这方的争执本就已经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这阮晓兰的话语一出更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看这边一男一女两人,且听那女子的话语也不甚友善,而这边的温初言只有一人,加之温初言本就长得美艳,自然在场的男子也就偏向了她,现下便是有一男子站出来开口道。
这一开口,顿时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声。
“是啊是啊,这南侯府的大小姐和那二小姐我都曾见过一两面,绝对不是长她这副模样的。”
“那大小姐经常来这一醉楼,我还听说啊她可是这一醉楼的座上宾呢,之前有幸见了一面,那可真是倾城国色,绝色风华啊,就跟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当时我就惊了半晌了。”
“还有啊,那二小姐虽然身有残疾,但是那也绝对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可不是嘛,那二位绝非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周围的人说的不亦乐乎,阮晓兰的脸色却是已经黑如炭墨了,这些人的话语虽没有挑明了说,但是这明摆着夸他们的相貌不是暗指她的容貌比不得她们两个么?!真是岂有此理!一群该死的东西!
“哦?”温初言似笑非笑的挑眉:“南侯府原来只有两个小姐啊?!我这初来乍到的不懂盛京的情况,若不是各位指点,还当真是让人糊弄了去啊,真是谢谢各位了。”
方才出声的人一听美人此番感谢,自然一个个也都笑的眉开眼笑的,连连应承着。
温初言转眸看着眼前黑如炭墨的人,幽幽的开口道:“既然南侯府只有两位小姐,那……这位自称南侯府的小姐又是谁?”
不等阮晓兰开口,温初言再次道:“不会是南侯府的哪个婢女丫鬟吧?若是这样,那我可还真是比不得,不过这银子么?就不捞这位南侯府上的担忧了。”转眸看向一侧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的阮一致:“还有这位南侯府上的,劳烦下次走路的时候睁大了眼,这次是撞到了人,下次摔倒了头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了。”
“你!”阮晓兰狠狠的指着笑的温和的温初言,气的满脸黑紫,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姑娘。”正在此时,胡掌柜却是突然到了温初言的身侧,淡淡道:“菜已经准备好了,楼上请。”
温初言朝着胡掌柜点了点头,笑道:“劳烦胡掌柜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周围的人才炸开了锅,这可能是缺银子的人么?!尼玛!这可是胡掌柜亲自来请的人啊!能让胡掌柜亲自来请的人,还是上得了二楼的人,这能说明什么?!
这尼玛能是简单的人么?!能是缺银子的人么?!
看着周围不少人投来的鄙视不屑的眸光,阮晓兰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不就是上了二楼么?!若不是她在这里等人,她也能上二楼!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旁的阮一致虽然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看着周围投来的眸光却是比阮晓兰想的多了一点,心中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正在此时,门外却是又进来了一人,只见来人一袭深蓝色长袍,面容倒还算俊秀,只是那双眸光却是有些暗沉,眸中布满了血丝,再加上脚步有些虚浮,显然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阮晓兰一见来人,阴沉的脸色瞬间便是换成了一副笑颜,站起身便是迎了上去,一侧的阮一致也起身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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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一直卡文,群里也消失了两天,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有了一点灵感,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