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薇对他的态度也觉得不可思议,吃完饭之后封天翎主动的说道:“我送你去学校吧,如果以后可以,我天天送你上下学。”
听到此薛韶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天翎看向薛韶薇,表情很是认真,他点了点头:“小薇,我昨晚上已经跟你说过,我会努力的去接受,去适应我们的夫妻生活,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满意。”
听到封天翎说这句话薛韶薇很是开心的笑了笑,当时封天翎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跟他赌着气呢,那个时候听来心里也没有觉得太舒服,可这会儿听来薛韶薇觉得好幸福。
“我相信你,那我上学去了。”薛韶薇开心的一笑,欢欢喜喜的准备要出家门,不想封天翎却接着说道:“我送你。”
“嗯,好。”薛韶薇真是觉得幸福有点来得太突然了。
从封家别墅开车到学校其实非常近,但偏偏早上班高峰期堵车,这一路就多走了半个多小时。
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迟到将近半个小时了,薛韶薇忙抱歉的说:“早知道我就坐公交了,害你上班都迟到了。”
“没关系,每天都遵守时间,偶尔迟到一次也无妨。”封天翎淡淡的一笑。
这样的他跟原来的他简直一模一样,记得在薛韶薇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上幼儿园,因为薛苒和安在欣都忙,没有人有时间按时去接她。
封天翎便每天迟到早退的接她上下学,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真的让薛韶薇觉得不可思议。
天翎,你又回来了是吗?你又变回从前的你了是吗?你会一直像从前那样宠我的是吗?
薛韶薇在自己的心底问了很多,但自己给自己的答案也都是肯定的。
终于是到了自己的校门口,薛韶薇下了车对着封天翎一笑,嘱咐说:“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嗯。”封天翎淡淡的一点头,之后调转了方向盘,一直看着他的车走远薛韶薇才舍得转身走进了校园。
今天薛韶薇的心情大好,走在校园不禁觉得这里的树也美,花也美,人也美。
而且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情也多,今天学校组织出去接触大自然,也就等于是放了放了一天假。
那是开心死了,他们去的是一个海滩,在最好的年纪,同学们三五成群,玩的特别开心。
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薛韶薇还乐不思蜀呢,一看到是封天翎的电话,她连忙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喂,天翎。”
“我在你学校了,你在哪?这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已经到我学校了?”薛韶薇看了看时间,还真是吓了一跳,原来都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了,他竟然这么准时?
“我们组织活动在外面呢,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在学校等我一会儿啊。”
“好。”
和煦的风吹拂着池塘边的柳树,流动的柳叶微动,像是少女摆弄着她的长发,婀娜多姿,大学校园往往是最有朝气的。
三五个结伴而行的同学有说有笑的走过,而相对这学校的风景,对那些花痴的女同学们封天翎也是一道秀色可餐的美景。
封天翎斜靠在车上,迫近黄昏的光线洒在他脸上一片金黄,那慵懒如若的神态真是迷人,他时不时的抬手看看时间,路过的女同学们都很难受控制的将自己目光投向他。
“元老师。”几个女同学在一旁像是要流出口水来的正看得起劲,不想一转身便看到了元一诺,元一诺在学生中的威信可是很高的,大多都怕她,看到她她们忙收起自己花痴的笑容很是严肃了叫了一句。
这些女同学叫的声音有些大惊扰了封天翎,他回眸正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元一诺。
现在对于封天翎来说最痛苦的就是面对元一诺,他不知道该是以怎样心态的面对她,更不知道对她要以什么样的态度。
元一诺没有犹豫大步走了过去,对着封天翎若若大方的说道:“我想找你谈谈。”
对于元一诺的要求封天翎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两人移步到了学校的公园,元一诺先站定,回身看向她很是直接的质问:“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封天翎自然知道她想要的解释是什么,但是他却不想给,如果他想给两年前他就什么都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想听什么解释?”封天翎只能装傻。
“封天翎,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看封天翎还在装傻元一诺不禁气满于胸。
“木已成舟,再多解释也都于事无补。”封天翎眼眸闪烁,躲避开了元一诺的目光。
“我跟你相爱这么多年,你突然和我分手娶了别的女人,对我却连一句解释的都没有,封天翎,你好残忍!”
元一诺泪光闪烁,眼睛痴痴的看着封天翎,而那种眼神,那泪滴对封天翎来说就宛如一把利刀,目光的每一个闪烁就狠狠的在他心上最柔弱的地方捅上一刀。
吮血、摩擦,来回折磨,一次又一次。
封天翎终究是受不了这种折磨,垂下头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那五个字很艰困的一字字的吐出来:“诺儿,对不起。”
“对不起?”听到这三个字元一诺心痛的大笑,一直隐忍着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眼眸收紧,心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跟你十几年的感情,你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是吗?”
回国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两人单独谈话,而单独在一起两人往昔的感情更是作祟的往上冒,那些记忆钻入脑海无孔不入。
“封天翎,我不相信,我始终不能相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你会突然做那样的决定?为什么会突然娶薛韶薇?你告诉我!”元一诺咄咄相逼,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眸,让他的目光无处可躲,可对此封天翎却做不出任何的解释,那件事他宁愿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