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爷浑身舒畅的搂着娇妻,看着她双眼湿漉漉的样子,认真的道:
“不许这么看我。”
林素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怎么,泥捏的,还不能看了?”
凌慕川闻言嘴角上扬,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郑重的看着她,道:
“你这么瞅我,只会让我还想要你一次。”
“你——”林素吃惊,随后赶紧转移视线,哪敢再看他。
这根本就不是人,不能看,谁看谁怀孕。
川爷见她这般,心情大好的笑了。
搂着她一个翻身,把人安置在自己的身上,摸着她的脸儿,说:
“你真打算把你那份给赵英豪了?”
林素闻言撇嘴,侧脸趴在他的胸膛,道:
“又没多少,我就把所有都给他,好像都不够他给我的。”
“怎么讲?”凌慕川挑眉问着。
“他把分家得到的东西全都卖了,而且还是低价卖给赵英杰,才得一万二千两银子。我……唔——”
话没等说完,就被他用手堵住,浑身散发着严峻。
林素咽了下口水,翻身坐在一旁。
凌慕川“猛”地下地,随意套上衣服,快速出了卧室。
林素就坐在床上,动手把衣服穿上。
“这就是你们客栈最好的房间了?爷儿每次过来,住的可是套房。你们客栈什么样儿,爷儿比谁都清楚。”
关平生原本就知道他不好惹,一听这话就更加清楚了。
只不过套房住的是六爷,怎么可能给他。
想到这儿,笑眯眯的拱手,说:
“这位爷如此捧场,是我们暮宿的荣幸。只不过这些日子,套房被人包了,小的也没有办法。”
来者不善,还是小心伺候为妙。
韩掌柜去酒楼查账不在家,临走的时候把这边交给他,可不能出岔子。
将一侧的房间门推开,继续又道:
“客官,你看这小套房也不错,进去瞅一眼。我们的……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乡巴佬,你是不是不知道爷爷的身份,嗯?”
“住手——”
凌慕川察觉不对,把门推开。
看到眼前放肆的一幕,呵斥住了那人。
林素心知外面出事儿了,可现在即便穿戴整齐,也不好出去,只得寄望于自己的男人。
站在卧室门口,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原本薅住关平生脖领的男人,扭头看着来人,赶紧松开手。
单膝跪地,十分恭顺的道:
“给六爷请安。”
重获自由的关平生,松了松自己的脖领,心有余悸的也跟着行礼。
就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想到这人竟然认识六皇子。
照这么看来……
凌慕川没理会那跪着的人,走到关平生面前,平静的问:
“韩掌柜呢?”
“韩……回六爷的话,韩掌柜去……去县里酒楼盘……盘账了。”关平生结结巴巴的回答。
凌慕川闻言点头,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关平生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凌慕川瞅着身后跪着的人,清冷说道:
“山保,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敢充爷爷?”
山保理亏,低头应道:
“六爷教训的是。”
“滚楼下办手续去。”
“是,是。”山保吃瘪,起身快步下了楼。
凌慕川转身回房,林素等门关上之后快步过去,道:
“怎么回事儿?”
川爷顺势把人搂进怀里,摇摇头,说:
“别担心,是司徒晑身边的走狗来了。”
司徒晑?
“他的人来做什么?”林素不解。
跟那位太子殿下注定是两个阵营的。
先是纪樊、严波,严波解决了,还有一个纪樊在外面飘着。
她已经觉得很恐怖了,这会儿又来了个什么“山保”,要不要这么早就露面。
按照穿越剧本,不是应该等她进京之后,这些人才能出现的吗?
凌慕川将人搂进卧室,又关了一道门,压低声音,说:
“你这次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惊动的不禁有宫里的皇上,还有就是司徒晑。这次他派人过来……”
“不会是搞破坏吧,就像原昌县河套那次?”林素轻声的问着。
川爷听了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
“他不敢。”
“那来做什么?”
“应该是看看情况吧。”凌慕川大手抚平她紧蹙的额头,又说,“老七请旨,过程绝对不顺利。司徒晑派人过来,应该想看看具体情况。”
林素听到这儿明白了。
就算想拦,那边也得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然拦的过程中给七皇子钻了空子,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关平生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要的是大床房。
刚才还非套房不住呢,如今……
虽然疑惑,但也赶紧给他做记录,让伙计上楼收拾房间。
红霞跟黄雨没什么事儿,拿着被罩、床单这些跟着一起上楼。
一盏茶的功夫,房间收拾好了。
关青从楼上下来,微微拱手,说:
“客官,房间收拾好了,这边请。”
关平生也赶紧从柜台里面出来,带着山保上楼。
林素趁着他们下楼的功夫,早就从套房出来了。
这会儿就在大床房这边,想要见见这个自称“爷爷”的,到底长什么样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素扭头看了眼,只有一个陌生的人。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就是那个山保了。
长得尖嘴猴腮鼠眯眼,典型的反派角色脸。
“东家,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关平生愣住了。
刚才上楼也没见到,在楼下也没看到东家上楼啊!
林素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间,说:
“从那,老爷子上午身子不舒服,我过去看了看。”
“哦。”关平生点头,指着一旁的男人道,“这是刚刚打尖儿的客人。”
林素闻言颔首,再次打量着山保,说:
“刚才我在飞云先生的房里,听到你说‘好汉饶命’,怎么回事儿?”
关平生没想到她会关心,忙摇摇头,笑呵呵地说:
“东家,我没事儿,那会儿……”
“哟,老板娘这是什么意思,仗着六爷在你这儿,找后账呢?”山保不悦的开口。
他惧怕六皇子,但不会惧怕一个客栈老板娘。
甭管这老板娘有多能耐,他可是太子府的人,出来就是代表太子府。
林素直接无视他的话,冲着关平生,继续追问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
有点儿为难了。
他作为伙计,受些委屈没啥。
东家能出面问一嘴,已经不容易了,若是再因为他……
想到这儿,关平生忙不迭摇头,说:
“东家,我没事儿,那会儿就是着急浑说的。”
如此懂事儿,只会让林素更加心疼。
明明受了委屈,可偏偏还要硬撑,真的是太为难他了。
被两个人全程无视的山保,顿时不爽了。
冷“哼”一声走到林素面前,赤裸裸的上下打量一番,说:
“老板娘,我刚才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
林素轻蔑的瞟了一眼,指了下墙壁上挂着的木牌,然后走了。
仍旧没有理会山保,独留他一个人原地跳脚。
木牌上的字简明易懂:伙计若不对,请跟掌柜说。切莫擅自侮辱,请给予尊重。
山保气的不行,关平生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率先进屋。
黄雨把熏香点上,山保气呼呼的进来后,指着香炉,说:
“这是什么破烂货,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赶紧撤掉,撤掉。”
黄雨蹙眉,平静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男人,道:
“客官确定撤掉?”
“你聋吗?老子说撤掉,快!丢人现眼。”山保刚才被林素气的不行,正愁没地儿发泄呢。
“呵呵……”
黄雨冷笑,看着上蹿下跳如同猴子一般的山保,说:
“六爷、七爷每天晚上用的都是这个,凌云山庄送来的凝神熏香,你说是破烂货?”
山保很想说“是”,但这娘儿们搬出来的几个人,虽然都是太子府的敌人,但在身份上,的确不是他能造次的。
咽了下口水,冷“哼”一声,道:
“都出去,老子要休息。”
黄雨蔑笑,越过他的时候停下脚步,清冷的说:
“别在嘚瑟了,小心嘚瑟大劲儿,把自己搭进去。我们客栈,可是有宫里圣旨的。还有,六爷这段日子都住这儿。”
“给你一句忠告,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你——”山保还想说什么,可黄雨已经带人出去了。
贴心的还把门关上,只把他嘴里的话,哽在咽喉处,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