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点头,林素深吸口气又道:
“但我不明白。既然他忘了些事情,可为何对那个假扮我的人诱惑他却没有忘呢?而且当时他显现出来的样子,我就是个渣女。”
“骗财骗色的女流氓,不可饶恕的女骗子。凌慕川,你不许再瞒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要全都知道。”
越说越不对劲儿,林素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真的什么都忘了,不可能对她那般恨之入骨。
怎么可能还记着诱惑一事。
川爷本能的起身要走,可刚要有这个动作,林素直接起身,坐在他的身上。
“今儿你不说明白,哪儿都不许去。这事儿不涉及我,我不会问。但都找来我这了,我再不问就不对了。”
不容反抗的态度,让凌慕川有些无奈。
思前想后,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那我告诉你,你不许跟我使小性,也不行吃醋,可以不?”
吃醋?
林素蹙眉,仔细的打量他,咬唇点点头。
生气、使小性,都得等把话套出来以后再说。
凌慕川长叹口气,搂紧她靠着床头,淡淡的道:
“收起来这人你认识,就是当初的银月。”
“那个给你下药的女人?”
“对,就是她。”凌慕川点头,“当初被她跑了,我以为她是去投靠的司徒晑,可最近才知道不是。司徒晑倒台,按照当初的约定,纪樊该得到的我都给了。”
“打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可这一次来北兰城,在城内见他的时候我发现了不对劲儿。故而让黄雨找人去查探才知晓,他被下了一种清除记忆的蛊虫,也就是刚才告诉你的忆蛊。”
林素撇嘴,见他没再往下说,开口问出了疑惑。
“既然已经清除记忆,为啥他能记着我呢?而且还说我诱惑他。如果是银月易容,凭啥易容我啊?”
这个问题问出口,凌慕川顿时脸黑了。
这也是他恼火的原因。
林素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他,歪头瞅了瞅,见其不说话,伸手轻轻拽了拽。
川爷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
“你说凭啥,还不是你这张脸,迷了人?”
呃……
林素更加迷茫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换做别的女人,凌慕川除了觉得做作,再有就会膈应。
可偏偏她的女人做出这番无辜的表情,那么自然,那么合适。
无奈的把人扯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道:
“傻丫头,忆蛊这东西能清除记忆,但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清除不掉。也就是说……唉,难道你就没看出来纪樊那犊子喜欢你?”
“啥?!”林素坐直身子,仿佛听到什么无稽之谈的话一般。
凝视着男人的俊脸,见他没有丝毫变化,不得不重新体会他的话。
纪樊喜欢她,所以银月易容她的样子去诱惑,进而下了蛊。
很多东西他不记得,但是诱惑被害的事儿没有忘记。
所以他就……
明白了前因后果,林素只觉得好梦幻。
穿越小说里的女主,基本上爱慕者一抓一大把。
她自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就对这一个男人动心、多看,其他的完全不理会,接触都把持一个度。
至于那纪樊?更是不可能。
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
察觉到她的不安,凌慕川再次把人搂进怀里,轻叹口气,道:
“旁人喜欢你,你也没得法子,别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嗯?”
“可是……”
“怎么,知道他喜欢你,你还想收了他?”凌慕川故意揶揄。
素妞儿听到这不着边际的话,无语的翻了个白天,说:
“你烦不烦人,就不能正经点?”
川爷没说话,伸手碰了碰她仍旧微肿的脸,心疼的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打的。”
林素没理会这茬。
好一会儿仰头看他,说:
“那这纪樊现在帮谁效力呢?是五皇子吗?”
“不是。”凌慕川摇头,单手垫在脑后,凝视着她回答,“如果知道替谁做事,也就能翻到那个人了。”
“算了算了,这事儿暂且不提。今年老七会发力,如果顺利,年底他就是太子了。”
林素听到这话,理解的点点头。往前蹭了蹭,道:
“红霞那边你不许用刑。今日真的不怪她,换做是你在,你出去方便、小解,他也会进来。”
凌慕川不想在这个事儿上纠结,可若是不罚,他心里还不愿意,着实有些难办。
见他不松口,素妞儿咬唇,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又道:
“我跟你说话呢,红霞不可以罚,你听见没?”
“媳妇儿,啥都能依着你,但是这事儿不行。”凌慕川咬牙拒绝,“你还记得连七上次脱胎换骨吧。如果红霞不罚,对连七来说就不公平。”
“谁让你罚连七的呢?”林素不依。
见他不好说话,重重“哼”了一声,道:
“要说罚,你也应该罚。如果不是你以前的风流债,我怎么可能会被她记恨,进而连累到了无辜的纪樊。”
“如今好了,红霞又要被罚,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你,都是你的不对。”
凌慕川听到这席话,心里“咯噔”一下。
忙揽着她的肩头,好声好气的道:
“媳妇儿,咱刚才是不是说好了的,不吃醋,不生气?”
“你不罚红霞,我就不生气。你要是罚她,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跟你……唔——”
没完没了。
这四个字根本没机会出来,就被他直接吻住了。
在川爷的意识里,她后面的话是“分手”。
因为一个丫头就要跟他分开,这事儿换做是谁都淡定不了。
想着她的没良心,川爷愤恨的要了她嘴唇一下,黑着脸说:
“能耐了啊,居然敢跟老子说‘分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你敢说,老子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地。怎么,考验爷儿的体力呢?”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林素有些懵。
可看到脱衣服的男人,忙不迭拦住他,道:
“你干啥啊,我只是要说‘跟你没完没了’,说要跟你分手啊。你……你别……”
一切的解释,在此刻的凌慕川的理解,都会归功于辩解。
他不信。
因为他的女人跟寻常认识的女人不一样。
那些女子,跟了就是一辈子。
可他的不同,他的这个是抓不住的风筝,说不上什么时候绳子断了,人就跑了。
直接把人按在床上,用不容忽视的霸道,让她完全打消想要离开的额念头。
可怜的素妞儿,委屈的素妞儿,被冤枉的素妞儿。
她真是没有那个想法,可现在……
想要再解释一次,可人家根本不听。
本来她是占理的,弄到现在竟然……成了不占理的哪一个。
她,她冤枉啊!
哭了,喊了,闹了。
可不管林素怎么闹,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看着如此患得患失的凌慕川,林素都傻了。
这人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不自信了呢!
如果素妞儿知道还有一个觊觎她,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整个下午直至晚上,兰花小筑周围,全被雷云氏的暗卫封锁。
别说进去一个人,就是进去一个苍蝇都不可能。
黄雨照顾好红霞,准备晚饭。
连七跟赵英豪负责打下手。
有那一刻,赵英豪都觉得自己憋屈。
堂堂赵家嫡子,慕熟卤煮的老板,居然沦落到厨房做小工。
“赵公子,麻烦再剥一头蒜。”
黄雨的声音,打断了赵英豪的自怨自艾。
再不高兴,还是照做。
把蒜头用刀背拍了拍,一颗一颗剥着。
主屋内,林素背对着凌慕川流泪。
委屈的样子,难以形容。
尤其是刚才又跟他述说了自己的委屈,这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落个没完。
自知理亏的川爷,从后面搂紧她,安慰着说:
“媳妇儿,我错了。我是真的怕失去你,嗯?”
“我不听。”林素决定跟他冷战了。
耸哒一下没摆脱,索性就让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