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三回到家的时候,这会张灵溪正窝在沙发上看公司的数据资料,听到声音的时候,抬头便看见兰三鼻青脸肿的样子。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脸还没有这么明显的,这会就完全都显露出来了,虽然楚然这些年弱了许多,不过下手还是很疼的,而且他也没有过多的阻拦他打自己的脸。
张灵溪看着他脸肿得老大,她眼睛瞪得老大,赶紧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你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报复了?我就知道那帮龟孙子肯定会下黑手。”她以为兰三是被她公司里的人给暗算的。
兰三看着她激动的模样,他才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我今天就是去找了兄弟练练手而已。”
张灵溪听见他这话,愣了愣,练手?兰三这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普通人估计碰都碰不到他,这会都被人打的那么惨,对方得是一个什么人啊!
依照兰三这样的块头,她估计对方也被打的不轻。
兰三上楼洗了一个澡,张灵溪看着他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是湿的,很明显他澡也洗过的。
脸上还带着伤,唇角还破着口子,就这样直接沾水了,张灵溪眉头微蹙着,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她语气微微严肃的说道:“你偷偷翘班去跟别人打架就算了,还被别人打得这么惨,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的能力了。”
兰三看了她一眼,眼睛又瞟像她面前的碘伏棉签,他眉头不动声色的动了动。
她这是要给他上药吗?
他才刚刚坐下来,她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东西,他便勾唇说道:“我这是轻伤,不用上药的,过几天就恢复好了。”
张灵溪眉头紧皱着,不满的看着他,“这怎么能算是小伤?不用碘伏擦消毒的话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兰三唇瓣动了动,他本来想说这点小伤和部队上经历的完全不算什么,平时训练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或多或少的还会在意一下,等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他本来想拒绝的,不过这会张灵溪已经靠了过来,虽然还隔着一点距离,但是他的鼻尖已经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清淡好闻的香味。
兰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不像是香水味的浓郁,很好闻,不像他以前住的地方,身边全部都是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或者是一些脚臭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她靠得有些近的原因,他头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才刚刚动了一下,他便听到张灵溪娇喝了一声:“别动!”
兰三后背微僵,然后坐在沙发上,任由张灵溪给他上药。
两个挨的很近,她的动作轻柔,却还时不时的问他疼不疼。
“你要是疼了就跟我说,我再轻一点。”张灵溪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在他唇角擦拭着,那里都已经破了皮了,她都不不明白他到底是遭人暗算了还是真的和什么所谓的朋友出去切磋了。
她的呼吸几乎都扑到了他的脸上,兰三喉结微微滚动,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精致的脸上,她涂的认真,他哪里能感觉到脸上的疼痛,这会只会觉得内心有些澎湃,感觉胸腔里有什么都快跳出来了似的。
张灵溪没有听到他的反应,一抬头,她才发现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坏心的用棉签狠狠的在他的伤口处按下去。
果然听见了他唇角传来了一道“闷哼”声,兰三感觉到她故意加重的力气,不过还是隐忍着,这点小痛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张灵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过她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柔了许多。
“你这是有暴力倾向还是什么,出去和朋友聚一下还弄一脸伤回来,我真是有点同情你未来的老婆了,不是一般人敢跟你结婚吗?如果吵架的话估计两下就被你打趴下了。”
兰三听着她的话本来心情挺好的,这会他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下来了。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对我未来的老婆有暴力倾向?看来你对我真的是有非常深的误解,现在看来很有必要让你从新了解了解我了。”
他嗓音低沉浑厚,如同大提琴一般落在耳边,张灵溪莫名的感觉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
这会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她赶紧往后退了半步,为了掩饰尴尬的说道:“行啊!到时候你结婚的时候我作为你的老板肯定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的。
兰三看着她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两个人的关系至少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他曾经每天的事情就是执行任务,只要是他接手的,必须要完成到最好,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人生目标。
所以,他要一步一步的去完成他的目标。
张灵溪这会还不知道这会的自己已经成为面前这个男人的猎物了,还是势在必得的那种。
就在氛围有些尴尬的时候,张灵溪打算上楼,兰三却错开了话题,他看了一眼她散在茶几上的资料。
他想起秦清风今天说的话,不由关心的问道:“最近公司没什么事吧?”
张灵溪听着他问起自己公司的事,她最近也觉得有些奇怪,王志文那个人向来狡猾,也十分懂得隐忍,不过她这次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这么任由她把他手下的干掉根本就不像他的作风,而且也没有闹到她爸爸那里去,她以为他至少要去她姨那里说说的,可是等了这么久,那边愣是风平浪静的,的确是非常的奇怪。
她眉间若有所思,太过于不寻常了,“是很奇怪,我这个城府极深的表弟这段时间的确和他以前的行事作风不太一样,还有他妈,我小姨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总感觉这段时间忽略了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