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这会坐在公交车的最角落,她双眸通红,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一旁的一个大妈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都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周围的人也猜到她应该失恋了,也没有继续问。
刘芳难得的喜欢上一个人,结果没想到还没有开始就无疾而终了。
她脑子里不由的响起那个女人,高贵优雅,家世优越,美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这样的女人太完美,无论是从哪一点上,她都是没有办法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的。
所以,她连问兰三为什么不喜欢她都不敢问,她都不好意思去自取其辱,她在张灵溪的面前,根本就完全没法比。
兰三开车回了家,上了楼才发现家里没有人,他眉头蹙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张灵溪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他又打了一道,对方才接了起来,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道微重的语调:“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兰三还没有说话,他听着对面女人的声音,即使是骂人,她的声音也是婉转低柔的,让人感觉像是在撒娇一样,当然,也可能是他一个人这样觉得而已。
他又发了微信过去,问她在哪!
只不过对方没有回话,好像是有点在生气的状态,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张灵溪的性格是不会把公事的不满散发在私底下的。
莫名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不高兴是因为他的原因。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兰三见人还没有回来,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会对方接了起来,不是张灵溪的声音,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对方说张灵溪已经有些醉了,说了地址让他去接。
兰三听了地址便立马起身,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稍微高档一点的火锅店,他找到包厢,进了门便看见张灵溪脸颊绯红,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这里面的热气给闷的。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各种红酒啤酒的瓶子,这一堆女人凑在一起,倒还挺能喝的。
兰三身材高大挺拔,他一走进包厢瞬间就让宽敞的包厢显得狭小了许多。
这里的女性大多都是和张灵溪差不多年纪的,不过都是各方面条件优越的,从外表上都是成熟的女性,经历的事情也多,开起玩笑来也是荤素不忌的。
兰三一进门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人就对着张灵溪挤眉弄眼的道:“嘿!灵溪,你的贴身保镖来了。”
她特地的加重了“贴身保镖”这四个字,也没有避讳兰三,他也听见了她们说的话。
他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挑,脸上是淡定,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张灵溪的一众姐妹在私底下到底是怎么评价他的了。
她们这样子说,肯定也在私下里听张灵溪提起过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动。
张灵溪看过去,精致的眉尖微微蹙了蹙,看到兰三的那一刻,有些不悦。
她这会正好想上厕所,便起身说要出去上厕所,她路过兰三的身边,出去,兰三紧跟在身后,然后一直在厕所门口等着她出来。
张灵溪一出洗手间,便没好脸色的对着兰三说道:“谁让你过来的?”
兰三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眉峰微蹙着,她嗓音低沉的说道:“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张灵溪听着他这话,顿时觉得有些恼了,两个人的身份明确,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员工。
可是这会他站在她的面前,竟然在问她闹什么脾气,这怎么感觉好像是一个男人在对自己闹别扭的媳妇说的话。
张灵溪是喝了一些酒,但是还远远不到醉的地步。
听了他的话,她柳眉皱着,一双美眸瞪着他的脸,“你说谁在闹脾气?”
说了这句话过后,好像觉得还不够,她又补了一句,“你竟然敢说我在闹脾气?”
兰三低垂着眼,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她抬头跟他说话,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混合着她身上的香味。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张灵溪唇瓣被夺,她整个人身体僵了僵,眼睛瞪得老大,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呼吸。
直到感觉呼吸不畅,她刚刚想退开,但是脑袋被人按住,他稍稍往后退了退。
低沉撩人的声线从薄唇中溢出,“记得呼吸!”
本来在包厢里面的人见张灵溪久久的没有回家,其中一人便说道:“灵溪去上个厕所去那么久,该不会是被那个猛男带走了吧!”
“有可能哟!不过她走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吧!”
“我去看看!”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这边包厢的转弯处就洗手间,那人还没有走到厕所,倒是一旁的落地窗户边上,传来的声响吸引了她。
她一走过去,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尤其是看着张灵溪垫着尖叫,搂住男人的脖子,她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原本这会已经云里雾里的张灵溪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眸,如梦初醒般,这才慌忙的推开兰三。
张灵溪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尤其是那个尖叫完过后,踩着高跟鞋就往回走,那模样,摆明了就是赶着回去八卦的。
张灵溪脸色变化的极快,她抬起头恼怒的看了一眼兰三。
一抬头,便对上那双深邃幽深眸子,和往常不太一样,他现在已经不会掩饰,眼底的情绪让她看得很清楚,那样的眼神让她看得害怕。
张灵溪转身想走,只感觉手腕被拉住,他的力气很大,但是控制的极好,没有把她弄痛,但是也没有办法甩开他的手,张灵溪只好跟着他的步子往外面走。
等到了车子的面前时,她才终于甩开他的手,对于他刚刚自己也沉醉其中,张灵溪这会只觉得心情慌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是自己的保镖啊!张灵溪对于他刚刚那么突然的举动,现在表示很生气,可能是因为那道模糊的界限就被他这么毫无征兆的给挑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