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我跟你去吃好吃的!你葫芦岛在哪儿?我带你飞回去!”
见慕琳雪如此激动兴奋的模样,葫芦道人微笑地点了点头,就好像和煦的老翁一般向远处的碧葫道人指了指。
“郡主你也不用着急,这些美食也跑不掉的。还请带上我的师弟一块儿吧。”
闻言那慕琳雪也不犹豫,向那葫芦道人所指的老道猛地一挥手,一道磅礴的神力从其袖袍中窜出。
下一刻那神力便将老道卷到了空中,感受着周围恐怖的神力,老道连嘴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张劝夫妇越来越远。
他原本正和自己好友看师兄的好戏呢,没想到突然就被卷走了。
见慕琳雪将老道拘束在身旁,那葫芦道人也不用对方催,脚下微动便已经站在了老道身旁的神力上,那神力蜿蜒而上束缚住了他的脚腕,见两人都被神力抓住了,慕琳雪便准备向远处遁去。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李金玉咬牙开口了。
“郡主且慢!”
听到李金玉的呼声,那慕琳雪的遁光一滞,疑惑地看向李金玉,示意李金玉继续讲下去。
“郡主此出似乎是为了美食?”
见慕琳雪看向自己,李金玉心中心思百般流转,他知道今天一定不能让慕琳雪去葫芦岛。
不然万一被葫芦岛搭上了慕琳雪的关系,以后他兽炎宗如何出面打压葫芦岛?那不是和慕琳雪作对吗?
“对呀,我准备吃完本郡的所有美食。怎么了?”
见那李金玉说话,慕琳雪绣眉微微皱起心中对李金玉的磨蹭有些不满,没看到她正准备去吃好吃的吗?
李金玉也注意到了慕琳雪的不满,他连忙拱手。
“鄙人宗门正有一样美食,名叫兽炎果,乃是兽炎中难得一见的神物,味美神足。郡主可否赏脸去鉴赏一番?”
“兽炎果?好像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听到李金玉的话,慕琳雪眉头攥在了一起,似乎有些犹豫该先吃哪样。
不过当她无意间看到葫芦道人那微笑的面庞时,她心中一动有了决定。
“算了,你那兽炎果是果子,我想先吃点肉,吃腻了再去你们兽炎宗吧。”
不知道为什么,慕琳雪看到葫芦道人的微笑后心中隐隐觉得对方的笑容很是自信,便也不再犹豫,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先打发了李金玉。
“郡主放心,老道的美食绝对不输于兽炎果。”
注意到了慕琳雪的神情变化后,葫芦道人微笑开口,闻言慕琳雪也不再废话,挥手打断了还想说什么的李金玉。
“行了,本姑娘心意已决,以后再去你兽炎宗。老道指路!”
慕琳雪话音刚落,葫芦道人向南方指了指,旋即慕琳雪便踩着遁光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哎……”
见慕琳雪被葫芦道人“拐走”,李金玉黯然叹气,知道自己短时间之内不能再找回场子了,也不犹豫便向远处疾驰而去。
此行不仅什么东西都没得到还没了八匹龙鳞火马,还丢了脸面,实在是亏大发了。
见李金玉遁去,周围山峰上的修士皆是知道此处没了好戏可看,都向各自宗门遁去。
而那张劝夫妇相视一眼也是无奈,只好向远处遁去。
……
就在这些修士遁去时,他们不知道,就在几千里外的空中,慕琳雪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下方的石山。
“木婆婆,你说的是真的?”
慕琳雪清脆的嗓音让后方被拘束的老道眼眸一瞪,木婆婆?这叫的谁呢?
“小姐,我乃是天生法眼,有些东西老爷都看不见,我却能看出,自然没有假的一说。”
就在老道惊疑不定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慕琳雪身后传出,随后一个在空中杵着拐杖的老妪缓缓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那老妪白发苍苍佝偻着腰,在老道可以看到的侧脸上点点老年斑散布,显然是年事以高。
那突然出现的老妪让碧葫老道心中惊疑不定,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神皇境了。
虽然被束缚住了身子,但是他神力和神念却是可以使用的,一路上他可是半点对方存在的迹象都没有发现。
这等实力起码也是神皇境巅峰或者说神帝境了,而比起前者老道显然更为偏向后者。
不过与老道的惊异不同,场上唯一淡定的就只有老道身旁的葫芦道人了,他此刻任然是面含微笑,也不开口,就仿佛是一个路过之人一般淡然自处。
“你这代葫芦道人倒也对得起名字,居然早早就能发现我的存在。”
就在碧葫老道惊异之时,那老妪微笑地转过身子了,在看见那老妪的全貌时,碧葫老道心中忽然一惊,通体阵阵寒意升起。
只见那老妪居然没有眼球,这个本来应该存在眼眶的地方也没有半点眼眶的痕迹,竟然和脸上别的地方一样充满着褶皱与老年斑。
可就是这连眼睛都没有的脸庞,在被其扫过之时,老道仿佛自身的一切都被其看穿了一般。
“木夫人过奖了,比起先人,小道实在是愧对这声名号。”
葫芦道人仿佛早早便认识这木婆婆,此时见对方那怪异无比的长相,他并没有半点神情的变化,而是拱了拱手。
之前他在这郡主面前都没拱手施礼,此刻在这老妪面前却是恭敬了许多,显然不只是因为对方的实力了。
“木夫人?”
之前那慕琳雪叫木婆婆时碧葫老道还没有反应过来,此刻他师兄木夫人三个字开口后他心中疑惑渐渐升起。
他总觉得这称谓很耳熟,渐渐地在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呵呵,你也不必客气,你师兄师父健在吧?恐怕早已经修入了神帝境吧?”
对于葫芦道人的客气,那木婆婆苍老的脸皮上扯出淡淡的笑容,显然是对葫芦道人的礼数很满意。
“承夫人吉言,师父百年前便已经修入神帝境,不过此时外出游历已经多年,尚无音讯。”
对于那木婆婆的询问葫芦道人叹气道。
如果不是他师父长时间外出未归,他哪儿需要向如今这般辛苦,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宗门的未来,而他师弟有哪儿会被兽炎宗如此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