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面对着彼此,一道劲风扫过,白冬冬率先开口。
“此行与我同行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你可以安心了,不用担心任何风声的走漏,不过,我杀了白家族人,若是传出去必然无法在白家立足,告诉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我白冬冬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说了十倍还你,一点也不会少!想必,我替你保守秘密,你也会替我保守的吧?”
闻言,殷离吃惊不已,白冬冬居然……这还真是始料未及。
“当然。”殷离点了点头,时刻保持着警惕,白冬冬如此心狠手辣,出乎意料,但同时也证明了那颗火莲子对他的重要性。
“拿着!”白冬冬突然甩过来一个东西,殷离伸手接过,摊手一看,白家令牌!
令牌纯金打造,上面有着一些特殊的花纹,大大的白字雕刻在上头。
“你是改变我命运的人,在白虎城中,任何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用白家的名义去做,这是我现在能给你最大的好处,还满意吧?”
说完这句话,殷离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气,但警惕依旧,他淡淡点头,看着白冬冬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儿,再见!”说完,白冬冬转身跑走。
从任何方向来看,白冬冬的心思都不简单,殷离知道白冬冬可能在策划着一场大阴谋,不过这场阴谋并不关系殷家,他也懒得去管。
一路疾驰,回到白虎城,殷离换上了一身黑袍,调动真气将身体笼罩,确认谁也认不出自己之后,才向着白虎城最大的珍宝阁走去,珍宝阁也和白虎城内四大家族有合作,一些家族成员可以进入珍宝阁内任职。
珍宝阁,一栋规模宏大,金碧辉煌的五层建筑,其中各种资源应有尽有,所有修行者几乎都可以在这里买到自己心仪的物品,而且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拍卖会。
珍宝阁的一层,是一些价值较低的物品,二层则都是交易精品所在了,其后层数越高,所交易的物品价值就越高,像火莲子这等宝物,必须要上五层。
殷离一言不发,径直来到二层,不过在上去三层阶梯的时候,被一名怒气冲冲的女子挡住了去路。
白蕾蕾,相貌一般,白家二长老之女,天赋一般,修为只有练气五层,如今正在珍宝阁任职。
现在,殷离才明白白冬冬为何会将白家令牌给他,因为白家是四大家族里,在珍宝阁任职人数最多的。
直接亮出了白家令牌,白蕾蕾微微一愣,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白蕾蕾的心情很差,早上来珍宝阁上班的时候,被爷爷说了一顿导致迟到,到了珍宝阁之后,又被赵管事剥夺了大好机会,原本她今天是要负责在拍卖会上走秀的,就因为迟到的关系,硬生生失去这个机会,她也没办法,珍宝阁任何管事都不惧怕家族子弟的身份。
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白蕾蕾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偏偏遇到了“白家子弟”。
“哼,你说你来买卖个东西,包的这么严实,是怕身份被戳穿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白家的人,我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谁,你是白晓吧!”
殷离无奈的站着,黑袍下苦涩的一笑,淡淡道:“珍宝阁最明确的一门规定,保密,你知道么?”
“你!”白蕾蕾伸了伸手指头,气的跺了跺脚,要不是周围有其他工作人员看着,她还真想把斗篷摘下来,看看到底是白家的谁,回去之后好好教训一顿。
深吸了口气,白蕾蕾点头说道:“好,去三层以上,需要贵宾令牌,你有吗?”
“我没有,但这个就足够了。”殷离淡淡说着,缓缓摊开了手掌,掌心之中,是一颗雷属性的妖兽晶核,这是殷离在猎杀独角兽获得的,足足有十枚破障丹的价值。
白蕾蕾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勾着头想要看清楚斗篷下面是谁,究竟是不是白晓,凭她的了解,白晓根本不可能有实力杀死独角兽,但是身形上的确像是白晓不错。
眼见晶核,白蕾蕾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找任何借口阻拦了,珍宝阁明文规定,第一次来到的顾客,只要展示出相应价值的珍宝,就有资格不用贵宾令牌,并且发放贵宾令牌。
“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令牌!”白蕾蕾白了一眼,转身走去,不多时便拿着一枚令牌,递给殷离道:“白晓,你小子可以啊,回去之后你可得给我分好处,不然我就告诉我爷爷你欺负我。”
这白蕾蕾,还真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孩,殷离也懒得再继续废话,抬腿向上走去。
踏入三层,整个楼层静悄悄的,一边的赵管事双眼放光,看到贵宾令牌之后,立刻凑了上来,躬身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是卖货还是买货?我都可以负责的。”
殷离不多言,摊开手,掌心内一颗火莲子静静躺着,赵管事眼光毒辣,眸子一动,立刻上前挡住,把殷离的手掌捏住,小声说道:“先生请上五层,我这就去请阁主,小王,带这位可人去五楼贵宾室休息。”
“得嘞,先生,请跟我来。”小厮急忙上前,带着殷离继续前行。
在贵宾室休息了一阵之后,传来了三声敲门声,随后房门被推开。
一道倩影亭亭玉立,她相貌端正,一身白衣,气质圣洁,动人的眼眸似乎在颤抖,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保护的感觉,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楚楚可怜。
她便是珍宝阁的阁主,小怜玉,楚秋雅!
白虎城内,楚秋雅就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女人,不仅仅漂亮动人,看上去楚楚可怜,传闻又是珍宝阁总部阁主之女,是白虎城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
不过楚秋雅在白虎城也待了两年的时间,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倒是不多,殷离还是有幸在去白虎学院的时候,见过她一面,仅仅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