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喜欢喝么,喜欢喝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煲粥给你喝。”泠烟吞吐的急忙说道。
这猝不及防的言语,让殷离有些意外和吃惊,他微微一笑,抬头看着泠烟说道:“泠烟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你是一个好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并不合适,你不用对我这么照顾。”
泠烟没想到殷离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了她,她有点失望,感觉殷离冰冷非常,拒人千里之外,内心更是伤心不已,紧绷着嘴唇,失神的站起了身体,一步一顿的回到了泠语的身边坐下,随着便捂着双眼,小声的哭了起来,就这样落泪了。
看到妹妹伤心,泠语也非常难过,倒是老崔看不惯她们姐妹俩这个样子,便立刻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殷离的面前,坐在了殷离的对面人,认真说道:“殷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的,泠烟姑娘对你有意思,就算你不愿意,也要委婉一点吧,你看,现在哭了。”
殷离很平静,微笑的说道:“哭就哭了,我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
“你!”老崔指了指殷离,无奈的吐了口气,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去找大泽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泽便过来了,坐在了殷离的身边,笑着说道:“殷离兄弟啊,你说这人呢,能够遇到自己看对眼,而且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泠烟姑娘不错啊,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
“泠烟姑娘的确是不错,通情达理,知道疼人,可是团长,我真的对她没有感觉,而且团长,你觉得泠烟姑娘对我一见钟情,这真的靠谱吗?”殷离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对此,大泽也不好说什么,既然殷离不同意,那就算是泠烟同意也是白搭,看来他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本来还想让泠烟接近了殷离之后,看看殷离的底细,现在可没办法咯,不过他不会让泠烟就这么放弃了,泠烟姑娘那么知书达理,就算他殷离是铁石心肠,只要时间久了,肯定也会软化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间之后,突然一阵锣鼓声响彻起来,所有驻扎在这里的佣兵团都动了,站了起来,这锣鼓声也是在这里指挥官的讯号,紧接着便有一些传令兵,骑着矮脚马,来回通知各个佣兵团。
“黑玫瑰团长听令。”传令兵大声叫道:“根据前方情报,兽潮将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开始,今年的兽潮比起往年提前了一些,只会命令黑玫瑰佣兵团作为先锋,冲击兽潮,此外,还有另外十个佣兵团会配合你们一起冲击兽潮!马上行动,快去准备吧!”
“冲击兽潮!”听到命令之后,大泽便愣在了原地,开什么玩笑,冲击兽潮,这就是敢死队啊!
大泽连连后退,吃惊的咽了咽口水,真的不知道那指挥官是怎么想的,一般来说,所谓的冲击兽潮敢死队,是由那些实力弱小的佣兵团去的,按照往年的规则,黑玫瑰佣兵团,根本不用去冲击兽潮,可是现在,却派发了这样的任务,不完成又不行,不完成的话可是死罪,前后都是死。
他本人还好,在兽潮之中有自保之力,但是佣兵团的其余成员可就不行了,他们大多数一旦进入兽潮之中,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看着佣兵团成员么们议论纷纷,大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自己的团员们。
“不就是冲击兽潮吗?你们怕什么呀?啊!平时你们的勇气去哪里了?”老崔大声喊叫着:“没有这个觉悟,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任务,一群胆小鬼!”
“不是老崔,什么叫胆小鬼啊,你孤家寡人,没有牵挂,可是我的家里还有在襁褓里的孩子,七十岁的老母亲,要是我有点意外,家里可就完蛋了。”有人不满的说道。
周围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谁都知道没有办法,也无法躲避过去了,毕竟现在要是逃走的话,一定会被军队所杀,军队之中不允许有逃兵,前后都是死路一条了。
“大家别吵了,听我说,咱们黑玫瑰不能不留根,全部去送死,小王,你出来!”大泽大声叫道,队伍里最年轻的青年站了出来,大泽将自己的储物戒指交给了小王,说道:“小王,这里是我的储物戒指,你拿着,接下来我会去找指挥官说说,让你一个人回去王都,算是给我们佣兵团留个根儿,另外,要是听到我的坏消息,就把我的储物戒指交给我的家人。”
“团长!”小王一脸难色的说道,见大泽都这么做了,其余人也都纷纷交待起了自己的后事,纷纷拜托给了小王,而大泽更是去找指挥官说情了,走一个人的话,指挥官应该不会答应。
看着他们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殷离苦笑了一下,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坐着。
泠烟交待完后事之后,再一次来到了殷离的身边,就坐在了殷离的身旁,看着殷离傻笑。
殷离倒是奇怪,回头看着泠烟问道:“泠烟姑娘,你笑什么呢?”
“我笑我幸运啊,没想到这一次能够进入敢死队之中,但是我更没有想到,在进入敢死队之前,可以遇到我喜欢的人,殷离,你的修为比起我来高强了不少,你会有机会活下来的,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么?”泠烟姑娘贝齿咬着嘴唇说道。
殷离微微一笑,点头应了一声。
“若是我和姐姐都死了,那你能不能回去王都之后,帮我照看我的家人,我和姐姐没有生父生母,只有一位养母,但是她双眼已经瞎掉了,就住在第五区域的居民区,到时候你过去打听泠老太,会有人知道的。”
“还是你和你姐姐照顾她吧。”殷离果断拒绝了,而后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我是说如果我和姐姐都死了……”
“相信我,你和你姐姐不会死的。”殷离随意的说着,打了个哈欠道:“让我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