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阵法,这东西殷离曾经听剑十八说起过,据说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应用的一种阵法。
阵法需要先行布置,等到战斗到来,双方死人之后,阵法会吸取战场上的血液,来填补阵法本身,提升威力。
一旦血液达到某种界限,就可以凝结成固态,这个时候,凝血阵法才算成功,成功之后,阵法不会第一时间起作用。
而是继续吸取血液,一旦吸收不到血液,这凝血阵就会开始发挥威力,先是笼罩阵法上方的所有人,将凝结成固体的血脉灌注其中。
最后,撑爆这些修士来达到杀敌的目的,昨晚的那场人魔之战,可以说是旷古绝今了,几百万人之间的战斗,伤亡可想而知。
这凝血阵法的威力已经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龙帝也不感说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
殷离眉头一皱:“这不对啊!就算是他布置了凝血阵,那又能怎么样?魔族的大军已经被屠戮了,我们的人就算是有损失,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龙帝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气势顿时冰冷了起来:“你以为凝血阵是给我们布置的?错了,白一恐怕都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他这这么做的目的,是仙君。”
仙君?殷离有些不解,明明是杀伤他人族的军队,跟仙君有什么关秀?
见到殷离不解的样子,龙帝一指天上:“你看到了什么?”
殷离不解,抬头看向了天:“乌云,还有......血煞。”
血煞,传闻要是世间不太平,战乱四起,血气直冲天空,就会凝结出血煞这种东西,影响气运,影响所有人的思想,让人变得狂躁,易怒。
仙君掌握三界气运,人界气运受到影响,首当其中,最大的受害着,就是他了。
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他终于明白龙帝的话了,原来是这样,接住魔界大军,和人族将士的鲜血,弄出血煞这种东西。
从而影响人界的气运,白一始终就没有将人界当初对手,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仙帝突破,人族,不过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一想到这里,殷离的心凉的不行,枉费他还以为计谋成功,魔界大军毫无察觉,人界从此太平,没想到,自始至终,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龙帝看了一眼殷离,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也不用气馁,从某种角度看,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将仙君进阶的脚步给拖住了。”
殷离茫然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其实龙帝的心里面更不好受,毕竟身为帝王被人玩弄于鼓掌,跟普通人被人玩弄于鼓掌,这绝对不会是一种感觉。
似乎是受到了血煞的影响,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密,很快的,随着一声雷响,雨滴从天空滑落,砸在每个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殷离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场雨有苦怪,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看着一个个眼中布满血丝的人族从他面前经过。
殷离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毕竟奋战了一夜,逝者已矣,不能复生。”
说着,朝着是身后走去,灵主和魔界圣女还站在原地呢,他先将这两人接回北凉城,有什么事情,以后在说。
“灵主,陶莹,走吧!我们先回北凉城。”
灵主看着殷离愁眉不解的样子,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不舒服?”
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却丝毫都没有让殷离冷静下来,反倒是让他更加的暴虐。
“我特么就是一个木偶,被能让人当做棋子,我竟然还沾沾自喜。”
看着殷离明显不对的语气,灵主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快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殷离越想越气,心中的暴虐情绪发泄不出去,竟然出现了一种毁灭的一切的冲动来。
红色的刀光跃然于雨中,将周围的雨雾驱散,就在这时候,殷离突然发现了不对,他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心思?
这不是他啊!
“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刚才的状态绝对不对,他就算是在灰心丧气,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就在整个时候,剑十八匆忙的赶过来,在见到殷离的那一瞬间,长舒了一口气。
“殷离,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最近小心一点,血煞冲天,现在已经破坏了人族的气运,这场雨中掺杂这血煞的力量,能激发人心中的阴暗面。”
一听这话,殷离的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说的嘛!就算是刚才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在大,也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啊!
还好仙君送他的上品仙器是火属性的,隔绝开了雨水,不然的话,今天这些事情造成的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不过,刚送了一口气的殷离猛然愣住:“师尊,这场雨包括的范围有多大?”
“整个北凉地区。”
殷离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说,整个北凉都要大乱了?”
剑十八点点头,整个北凉已经全乱起来了,杀戮随处可见,要是放在平常,就算是有人的阴暗面被激发了出来,也绝对不会有这严重。
但昨晚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几乎所有人的手上都沾染上了鲜血,这样的情况下,这场雨就不是那么寻常了。
他所为人族带来的伤亡,未必会低于昨晚上的那场大战。
雨声是最好的掩护,它遮住了所有厮杀的声音,但每走几步,就能看到有刚刚经历过厮杀的人类尸首。
一股无力感从殷离的心中升起,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阻止这一切发生,但他做不到,他的实力,根本就影响不到气运。
三界之中,除了白一和仙尊外,其他人再也没有这一份实力。
大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北凉城城内也爆发了不小的动乱,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