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啊,老子的人品怎么成这样了。抽三十轮,抽一堆咸鸭蛋和粽子,这要到哪去说理去??
张角非常的不爽。
但总不能没事冲着高顺和贾诩发吧。
只能忍住,心里把系统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马嘶声。张角还没反应,就见贾诩和高顺几乎同时喊了一声:“有人动我们的马!”
这高邑县破旧,没几户大户人家养得起马。
而这间小客栈,只有张角他们才牵了马来。
高顺反应迅速,一把抓起桌上的手刀,推开窗,径直从二楼跳了出去。
张角脸色微沉,一手抱起睡眼惺松的刘协,跟贾诩道:“带上行礼,跟我一起去看看。”
“诺。”贾诩也不敢多话,不敢说自己其实挺文弱的。
不过好在行囊也不太重,也就百来斤吧,装的是高顺的武器和一些银两、干粮。贾诩憋得脸通红,差点憋出内伤,好不容易把行囊扛在肩膀上,跟着张角跌跌撞撞的出门。
客栈后,栓马的位置,此时两边人正在对峙。
一边是三个蒙面人,一人手里举着火把,另两人牵着刚从栓马桩解下的四匹马的缰绳。
马有灵性,对陌生人不是太驯服,还有些挣扎,这才发出嘶声惊动了张角他们。
高顺就在这伙人的对面,钢刀出鞘,指着他们冷喝:“放下马,否则死。”
这市道真是人心坏了,看着张角他们是外地来的,先是城头要敲榨,现在住个店,连马都被人盯上。
高顺虽然低调,能忍,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看着三个贼人,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杀机在暴涨。
真当某手中刀不利不成?
“混帐!大爷看上你的马是你的福气,识相的快闪开!”一名蒙面贼人尖着嗓子道:“老了后面有人!”
“管你后面有什么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休想把马偷走!”高顺怒喝一声,举刀就要上前。
“且慢!”三名贼人中,一人有些慌张的喊:“我……我小舅子就是高邑的城头。”
“我姐夫是本地大谁!(大谁,汉代的捕快,跟不良人差不多)”
这一下,倒令高顺有些犹豫,不是怕了这些人,而是知道张角不愿意多事,因为要护着刘协上黑山太平道,一些小事张角也都忍了。
比如白天那个城头的敲榨,贾诩拿了一百多两银子出去,张角也没说什么。
自己要是动手,把这三人砍死砍伤,会不会影响到张角的计划?
这一点,令高顺有些拿捏不定。
他这一犹豫,三名贼人立刻胆气壮了起来,一人抄起地上的木棍,向他凶狠的狞笑道:“再不滚开,老子把你的脑子打烂!”
另两人,已经大着胆子强行牵马,想要把马带走。
“你们……”高顺心中愤怒,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他手里的刀握紧,实在不行,砍就砍了,大不了有什么锅我一肩来背。
哪怕被国师怪罪。
高顺本就是心思果决的人,一但下定决心,再不犹豫,厉声道:“把马放下,否则休怪某出手无情。”
说话间,手中钢刀化作一道电光,当头劈下。
那名拿着粗木棍的贼人吓得“啊耶”一声惨叫,手里的木棍应声断作两截。
这一下,把另两人吓得破口大骂:“你……你疯了,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进牢里!”
——轰!
一声激烈的破门声响,小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外大片火把闪动,一人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仔细看去,正是白天那名城头。
跟在他身后的,至少有十几名城兵,人人手里拿着武器,目露凶光。
三名贼人中,一人见了城头立刻大喜,尖声道:“小舅,小舅,我是团三郎,你要我来牵马,被这人拦了。”
张角此时刚好抱着刘协出来,听到这一句,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好啊,真是活久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无耻的人。”
他一手抱着刘协,一手指向那名脸色阴沉的城头:“白天我进城,路引你们都查了,打点的钱也给你了,进城后你又追出来强索好处,又给了你们百两银子。但是……
现在你连我的马也要,还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实在是过了。”
三名贼人听到张角的话,一齐向张角骂道:“你算个东西?”
“我们城头看中的马,肯拿去是你的福份,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你特么谁啊,这里是高邑,在这里,我们城头老大说了算,你是虎也打断腿做狗,乖乖退下!”
三名狐假虎威的贼人,在那里装腔做势,态度嚣张到极点。
完全没有把张角放在眼里。
高顺目中闪动凶光,扭头向张角喊:“大人!”
只要张角肯点头,今天小院里这帮贼人,一个都别想走脱。
他高顺说不得,要给对方屠个绝户。
“辣你妈的,你们这些外乡人难道还真想动手啊?我小舅是官兵啊,你们难道想杀官造反吗?”
“还不快快放下刀!”
“小舅,快把他们抓起来!”
三名偷马贼扯高气昂,凶狠的骂着。
冷不防城头突然上前,扬手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啪啪啪!!
三名偷马贼都被打懵了,身体原地圈了一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角目光投向那名城头,只见对方脸上挤出一脸卑微的微笑,向张角欠身道:“白天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三位的来头,多有冒犯。”
说着,他起身招招手:“来人,把盘缠给三位大人送过去。”
在他身后的小兵里,自有一人捧着一个包裹走上来。
正是贾诩白天给对方的。
“咦?”高顺一脸诧异的看向贾诩,张角也同样心生疑惑。
对方白天这么嚣张,甚至连自己这边的马都想偷,,怎么突然老实认怂?贾诩到底做了什么?
张角的目光投向贾诩,却见贾诩把手里的包裹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主公,让我来处理吧。”
张角点点头,贾诩喘了口气,从包裹里抽出自己的己扇。
无论如何,文人的风骨不可丢。
装逼,一定要装到底。
贾刻轻摇羽扇,施施然的走到城头面前,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
“这位城头,既然把银子送还回来,想必是知道我们的身份,惹不得。”
贾诩平静的说着,对方杵在那里,一声不吭,但是额头已满是冷汗。
一双眼睛盯着贾诩,眼里有恐惧,也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