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扩张,最开心的自然是李君巧。
而萧胡平自然而然的,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主公,要扩张,钱粮、人手怎么解决?”
“钱粮的事……我来想办法。”
张角咬牙道。
男人不能说不行,自己堂堂太平道天师,还拥有天师系统在手,怎么能被钱憋死,回头想想办法。
“主公,那么接下来我们的发展重心……”李君巧轻抿着唇,手指在地图上划拉一下:“向西还是向东?”
按冀州地图,西边就是并州,靠近后世的山西大同、蒙古。
东边就是勃海、下方一点就是琅琊、青州,也就是后世的渤海弯以及山东地区。
而冀州的上方,就是北方,属于幽州刺史部(后世的北京、居庸关等地),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民风彪悍而且地广人稀,所以李君巧根本没问。
以冀州为中心,发展方向不外乎上下左右这四方,上方的幽州方向直接被李君巧否决了。
而冀州下方,就是司隶州,也是大汉朝的中心。
通往这个方向的冀州城镇,已经被李君巧手下的情报网渗透,可以直接影响到。
所以接下来,只有往西的并州,或者往东的青州方向,这两条发展路线。
对这种事,张角并没有犹豫太久:“我与并州丁原有口头结盟的协议,所以并州方向是下一阶段我们情报网与影响力扩张的重点。但是……”
他向青州指了指:“青州也是人口大省,呃,人口大州,所以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也要积极往这边发展。”
说到这里,张角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不,先不要管青州和并州,给我尽全力往幽州方向拓展。”
“什么?!”这一句话出来,立刻令萧胡平和李君巧都愣住了。
天师居然选了最不可能的那个选项,这是为什么?
“你们不要管了,总之按我说的去做。”
张角站起身,大袖一挥,一锤定音。
他可没忘记,在袁绍占据冀州后,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幽州,公孙瓒!
如今自己取代了袁绍的基本盘,对于冀州头顶上的公孙瓒不得不防。毕竟,公孙瓒手底下还有刘备这等枭雄,还有一支名为“白马义从”的强军。
只是,袁绍老兄对不住了,你另外找块地盘吧。
冀州,已是我张角之物。
……
目送着双眉紧皱的萧胡平,还有苦笑不已的李君巧离开,张角把视线回到了自己手上,那是萧胡平和李君巧留下的一些档案资料,记录了这半年来,太平道的人员变动和构成情况。
张角随意翻了翻,看到有不少熟悉的人离开,也有新人进来。比如罗市在教内的关系,进一步被边缘化。
看到罗市所做所为,张角只能摇头。这人的头脑实在缺根弦,虽然身手不错,也是初创业时的旧人,但……
算了,给他个养老的位置吧。
除了边缘化的人,新人里倒也有不少亮眼的,其中最让张角欣喜的就是一些新生代的成长。
像上次李君巧带回来的朱研昊,年纪虽小,但是因为有过目不忘之能,在情报这一块,成为必不可缺的人才。
情报网络的建设,最痛苦的不是消息太少,而是各种信息太多。
在浩如烟海的信息里,要甄别哪些是虚假的,哪些是有用的信息,或者哪些是需要特别注意的信息,需要大量高智商的人手去反复对比,交插印证,才能确定。
有朱研昊在,这种信息处理工作立刻效率翻倍,他的过目不忘之能,天生就是干情报这行工作的人才。
除了朱研昊,张角的弟弟和妹妹,张宝儿和张梁,现在也颇为耀眼。
自从修习了张角从系统兑换出的修炼功法。两人的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这半年里,张角不在,数次豪强和周围盗贼的暴动,都是张梁和小铁带着骑兵去弹压的。
还有数次拓展影响力,与当地宗族发生冲突时,张梁也屡立功劳。
而宝儿因为是女儿身,虽然没有外放出去,但在一伙盗贼夜袭太平道总坛时,她身先士卒,将偷袭太平道内院的一伙贼人成功挡住,并拖到褚燕、魏延他们赶来,同样功劳不小。
另外自己的老爹张成,母亲杨氏……
还有对教内子弟开授的学院,第一批受过初等教育也已经培养出来,马上还会开展中级和高级的学院。
后续的教育会源源不断的跟上,培养太平道自己的人才。
“还是有点慢啊。”张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要想扩张地盘,光有钱粮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人啊。
没人去替自己看住地盘,打下来也守不住。
自己内部虽然已经在培养了,但按流程怎么也得有个两三年吧,半年也就勉强教认字了。
钱粮,自己可以想办法,忠于自己的人才,去哪里找?
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事。
“主公,晚晚求见。”
君夜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做为张角的侍卫长,他就像是一个忠实的影子,平时隐藏在阴影或黑暗里,几乎发现不到他的存在。
“哦,让她进来吧。”
张角把面前的资料收好,抬头看去,就见一身黑衣,赤着双足的晚晚,从天师殿大门走进来。
白足踩在冰凉的黑色的砖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黑色的地砖不知是黑曜石还是大理石磨制的,光可鉴人。
盯着地砖看时,能看出镜面效果,这个角度下……
“主人~”
晚晚袅袅婷婷的走到张角面前,微微欠身行礼:“晚晚有要事禀报。”
“嗯,什么事?”张角收回心里一丝绮念问。
晚晚咬了咬唇,似有些害羞张角放肆的目光:“主人,近几日我整理情报,发现……”
“什么?”
张角一下子坐直身体,从刚才的懒洋洋,变得惊讶,甚至带着一丝怒意。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些人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