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秦戈没有任何废话,小李飞刀,直接射了出去。
那人刚才还在哈哈大笑。
在某一刻,闷哼一声,戛然而止。
显然是中刀了。
过了一会,听到那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看你的乌龟壳,到底能撑多久。”
那人说完,忽然就有一阵笛音响了起来。
笛音,是驱使飞天紫纹蝎的手段。
很快,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天紫纹蝎,从地上弹起,从树上跳下,从半空降落,全都一只只落在龙鳞护罩上。
几个呼吸,整个护罩都爬满了蝎子。
然后,飞天紫纹蝎就开始拼命乱扎。
这特么就不是开玩笑了。
要知道,龙鳞护罩上面,全是熊熊烈火,这些毒蝎子听了笛音之后,居然连火都不怕了,直接扑上来。
不要命了啊!
赤霞道:“飞天紫纹蝎,外壳坚硬,短时间内不惧火烧,主要是,数量太多了!现在根本看不清外面,走不了了。”
月半夏的天魔琴,这个时候也难以发出功效。
主要怕伤到自己人。
“这样不是办法,你的消耗太快,等会就撑不住了。”汤依青说。
秦戈道:“只要找到机会,杀了那个家伙,中断他的笛音……”
他话还没说完。
忽然听见另一个方向,响起一种刺耳的哨音。
完全将笛音破坏掉。
最主要的是,飞天紫纹蝎,对这种哨音有强烈的排斥感……很快,龙鳞护罩上面的飞天紫纹蝎,三分之一留下尸体,还有三分之二全都跳了下去。
借着烈火,视野恢复。
众人看见几百上千的飞天紫纹蝎,潮水般退去。
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谁?”
那人大惊,怒声喝问。
“要你命的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秦戈抬头看过去,立即表情一震。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之前还刚刚在中海的普渡寺里见过,也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和香姑可以从龙巫的手里逃生;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跟中海相距十万八千里之地,她居然又来了。
“我靠,她不会是一直跟着自己吧?”
“这人谁啊?”
很快,他就想到一个可能。
老太太,一直跟着他。
而她的真正目的,是……马丁灵。
与此同时,秦戈也撤掉了护罩,汤依青说的没有错,这是龙血图录中的逆天大招,损耗可不是一般的高,要不是刚才灌了两大口马丁灵驱魔龙族的鲜血,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紧接着,大家还没看清楚老太太是怎么跟那人战斗的。
几乎就是眨眼之间。
操控飞天紫纹蝎的男人落败。
落败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尸体从树上掉下来,结结实实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啊,这么厉害?”
“这老太太是谁啊?”
几个人都震惊了。
秦戈小声道:“她就是昨天晚上,出现在普渡寺里的老太太,此人来历不明,目的不纯,很可能一直跟着我们,小心点。”
话刚刚说完,夜空中有尖啸响起。
是有暗器袭来。
“小心!”
月半夏琴音乍响。
音波杀拦截上去。
但是,那暗器居然可以改变方向,在空中一个弯折,避开音波杀。
更诡异的是,很快有恢复了原来的攻击方向。
这是什么手段?
远程控物吗?
月半夏都要惊呆了。
而那暗器,直接冲向秦戈。
秦戈反应也算快,立即伸出两根手指,猛的一夹。
哪里想到,那暗器是一根绣花针……不对,是两根绣花针,后面还连着两根红线,就在秦戈夹住的时候,其中一根突然跳起,转了个弯,呲的一下,扎在秦戈的嘴巴上。
“卧槽!”
嘴巴被绣花针扎一下,还是很痛的,血都流出来了。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嘴巴犯贱,该扎。”
很快,老太太就落了下来。
装扮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她落地之后,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在众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马丁灵的身上:“小兔崽子,还骗老身说驱魔龙族绝种了,这个不是吗?”
秦戈拉了一把马丁灵,将她护在身后:“婆婆,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今天再次谢谢您老出手相救,不知道婆婆怎么称呼?”
老太太怪眼一翻:“你叫婆婆就对了。”
然后又哼了一声,“我要是居心不纯,还会三番两次救你小命?下次再出言不逊,背后骂人,小心我扎你十针,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
月半夏连忙说:“婆婆,我夫君不是故意的。”
正在这时,森林外面的巫神教众人追了进来。
他们聚集在这处集镇的最终目的,就是等到驱魔龙族的后人,然后将人拿下,带回巫神教内门。
此时此刻,当然不肯轻易放弃。
因为,不敢。
违背了命令的他们,比死还惨。
“沙沙沙——”
无数人冲进丛林。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真是,冥顽不灵。”
她缓缓走到后面,身上真气猛的炸裂,瞬间出手……如果说,刚才看着还像村里领取低保、没事捡点矿泉水瓶去卖的孤寡老太太,现在就是可以媲美东方不败的扫地女尼。
一把绣花针,连着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
如天女散花般打出。
那一根根绣花针,化为夺命利器,每一根都洞穿一个人眉心;这还不止,因为有红线相连,绣花针杀人之后,再次挥舞,继续杀向旁人。
瞬间,就是几十人毙命。
这种杀戮,看的秦戈等人头皮发麻。
连千人斩的汤依青,都感觉胆寒。
赤霞传音入密,对秦戈道:“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杀人不眨眼的,往往都是看起来不太像杀人犯的人,比如,你老婆。”
秦戈也传音入密:“我也看出来了,风骚入骨欲求不满的,往往都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比如某真人。”
赤霞闻言,面红耳赤。
趁夜色无人看见,狠狠捅了他一下。
“哦——”
他跳起来,一脸莫名痛苦。
“怎么了?”月半夏惊问道。
“没什么,刚才受了点小伤,碰到了。”
老太太收起针线:“不是要去九母河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