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心看着剩下的大半桌饭菜,不由得叹口气。擎邵宇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纳闷的走进他卧室间,本想看看他怎么了,却听到卫浴间传来了一阵‘哗哗’的水声,吓得她赶紧跑出房门,一本正经的坐在餐桌上。
“我在害怕什么,我又没错事!”
唐水心闷闷的想着,豁然起身走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里,将电视调到综艺节目,故意将声音开得很大声。
卧室里,洗完澡出来的擎邵宇只觉得头更痛了,他听着客厅电视节目里不时的爆笑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但他却没有心情去阻止,而是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连头发都没有弄干。
唐水心蜷缩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节目,低头看看时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擎邵宇还没从房间里出来。
“搞什么,洗澡洗那么久。”唐水心起身蹑手蹑脚的,又一次走进了他的卧室。
“咦,没声……”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唐水心突然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只见,擎邵宇横躺在大床上,上身赤膊,下身只简单的围着一条浴巾,头睡的地方,还湿了一片。
唐水心轻手轻脚的靠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眉头不由得蹙起。
“睡觉竟然不吹干头发,搞什么啊。”她不自觉的唠叨着,脚却不停使唤的走进了卫浴间。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干毛巾。
“擎邵宇,你先起来。”唐水心站在一旁,小声的唤了他一声。
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唐水心有些吃力的将他身下的被子抽了出来,然后盖在他身上。
“别吵,滚出去。”不舒服的擎邵宇,只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身子,他恼怒的换了一个睡姿,将右手的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压着继续睡。
“你不舒服吗?”唐水心微微一愣。他这个习惯,她也有。她感冒头痛的时候,常常用这样的方法缓解不适,可这样做其实并没有太大用处。
她轻轻的伸出手,放在他额头。
天那,怎么这么烫?
“擎邵宇,你快醒醒。”唐水心轻拍着他的脸颊,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昏昏沉沉中,擎邵宇只觉得自己的头痛的快要炸了,身边那道扰人心烦的声音,更是让他痛的要抓狂了。
“擎邵宇,你快起了。”唐水心试图扶起他,可他突然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了棉被下面,而他整个人,就这样睡在她身上,原本围在腰部的浴巾,也不知道何时滑落在了一旁。
“擎邵宇,你快醒醒啊。”唐水心在他身下不断的蠕动着身子,想要的从那挣脱出来。
可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大石头似的,不论她怎么动,他都没有反应。
“吵死了。”擎邵宇突然抬起头,准确无误的封住了那张让他心烦的嘴巴,在她还来不及做反应的时候,突然用力的吻了起来。
唐水心莫名地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他竟然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吻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
唐水心愣愣怔在原地,不敢在乱动。
擎邵宇吻了一会,觉得没那么吵了,直接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睡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声吹在她脖子上,一次又一次,唐水心紧张的不敢动弹。
“擎邵宇,你能让我起来吗,你生病了?”唐水心躺在他身下,小心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
突然,躺在他身上的擎邵宇蓦地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冷冷的锁着身下的人儿。
“你……你先让我起来。”唐水心愣愣的看着她,拍着他脸颊的手停愣在半空中。
擎邵宇挑挑眉,连人带棉被的一个侧身,从她身上下来。
“你,你该不会是在装睡吧。”唐水心想着刚刚那个吻,脸颊不自觉的一红。
擎邵宇挑挑眉,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躺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
“你可以出去了。”
唐水心又是一愣,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不放心摇摇头。“你好像发烧了,家里有退烧药吗?”
“吧台抽屉里,你去找下。”擎邵宇面无表情的说着,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尴尬。
唐水心点点头。
“还不快去?”擎邵宇见她依旧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微抿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直接掀开被子,大刺刺的从床上起来。
“啊,你变态。”唐水心怎么也没想到,被窝里他竟然什么也没穿,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快速跑出卧室。
“记得给我找退烧药。”
戏谑的声音,自卧室里传来,唐水心整张脸跟烧起来似的,又气又窘。
“擎邵宇,你可以在变态点。”
换好睡衣的擎邵宇,并没有在床上休息,他双手环胸的站在房门边上,等着外面的人拿药进来。
“擎邵宇,你穿好衣服没有?”唐水心站在房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站在门内侧的擎邵宇,并没有立即出声应答。
“擎邵宇?”
唐水心不安的又喊了他一次,可屋里人的依旧没有应答。她用力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慢慢的走近他的房间。
“你的药。”唐水心伸出双手,将半杯开水跟退烧药递到床前。
站在她身后的擎邵宇,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唐水心,你这是在给谁送药?”
“当然是在给……”
‘你’字还没说出口,唐水心就被身后的人按着肩膀转过了身,吓得她差点把杯子给丢了。
“唐水心,你都看过我裸体了,怎么胆子还这么小。”擎邵宇伸手一揽,将她搂进怀里,牢牢的锁住。
“擎邵宇,你要做什么?”唐水心不自觉的别开头,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擎邵宇缓缓的低下头,轻轻在她耳畔吹了口气,手指似有似无的从她颈项向下划过,最后停在了她胸口。
“你说,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