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子,快速驶入严家。
门口的守卫,在看到来人是严隶刑时,稍作犹豫之后,才将大门打开,让两辆车子一起进入严家。
屋子里,陈素娥面容忧愁的靠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严星玮的事情。
严隶刑给的期限只有三天,不是她不肯拿手中的一切去交换宝贝儿子。而是她怕自己交出一切之后,还是无法将严星玮换回来,到时候她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夫人,您该喝药了。”徐婶将熬好的中药纳凉之后,端到她跟前。
陈素娥点点头,快速从徐婶手里接过药碗,仰头便将药全部喝了下去。
“夫人,您今天的手怎么样了,还是没有知觉吗?”徐婶在她喝完中药之后,赶紧将糖水递给她,让她去掉口中的苦味。
陈素娥喝完中药跟糖水之后,小心的将受伤的手臂移到身前,想要伸手捏下拳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收紧,就像手臂神经已经被麻痹似的。
“可能是打着石膏的缘故吧。”陈素娥自我安慰着,根本没往残废那方面去想。
而医院那边,也因为莫子傲的命令,医生根本没有将这事透露给她。
“夫人,隶刑少爷来了。”守门的佣人,在让严隶刑进来的同时,立刻跑进来汇报这事。
“这小畜生又来做什么?”陈素娥一听到严隶刑的名字,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夫人,您当心点,您的手臂还打着石膏。”徐婶看着她一脸愤怒的激动样,忍不住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那小畜生也不知道把我们家星玮弄到哪里去了,现在还把我的手弄成这个样子,我为何要给他好脸色。”陈素娥愤愤不停的说着,双眼紧盯着门口,看着严隶刑带着几名保镖从门口进来时,她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的难看了。
“严隶刑,你带这么多人来家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陈素娥看到紧随他一同前来的保镖,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今天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你,不知道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严隶刑拉着Alisa径自坐在一旁沙发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与他一同前来的四名保镖,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答复你。”陈素娥看他的阵势,就像故意上门来挑事一般,害她不敢放肆斥责。
“是吗?”严隶刑冷冷一笑,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从医院离开那天,也过去几天,你在这几天里都没考虑出结果,我再多给你几天,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你什么意思?”陈素娥见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那隐忍在心底的怒意,让她不自觉的想要爆发出来。
“我呢,不过是看你日子过得太过舒坦了,替你儿子叫屈罢了,顺便也让你们母子可以早日团聚。”严隶刑一手搂着Alisa,一边舒服的靠坐在沙发背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严隶刑,你别欺人太甚!严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当家作主。”陈素娥想到自己受伤的经过,心底对他的恨意也变得越发深刻了。
“是轮不到我来做主,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那嚣张的态度,先是将舅舅从家里赶出去,再是设计夺走严家的全部资产。陈素娥,你不觉得比起凌樱,你的行为要更恶劣百倍吗?”严隶刑故意在说落她的同时,提到了凌樱的名字。
“闭嘴!那凌樱不过是个烂婊子,别把我跟她相提并论,我嫌恶心。”陈素娥从第二次手术之后,根本没在见过严毅。
她派徐婶去饭店打听过情况,才知道凌樱那小贱人整天跟在严毅身后,忙进忙出,投怀送抱。
当然,后面那四个字,是她自己给凌樱硬加上去的罪名。
“请您在说这番话时,给自己积点口德。”Alisa虽不喜欢凌樱这个人,但比起陈素娥的态度,她更讨厌后者。
“你这个小……”
陈素娥后面的谩骂还没说出口,就被严隶刑投射过来的阴冷眼神给骇住了,乖乖的闭上了嘴。
“夫人,您当下是要追问少爷的下落,不能跟他起冲突。”徐婶站在她身边,轻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陈素娥微微一愣,这才压下心底的所有怒意,调整心绪,面色平静的看着严隶刑。
“严隶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争口角,我只想知道星玮的下落,你究竟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陈素娥这几天也因为这件事,一直吃不好,睡不着,心里很是担心。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交出严家的一切,我保证让你们母子团聚。”严隶刑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只不过,他这会时间充足的很,不介意再好好刺激她一回。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陈素娥瞪着严隶刑,看着他那张毫无情绪的脸庞,她搁在膝上的右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我一向说话算话,信不信由你。”严隶刑没有漏掉她脸上的情绪变化,眼底的冷冽,也因为她的顾虑,而变得清晰起来。
“严隶刑,你不是想要你外公的资产,才这样对我?”陈素娥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恨恨地瞪着他。
“你放心,我对严家的一切,半点兴趣都没有。何况,现在的严家,连我资产的五分之一都没有,我要来做什么?”严隶刑语带讽意,对她这种见钱眼开的态度,充满了不屑。
“既然如此,你让我交出严家的资产,又想做什么?”陈素娥根本不相信说的。
这严隶刑一向诡计多端,她不会傻傻的上当受骗。
“把东西给他。”严隶刑让保镖将自己事先拟好的文件递给陈素娥,让她看清楚所有资产的归属人。
陈素娥接过保镖递给自己的文件,一页一页,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要你把手中的一切,全部归还给舅舅。当然,之前你们离婚签字时的那位律师,一会也会敢到家里。”严隶刑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绝不让她再有狡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