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跟上官立欣继续合作下去,万学军并没有回答扎西这个问题,而且他也觉得没必要回答。
“你的伤,还需要休养多久?”他转头看向扎西一边空空的衣袖,冰冷的脸上依旧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多亏他们帮忙,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过来了,只是我暂时还不能正常行动。”扎西转头看着自己那条失去的手臂,眸底略过一抹狠戾,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本来上官立欣这件事,我打算让你去处理,现在看来我需要另作安排了。”
万学军若有所思的看着扎西,那抹噙在嘴角边的冷笑,让扎西心底涌现出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老板,只要您吩咐,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他不明白万学军这样说是何意,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答应下来,否则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必了,当务之急你必须先把手伤养好。之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万学军重新转回了身,冰冷的视线直视着正前方。
扎西对此仅是点点头,并没有在往下接话。
关于陈宁这个话题,他也没再多言下去。
现在,能救陈宁的人,也只剩下年凤兰了,至于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根本无法判定。
“老板,从我住到这里开始,四周我就严查过一遍了。您放心,这里暂时很安全。”扎西汇报完这最后一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扎西!”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万学军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扎西看着对方那张过分阴森的侧脸,那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无法松开。
“扎西,在你心里,你觉得凤兰这个人如何?”
万学军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哪怕是在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也一如先前那样的平静。
“小姐?”
扎西微微一愣,不明白万学军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抛开你我的主次身份,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评论凤兰,你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万学军眼底的残忍,在这个时候再次浮现了出来,你负在背后的一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扎西不敢妄自猜测,他也不明白万学军这样问自己的意图,但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字面意思。”万学军敛起眼底的神色,再次回过身,面色平静的与扎西面对面站着。
“老板,我……”
被万学军这样注视着,扎西竟有些难以启齿了,就连双脚,也在这个时候往后退了小半步。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我也只会问你这一次。”
万学军的眸子忽然紧眯了起来的,看向扎西的眼神里,有着一股认真与危险,“你的回答,最好是真心实意的。”
“小姐很好!”
扎西那垂在一侧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而他的回答,除了这简单四个字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好?有多好?”
万学军就像不放过他似的,对他的这个回答显得很不满意。
“老板,您跟小姐都是我的主子,您们两人的命令,扎西自当拼劲全力去完成了。我不知道您为何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但我的回答,依然是那四个字。”
扎西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分外认真起来,看向万学军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万学军看了扎西好一会后,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不一样的神情。
“扎西,如果我以凤兰作为交换条件,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你可答应!”
万学军说的这句话,让扎西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错愕的惊愣在原地,面色难看的看着对方。
“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万学军没有再拐弯抹角,而他说的这话也是相当的认真。
扎西喜欢年凤兰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让年凤兰主动去找扎西帮忙。
现在,他提出的这个交换条件,不过是为了让扎西更好的为自己办事。
“老板,您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扎西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冷沉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万学军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交换条件。
“怎么,你不相信?”万学军将扎西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对方那隐忍在眼底愤怒,却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这一做法。
“只要你顺利替我完成一件事,你的心愿,我一定替你达成。”
扎西攥紧拳头的那只手指关节,清脆的发出了‘咯咯’声响,他很想替年凤兰狠狠的揍万学军一拳。
可他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在看了万学军的好一会后,他松开了拳头,阴沉着脸,转身从他跟前离开。
万学军对扎西的反应,仅是冷冷一笑。
越在乎,反而越不忍心让对方受伤!
这是万学军从扎西沉默上,看出来的答案。
“扎西,当初你看过凤兰的身体之后,难道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吗?”万学军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在扎西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也跟着进了屋子。
当初,年凤兰打算色诱扎西的时候,他可是看得很清楚。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忍下这股冲动,一心只希望她得到幸福。
“老板,您是小姐的丈夫。就算您真的不爱她,我也希望您可以尊重她。”扎西没有回头,他很怕自己一回头,就会一拳揍过去。
“很好,怪不得凤兰那么相信你,她也愿意把对陈宁的处置,交给你来决定。”万学军看着扎西那僵硬的背影,冷冷的丢出了这句话。
扎西因对方的话,再次怔楞了下,他紧拧着眉头回过身。
“陈宁干的蠢事,我已经告诉凤兰了,当然她也顾念两人主仆一场,心里割舍不下这份情义。”
万学军说着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他翘着二郎腿,一派休闲的在上面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