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邵宇不知道万学军之后有什么目的,但最近擎帮事情也多,虽然最关键的一部分还是万学军那,但他自己身边的事,也很复杂。
在看了扎西好一会后,擎邵宇才继续说道:“万学军留在警局里的那名内应,已经被我揪出来了,他让你别管言桁这件事,极有可能会找警局那边的人,来想办法救人。”
“他在警局一直以来都是有内因,但这人身份一直很隐蔽,就连我也不清楚。”扎西在说到这件事时,眼底冷意乍现。
万学军对身边人做的保密工作,远远超过了他人能想象的。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从昨晚别墅爆炸时,我就已经找到那名藏在警局里的内应了。万学军若是想要是想借用他来找擎帮的麻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擎邵宇想到昨夜带着警员赶到爆炸现场的赵钦,深邃眸子里迸射出来的骇人气息,仿佛要将对方赶尽杀绝似的。
“擎少,既然您这边已经有安排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手机我会处在正常开机状态,让您这边随时可以监听到我那的情况。”
扎西想到刚刚万学军吩咐的事,准备尽快从擎帮这边离开。
擎邵宇点点头,他快速唤来尉迟,要其亲自送扎西离开,他自己则从后门这边绕到正大门。
……
四楼刑房这边。
严隶刑在踏进房间时,言桁正靠坐在墙边休息,他以为擎邵宇等人离开后,自己至少可以喘口气,静静的思考点事情。
但他不过在这里待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刑房门就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言桁的双眼,也在这一瞬间戒备了起来。
“你还真够悠闲的。”
严隶刑阴沉着一张脸,推门进来时,正好对上了言桁的眼睛。
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流转的暗涌,仿佛电光火石一般,无声息的进行着较量。
言桁看着来人那一头白发,眉头不自觉地紧皱了下,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严隶刑,但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戒心,却没有掩饰起来。
“你是谁?”
言桁看着来人,并没有乱动身体,也没有在当下立刻起身,但那紧攥拳头的双手,却意外的透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他并不害怕来人,只是对方的那双锐利的眼睛,让他心底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老板没有给过你我的资料吗?”
严隶刑起身走到言桁跟前,站在离他仅有两步之遥的距离处,冷冷地看着他。
言桁微微一愣,双手也在这个时候不由得紧眯了起来,脑中仔细回想着站在自己跟前之人的身份。
只不顾,对方那一头白发,实在是太过醒目了。
一般只消一眼,就应该能让人牢牢记住他的身份了。
但是,言桁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否则依照他的记忆力,是不会对那头醒目的白发有所遗忘的。
严隶刑就像故意不说破自己身份,面无表情的站在言桁跟前,等着对方慢慢发现自己到底是谁。
“难道,是你老板蠢到弄错了资料?”
言桁的这种反应,跟之前他顶着一头白发回擎帮时,被一众下属看到的反应没有太大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擎帮的一众手下,都知道他是严隶刑,也听说了他一夜白头的真正原因,只是在见到本人时,小小的震惊了。
而言桁眼底虽有震惊,但那抹忌怠却让他自己十分的不安。
“你到底是谁?”
言桁猜不到对方的身份,只是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他又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突然,言桁在瞥见对方眉骨上的那道伤疤时,神色徒然一惊。
“你是严隶刑!”
这次,言桁说的很肯定,就连一丝反问的语调都没有。
严隶刑也在对方认出自己那一刻,眼里杀意肆起,那股隐忍着怒气,也在这一刻清晰的呈现在了言桁跟前。
“既然你已经认出我来了,应该也不难猜出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严隶刑不再拐弯抹角,他迈步往言桁跟前走了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
“你要做什么?”
言桁在看到严隶刑俯下身体的那一刻,心底那抹强烈的不安,竟然在此刻变成了对他的畏惧。
“你以为自己在陈宁临终前,录下那一段视频,就能威胁到擎帮跟顾西城之间的关系吗?你的如意算盘,会不会打的太有信心了点?”
严隶刑想到刚才擎邵宇给自己看的那段视频,只想立刻解决掉言桁,但他又不想对方死的太过容易,才迟迟未动手。
言桁听到严隶刑说手机视频那一刻,那被高高吊起来的双手,用力的往前一拽,人也在跟着想要起身。
但,严隶刑并没有让他得逞。
在他言桁起身的那一刻,毫不犹豫伸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五指指尖使力,让其疼的无法正常起身。
“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样子!”
“严隶刑,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到线索。”
严隶刑那过分冷酷声音,让言桁明白擎邵宇不对自己严厉拷问的缘由了。
他的双眼,依旧牢牢地紧盯在严隶刑身上。
“能不能从你嘴里问到线索,我一点也不在意。”
严隶刑话才说完,另一只手就朝着言桁的腹部,用力地揍了过去。
那下手之重,让言桁在当下立刻躬起了身子。
“卑鄙小人!”言桁仰起头,双眼阴狠地瞪着站立在跟前的严隶刑。
“卑鄙?”
严隶刑对他形容自己词语,只觉得异常可笑。
“比起你们的所做作为,我严隶刑做事要光明正大多了。”
严隶刑在说着这话的同时,直接松开了钳制在言桁肩膀上的手,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了他头顶的头发,让他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面对着自己。
“呸!”
言桁的一口唾沫,险些吐在严隶刑脸上,他低头看着外套上的唾液,神色凛然。
“简直是在找死!”严隶刑拉着言桁头顶上的那一撮头发,将他的脑袋,用力地往后面的墙壁上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