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祺根本没有在意陆景昊,他是在看到柳莉萍义无反顾地扑倒对方怀里,才真的认输了。
她看到自己的反应,除了惶恐害怕之外,再也没有第二种情绪了。
可陆景昊一出现,她就想看到希望似的,没有犹豫地躲到那人的羽翼之下,寻找保护。
龙君祺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脸上的神情也在顷刻间冷冽了起来,他拿出那副可以将他伪装起来的墨镜,重新戴上。
“莉萍,我走了!但我不后悔当年先吻了你,愿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龙君祺临走前丢下的这句话,突然让柳莉萍在陆景昊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身体用力地轻颤着。
他怎么可以在对自己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后,还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柳莉萍好恨,她恨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男人,也恨自己此时的懦弱。
龙君祺在听到她大哭的声音时,脸上神情变得越发冰冷了,那双藏在墨镜后的难过眼神,也在这一刻泄露了他的真正情绪。
但他并没有回头,反而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用逃跑的方式,离开了这里。
陆景昊很想冲过去教训龙君祺,但他没有那么做,怀中人儿的害怕跟不安,已经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了,他除了紧紧搂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用这样的方式,狠狠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柳莉萍哭了好久,直到声音哑的哭不出声了,她才止住了眼泪,将脸埋在陆景昊怀里,慢慢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莉萍,从此以后,不准你再跟他见面。”
从刚才接到电话,她说龙君祺想跟她单独见一面时,他就没办法安静下来工作了,索性抛下所有事情,以最快的车速赶到的了医院。
最开始他们在聊什么,他并没有听到,但他有清楚看到摘下墨镜的龙君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真正感情。
他知道龙君祺是喜欢柳莉萍的,也许是那不可一世的狂傲态度,让对方没办法放下姿态,先一步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不管那龙君祺想怎样,柳莉萍已经是他陆景昊的妻子了。
“景昊。”
柳莉萍靠在陆景昊怀里,轻轻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但他并没有回应,而是将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再次用了几分劲,将她整个人圈到自己怀中。
“谢谢你赶来了。”他的这个动作,让柳莉萍的心情平静多了。
如果他不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听到那句表白时,会吓成什么样。
“都过去了,那段不好的回忆。从今往后,我会用我对你的爱,直接将它从你脑海深处替换掉,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回想起来。”
陆景昊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眼神分外坚定。
也幸好,她在跟龙君祺见面之前,给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嗯。”柳莉萍用力地点点头,但心中那股异样的复杂情绪,却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景昊,可不可以这样多陪我待一会。”
柳莉萍没有抬头,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很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但同时她也害怕他突然不在自己身边。
“好,你想站多久,我就陪你多久。”陆景昊点点头,眼神却冰冷的直视着龙君祺消失的方向。
那个男人临走前表白时的神情,他看的很清楚,那是认真到容不得有任何置疑的神情,也幸亏柳莉萍没有回头。
她的果断拒绝,让他对此很欣慰。
也因为她的这个回答,他决定不再提起这件事。
……
另外一边。
从医院离开的龙君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驾着机车急速穿梭着。
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柳莉萍扑在陆景昊怀里大哭时的模样。
那句表白,他是认真的,同时也是故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但他不想就这样被她遗忘,所以他用了这种残忍的方式,让她永远的记住自己。
发泄了好一会后,龙君祺才将机车开到了警署门口。
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柳莉萍的事,他想在离开之前送一份礼物给他们连当新婚贺礼,就当‘便宜’了擎邵宇。
谁让他的部下,有幸娶了他错过的女孩。
“副总警监。”听说龙君祺来了,黄警司特意跑出来迎接他。
“废话少说,赵钦现在人在什么地方?”龙君祺面色冰冷的看了黄警司一眼,直截了当的问了那叛徒的所在。
“正在问询室里,但他目前什么也不肯说,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
“你带路,我亲自去会会他。”
黄警司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龙君祺打断了。
他现在正好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气,很想找个可以让他发泄地方,而这赵钦要是不愿意说实话,那便是他发泄的最好选择。
黄警司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但他看着此刻浮现在龙君祺脸上的神情,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小何,你们都出来吧。”黄警司打开问询室的门,示意在里面问话两名警员离开。
何警员早在擎氏大楼门口见过龙君祺了,再次看到他出现时候,她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这人比自己见过的匪徒都要来的可怕。
“你们出去吧,不必站在这里。”
黄警司见何警员跟另外一名小警员在见到龙君祺后,竟然一动不动的傻愣在门口了,他的眉头一下便紧拧了起来。
“这位是副总警监。”
“副……副总警监好!”
两人略带结巴的问候一声后,急急的从门口这边离开了。
“回来!”龙君祺在他们两人跑出去的时候,立刻转身喊住了他们,他在两人回身的时候,直接伸手指向了问询室里的监视器。
“把所有的监视器都关了,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来。”
说完这句话,龙君祺头也不回的走进的了问询室。黄警司跟着一块走了进去,他不知道龙君祺想做什么,但他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了,他也不能让他们两人就这样单独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