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罪?
于母在唐水心给他们于家安上这个罪名时,神情不由的怔楞了下,脸色也在刹那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什么诽谤罪,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想到于伯母的国语竟然学的这么好,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乱用成语,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唐水心就知道于家会不认账了,当然也料到于母在自己回头找他们算账的时候,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
“你不要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小曼跟子傲的婚事为何会搞成这个样子,难道只是我们于家的问题吗?”于母想到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事,心里早就咽不下这口恶气了。
“自己女儿在外面干出的蠢事,还想赖到我二哥身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于小曼真正喜欢的人。”
唐水心就不相信,这于小曼死活要嫁给莫子傲的真正原因,她这个当母亲的会不知道。
“小曼跟子傲的婚事是老祖宗亲自定下的,我们于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对不起莫家的事,对他们两人婚事,更是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于母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直接转到了莫家老祖宗身上。
“就算是在之后,老祖宗突然因为子言的一道命令,将我们小曼跟子傲的婚事作废,把她许配给了莫卿,我们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难道我们于家做这么多还不够吗?”
于母声泪俱下,看向老祖宗眼神里溢满了委屈。
“老祖宗,在小曼的婚事上,我们于、莫两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我们小曼的问题吗?”
“小曼的事,我们莫家是不会不管的,亲家母就放心吧。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莫卿的孩子,就等于是我们莫家的人了。”老祖宗头疼的皱起了眉头。
莫家跟擎帮的事情是彻底解决掉了,但还有一个头疼的于家等着他,可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好主意。“子言,今天我们大家坐在这里,说白了,都是为了你弟跟小曼的婚事。我们谁也没料到事情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现在,小曼跟子傲的婚事已经解除了,发出去的喜帖,我们也会做好解释。但莫卿也算
是你表弟,他结婚,你这个当大表哥的,是不是也该表个态了。”
老祖宗自然不会不管于家的事,但于家欠下的一亿美金,根本不是小数目,他们就是有心想帮,也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莫子言身上。
“老祖宗,这莫卿怎么说也是我表弟。他要结婚,我这个当表哥的自然要送礼,但我也仅是送礼而已。”
莫子言可不会允许他们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而老祖宗开口说的这番话,无非是想请自己出面解决于家欠下的这笔债。
“子言,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希望小曼跟莫卿可以安安静静的结这个婚。”于母站在莫子言跟前,根本连放肆一下都不敢。
“放心,这于小曼跟莫卿是一定能结婚的,当然也一定会安安静静的。只是这个前提必须是在你们于家把欠我唐水心的钱,先给还上。”
唐水心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求饶,就算老祖宗真的想管,那就有他自己出钱替于家还债。
“老祖宗,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于父也为此头疼着,想到自己妻子刚才做的那些事情,他心里也有怨气,但他最大的不满还是来自莫家。
自己女儿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若不是莫家一直对莫子傲不闻不问的,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这些话,于父却不敢在莫家正面指责出来。
“擎太太,今天所有的过错,其实还是在我们莫家身上。要不是我老糊涂,也不会让两个孩子受这样的委屈。你看能不能这样,就当你买我老祖宗一个面子,将这件事就这样了解了?”
“卖个面子给您?您算我唐水心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给您面子?”
唐水心对老祖宗厚颜无耻提出的这个意见,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她抬头直视着对方,平静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妥协的表情。
“你……”
老祖宗没想到唐水心会这么不给面子,他也很想当场斥责她,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了。
无奈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向莫子言求助。
“子言,你身为莫家的长孙,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坐视不管。”老祖宗对唐水心已经无计可施了,现在也只能把希望放在莫子言身上了。
“您想要我怎么管,替于家拿出一亿美金作为给他们女儿的见面礼?那可真的抱歉了,我莫子言只有一个亲弟弟。还是说,你们也想我跟子傲一样,用一亿美金作为交换,跟你们斩断一切亲情关系?”
莫子言在说到这里时,眼底的戾色也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也只有这帮蠢货,还会将于小曼当成宝,即使在她得罪擎帮之后,老祖宗还想着要她做自己的曾孙媳妇。
“胡闹!”
老祖宗在听到莫子言提出跟莫子傲一样的要求时,脸上的怒意再次浮现了出来。
“老祖宗,也请您不要再让我重复说同一句话了,我刚才就说过,我是不会再管家里的事了,若是您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再客气。”莫子言眼神坚定的容不得他们有一丝质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没了拐杖,行动也变得很不便,他在起身的时候,紧紧的抓着身边佣人的手臂,颤颤巍巍的再次走向莫子言。
“我说老祖宗,您要是有事找子言哥的麻烦,那也请您在我处理完于家这笔烂账之后,还是说,您真的以为光凭子言哥的三言两语,能让我唐水心甘愿妥协?”
唐水心在老祖宗走向莫子言时,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的,他也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很不客气的再次扫在于母身上。“你们于家借的这把‘刀’,不过是块已经锈掉的烂铁,没有半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