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暖春和白墨也加入队伍,跟着一头狼游走夜街,跟来锦王府钟老伯就被留下和影婶他们做伴了。
“黎叔,这是去哪啊?”暖春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他知道就好了,黎叔指了指前面的大白,“你问它去。”小姐让跟他就跟了,这大晚上的,不跟着不放心啊。
神狼乖乖,还好回来的及时,晚一步,就没赶上了,肯定有事,暖春双眼放光,串的就追到前头去了,狗哈哈的跟在大白身边。
白墨满头黑线,芽儿估摸着,比这个靠谱些,小姐的丫头,怎么就每个正常点的,看来他也不能在锦带着,还是回小姐跟前。
“太姑姑,去哪啊?”这眼看要到城门口了啊。
“跟着。”她又不会狼语,只好故作镇定的一副老成。
好吧,青天摸了摸鼻子,太姑姑就是太姑姑,跟狼王都能对话,往后,的讨教讨教,不过,这大晚上的,感觉凉飕飕的。
现在已经关城门了,大白盯着城门回头看青锦,示意让开门,它是有法子出去,他们呢?
青锦低头,上前,城门守卫本想盘问,现在全城戒严,这么晚出去,莫不是有问题,举着火把一看,妈呀,普通跪下,“小的见过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旁边的几个也吓的赶紧跪下,锦王这大晚上的,是来巡视城楼吗?
“开城门,本王有事出城一趟。”
“诶!这就…锦王…令牌。”小守卫正要去开门,想起长官的话,入夜出入场没令牌禁行,生生吓出一身汗抖着胆子问了句。
这个新包子,锦王还问令牌,不想活了,旁边的守卫赶紧笑呵呵的将小守卫拉到一边,“锦王请,他新来的,请锦王别计较!”
说话间,另外几个已经将城门打开了,那小守将还一脸慌张的看着城门,青锦看了小守将一眼,“叫什么?”
完了,老守城忙拉着他跪下,“锦王恕罪,他叫王福生,刚来,不懂规矩…。”
等他抬头时,发现已不在跟前了,看了城外的几个背影,老守城跳起来,一巴掌趴在王福生的后脑勺上,“跟你说了,机灵点,机灵点,你以为这守门卫,就是看个城门吗?眼色,懂不懂,要有点眼色,完了…完了,希望锦王千岁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李,人都走了,应该没事了,人家锦王,哪有功夫跟咱们这小卫计较,福生这呆子,都吓傻了。”说完,笑着推了福生一把。
福生塌下眉头,双手握着长矛,耷拉着头站在城门口,低声喃着,“没看到令牌不能放行啊…”
旁边几个都懒得搭理他了,这个木头疙瘩,令牌也的分人,锦王往这一站,就是令牌。
“和禾,你再说一遍?大哥怎么了?”璇玑惊的起身。
宫中来人宣各家公子入宫,她和爹就让人去唤,接过,下人回禀说没人,真急的不知去哪里了,和禾就找来了。
有了韩九的事,樊云龙险些站不稳,盯着和禾厉色道:“说清楚,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公子听闻韩九公子的事,带小的出了城门,出城后,事发地有官兵把守,不便过去,公子让小的到附近看看,等小的回来时,公子就不在马车中,小的四处找,没找到人,回来后,城中也找了,还是找不到。”和禾一向面不改色的万年呆瓜脸,终于变了颜色。
“混账,公子不见这么久,你才想起来告诉我们。”樊云龙又气又急,好端端的,明知道不太平,还出城去做什么?
一直由着他,顺着他,忍住他,现在好了…
“爹,别急,大哥没事的,可能有事耽搁了回来。”璇玑压根不信,大哥一身功力能奈何他的人不多,而且,以大哥的才智,就算遇到什么事,也能化险为夷。
和禾就算觉得没事,所以才自己到处找找,公子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能看到一处景致好了,就看上半天,可是这都天黑了,所以才觉得不对。
“赶紧去找。”樊云龙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吩咐身边的人寻人。
“那宫里传召怎么办?”璇玑看向父亲,第一次传召,就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贸然告之失踪,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容易造成恐慌。
樊云龙面有急色,坐下,能怎么办,“我亲自进去一趟,就说你大哥不舒服。”这次,其他的几个都没来,千机还需要人打理。
“爹,你去不行,我去。”璇玑已经心中有了计较,爹去,一样会引来猜忌,还未召见主家,主家就进宫,不好。
况且,今夜召见给位公子进宫,想必是有事,爹去不合适。
“你捣什么乱。”樊云龙觉得已经够乱了,瞪了璇玑一眼,换平时,他可舍不得,最宝贝的这个丫头,也最得他心。
璇玑叹了口气,“爹,我女扮男装进去,不会露馅,咱们樊家公子,又不是只有大哥一个,况且,此次皇上也没点名要大公子去,爹还是留在这,等大哥的消息,估计,进去见见,说说话,就回来了。”
“爹,放心,现在只能这么做,别忘了韩九的事,找到大哥是关键。”璇玑继续劝着。
可能是韩九两个字起了作用,樊云龙最终点头同意,一番交代,看了璇玑的男装,这才勉强点头让她进宫,此一时彼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找到大儿子,才是要紧事。
璇玑去往宫中,多年了,是该见面了,虽然今日情况有点特殊,但是不妨碍,只是,大哥没消息,她仍忧心忡忡。
“和禾,在什么地方失踪的,赶紧带人去找,动作不要太大,这是出城令牌。”樊云龙拿出令牌叫个和禾,让他赶紧去寻人。
想想又不放心,安排了人在樊伯牙的住处等待,自己在屋中背着手来回踱步,樊家男丁,活不过四十,平时都格外注意,把性命看的极重。
可是这个儿子,就是个异类,常年居住崖顶,偏偏又一身本事,奈何不得,明年就该接他的班了,却直接不婚,没有子嗣,本就让族中人不满,现在再弄出点什么动静,如何收场。
不行,不能有事,他是樊家目前,最合适掌管千机的人。
今晚出城的人,怎么一批接一批,不过,这是有令牌的,小守将规矩的给开城门,继续守们。
青锦他们跟着大白走了许久,快到今日去过的事发点了,举着火把照亮,早知道,怎么也弄个马车出来啊,这又慢,又累,水汽还重,黎叔担心的看向青锦。
“小姐,要不,我们跟着,让暖春先送您回去。”这大白也是,要是没什么事,非…也不敢怎么样。
“啊呜!”大白在一处滑坡处停下,叫唤了一声,莫非到了,大家赶紧过去。
一群人,跟着一头狼夜游出城,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不被当成神经症才怪。
青锦拍了拍大白,“黎叔,你和白墨下坡去看看,看仔细些。”大白绝不会无缘无故带他们来这。
“是,小姐。”黎叔和白墨两人已经拿着火把,沿着山坡往下寸寸看过去。
上面闵薛和青天暖春也开始在四周查看,这狼到底带他们来看什么?
“小姐,有个人。”没一会,黎叔就在山坡下喊了一声。
几人一听,立刻下了山坡,大白跟了过去,火光下,一个白衣男子,静静躺在那里,黎叔正在检查他的情况。
“还活着,但是受了重伤。”黎叔看后,没敢乱动,也不知道对方伤在哪里。
白墨将火把凑进了些,上面的人也下来了,“大白,你这是让我们来救人?”那也用不上这么大阵仗吧。
大白压根不理会暖春,事情做完,就冒着青锦跟前站着。
“看看伤到哪里,先救人再说。”青锦看了大白一眼,这家伙,莫不是头善狼,算了,想不通,干脆不想,总有一天会知道。
黎叔和白墨小心将人翻转过来,看到他身下一滩血,看来伤口在前面,暖春拿着火把好奇的凑过去,一看,火把掉在了地上。
人已经扑了过去,“大哥!”一双手慌乱的拨掉脸色的草屑和尘土,没错,是大哥,“大哥,大哥,醒醒,这是怎么了,大哥!”和禾呢,和禾怎么不在,大哥怎么会弄成这样,大哥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暖春,过来!”青锦冷声一呵。
暖春终于缓过神来,对,她不能乱动,她不能乱,“小姐,是我大哥!快救他。”暖春回过头,眼神终于清明了些。
青锦走上前,蹲下身,“白墨,速速去弄辆马车来,暖春,你回去,告诉樊主。”想必,已经在四处寻人了,今夜,宫中召见各家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情了,别出什么乱子。
“我要看着大哥。”
“你能做什么,快听小姐的,去告诉你爹,让大夫准备好,白墨已经去寻马车了,很快就送回去了,再耽搁就危险。”流了不少血。
“好,我去。”暖春抹了把脸,转身就跑,去找大夫,去告诉爹,她留下,也帮不上忙,对,她回去。
“青天,火把凑过来,黎叔,检查下他的伤口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只是伤到了,那还好说,失血过多,没死的话,只要回去好生处理,就没大事。
黎叔仔细看了一遍,头部,身体,四肢,又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下,“小姐,没有其他问题,尚在腹部,失血过多,他自己点穴止血,昏过去了。”
处理完伤口,替他解开穴道,这封血穴位久了,对身体可不利,“小姐,他马上就会醒,但是流血太多,伤他的武器不知道有没有毒。”也没带银针,探不出来。
“呜!~”大白再一旁叫唤一声,青锦伸手拍了拍,“不错。”算是奖励了,虽然有些敷衍,可大白好似很满足的样子。
黎叔和青天默默不语,往后对这只狼,真要供着了。
“谁!”樊伯牙虚弱的出声,眼睛尚未睁开,就感觉到有人在跟前,此时若是敌人,他早就没机会开口了,所以才出声问。
“是我!”青锦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的赶紧回去医。
睁开眼,迎着火光,樊伯牙看向青锦,是她啊!真是巧,这杯子,拢共就这么两次狼狈的时候,怎么都让她赶上了。
“锦王!”喊完,不自觉撤出一抹笑,虽然有些牵强,笑意切直达眼底,或许,这就是所谓机缘。
“可撑得住?”不用问了,必是被人伤的,和杀韩九的人有没有关系,一会就知道了。
樊伯牙勉强点头,却没力气再开口了,右手动了动,青锦皱眉,看向他的手,只见他掌心摊开,一枚细小的银针握在手中。
青锦抬手拿起银针,手指触碰掌心,樊伯牙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眼睫也抖动了一下,很奇妙的感觉,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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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多了~群么一个,这段时间要注意颈椎,只能保持万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