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号
14
18
22
26
30
简体
繁体

第215章 躲着也中枪

阮烟罗淡笑的端起茶杯,象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凤蝶衣的狼狈似的,轻抿了一口茶,这才慢吞吞的去拾起了那枚刚刚掉落的扳指。

“这是贡茶吧,象是龙井呢,蝶衣姐姐,对不对?”说着,她抬眸微笑的看着凤蝶衣。

贡茶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通常只有皇家的人才有资格喝到贡茶,再有就是一个王孙大臣,不过,到他们手的贡茶也只有极少的数量,还都是宫里的主子们赏赐下来的。

但是,凤蝶衣这里居然就有。

凤蝶衣微微一愣,然后先是后退了一步,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九小姐要杀要剐,蝶衣全无半点怨言。”

“蝶衣姐姐这是做什么?”阮烟罗还是淡笑的看着凤蝶衣,惬意的品着茶杯里的龙井茶,不过,也就一小口就放下了。

“都是蝶衣的错,是蝶衣不好……”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突然间一只手就探向了腰间,下一秒钟,阮烟罗只觉得有刀光闪过,正诧异的时候,只听“哐啷”一声响。

再看过去的时候,一把锃亮的匕首正好掉落在凤蝶衣的身边。

是燕寒墨。

是他及时的阻止了凤蝶衣的自杀行为。

微微皱眉,“蝶衣姐姐这是做什么?”虽然,她一向都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的,而且这次来凤蝶轩也的确是要找凤蝶衣算帐的,但是,她可没想要凤蝶衣的命。

凤蝶衣的命,她可要不起呀。

至少眼前,就是这样的情况。

能喝上贡茶的女子,她要不起这样女子的命。

凤蝶衣咬了咬唇,一双水眸死死的盯着被打落在地的匕首,她明白就算是她捡起了那把匕首,燕寒墨能打掉一次,就能打掉第二次。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去吩咐上菜的淡儿回来了,掀开帘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凤蝶衣,心疼的就冲了过来。

手扶上了凤蝶衣的纤纤玉腰,就要扶着凤蝶衣起来。

凤蝶衣伸手一拂,“淡儿,你出去。”

“小姐……”淡儿一愣,没想到凤蝶衣一开口就是撵她出去,这是平素里很少有的情况,除非是那个人来了,她从来都是与凤蝶衣形影不离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凤蝶衣就在哪个男人的手上吃了亏。

但是现在,凤蝶衣开口就让她出去。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出去。”比起刚刚的低柔,这一次的声音则是冷厉了起来。

淡儿更愣,从她服侍凤蝶衣到如今,这是凤蝶衣第一次对她吼,一瞬间,她的眼圈就红了,“小姐……”

“出去。”

淡儿咬牙,无奈的只得退了出去,不过,放下帘子的那一刹那,则是恨恨的瞪了阮烟罗一眼。

一定是因为阮烟罗,否则,她家小姐不会这样失常甚至失态的。

凤蝶衣说话一向轻轻柔柔,从来没有这样大吼大叫过。

阮烟罗无视淡儿敌视的目光,先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然后缓缓起身,徐徐走至凤蝶衣的面前,两手虚扶了一下,“你起来吧。”

“九小姐不怨恨蝶衣吗?”

燕寒墨一杯茶轻轻饮尽,唇角勾起了一抹微弯的弧度,淡淡笑道,“既然阿罗不怨,那蝶衣姑娘就请起吧。

至少对于本王来说,你的行为本王只有虚惊一场,然后捎带的还把阿罗冠上了墨王妃的名头。

虽然要等三年,不过,放眼天下,还有谁敢再觊觎阿罗呢?蝶衣姑娘,你说是不是?”

阮烟罗转头瞪了燕寒墨一眼,“难不成我掉到法恩寺的地下室是王爷与蝶衣姑娘的合谋?”

“呃,阿罗也太看得起本王了,法恩寺之前,本王与蝶衣姑娘没有任何往来,嗯,今日来凤蝶轩,也是陪着阿罗你来的。”

“九小姐,此事乃蝶衣一人所为,与其它任何人都无关,更与七王爷没有半点关系,九小姐若要怪罪,只怪罪蝶衣一人就好。”

“然后,任由我杀任由我剐?”

“嗯。”轻应了一声,凤蝶衣臻首微重,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哀伤的意味,让阮烟罗看着不由得都心疼了起来。

就更别说是男人了。

“你先起来,坐着说话。”她倒是没想到凤蝶衣是一个为了情而不顾一切的傻女孩,凤蝶衣的行为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不由得,阮烟罗就有些羡慕起凤蝶衣了。

这样的时代,一个女孩家能做到敢爱敢恨真的很不容易。

更何况是身不由已的身在凤蝶轩的凤蝶衣,很难得。

“你……你原谅我了?”凤蝶衣诧异的抬头,不相信的看着阮烟罗。

“呃,我如今不是没什么事吗?要是我有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阮烟罗低低笑,伸手就扶起了凤蝶衣。

摁着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坐吧,不过不要给我沏茶了,不然我晚上睡不着就找你算帐。”

凤蝶衣立刻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她的面前,“九小姐请。”茶这东西,有些人晚上喝太多会睡不着,这个她懂,不是每个人都象她这样,从来都是昼伏夜出的。

阮烟罗端起了白水,这一次是喝了一大口,这才道:“你放心,你的命暂时就留着,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先记在帐上,随时找你还哟。”

凤蝶衣抬首,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许久,轻轻点头,“蝶衣欠九小姐的不是一个人情,是一条命。”

她顿了顿,然后再次抬首,一双眸眼中全都是不顾一切的味道,“七王爷,九小姐,此事,还请……”

“保密是不是?”阮烟罗替她补充完整了。

“嗯。”闭了闭眼,凤蝶衣只得应了一声。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我要是你,自然也是选小的,真不懂那个老的怎么那么过份呢?会不会燕家的男子都有这个毛病呢?”她说着,深度狐疑的敲起了桌子。

燕寒墨低咳了一声,阮烟罗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他身上呢,“阿罗,本王的眼里只有你,多少年后也只有你一个。”所以,他根本没机会跟自己的儿子争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