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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这孩子真象阮烟罗

一旁的燕小锦一双眼睛此时已经再也眨不动了,定定的看着微微垂首的燕寒墨,只是一张侧颜,却满满的都是哀痛的感觉。

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叔叔,我是不是惹你伤心了?”燕寒墨好可怜,说起娘亲的时候让他就这样听着看着,忍不住的就想要告诉他,其实娘亲没死,娘亲活得好好的,还生下了他和燕小瑟。

可是又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他要肩负起把父亲大人和娘亲拉到一起的重任呢,这样他们一家四口才能团圆,才能一起生活,想想那样的画面,就完美,就让他特别的想往。

燕寒墨单手抱着燕小瑟,单手指抹了一下眼角。

他没流泪,但是眼睛里真的很是酸涩,他是男人,男人是不会哭泣的。

但是回想起当初以为阮烟罗可能不在人世时的心情,那时的他也宛若一个死人一般。

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寻找,换来的却是那个小女人五年的藏匿。

哪怕是她离燕城这样近,她与他明明就是近在咫尺,也不肯来见他。

她是聪明的。

就在这燕郊,才能让她活着的这个秘密一直藏到今天。

若不是两个孩子偷偷跑出来,而且恰好被他遇到,那她活着的这件事情就还是一个秘密。

“叔叔,你哭了?”眼看着他抹了一下眼睛,燕小锦心疼了,小手扯了扯燕寒墨的衣角,凑近了他的看着他。燕寒墨缓缓抬头对望着眼前的小脸,“没,小亮,我们是男人,男人代表的意义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哭,懂吗?”那时他找了阮烟罗五天五夜,直到体力不支的睡去,那一睡就是三天三夜,从此

,连活下去都只为了找到阮烟罗。

好在,老天终于开眼了,终于让他遇到了两个孩子。

“懂。”燕小锦点点头,“叔叔你很爱你的王妃吗?”

“嗯。”都到了大婚的程度,那就是爱了,他与阮烟罗大婚的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是爱,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他不能没有阮烟罗,他必须要给阮烟罗幸福。

却是在彻底的分开了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相思,什么叫做深爱。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燕小锦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在一起不好吗?

可他从前问过娘亲父亲大人是谁,他和小瑟能不能有父亲大人,能不能跟父亲大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娘亲就会不由自主的掉下眼泪,而且忍也忍不住。

一次两次之后,他再也不问娘亲了,他舍不得娘亲流泪。

这个时候,既然与燕寒墨讨论起了这个话题,小家伙就想从燕寒墨的口中知道娘亲离开父亲大人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吧。”燕寒墨也在检讨自己,但是,他真的想不出来原因。

就是因为想不出来,才恨不得把小女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让她知道知道他燕寒墨也不是好惹的。

燕小锦又皱起了小眉头,原来父亲大人也不知道呢。

完了,他之前是心疼娘亲,现在是心疼父亲大人了。

这会子看到燕寒墨说起他的王妃时忧伤的样子,燕小锦是真的心疼他了。

“叔叔,你别伤心,也许是你的王妃跟你之间有什么误会呢?只要把误会解除了,就好了,你和她就能在一起了。”小家伙想当然尔的说到,这也是他现在最大最大的期盼呢。

“可是,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跟她解除误会呢?五年了,我已经五年没有见到她了。”燕寒墨发现儿子越来越关心他了,这是一个好兆头,要攻克这个臭小子看来只能来软的了。

燕小锦不说话了,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再说下去,他就想直接告诉父亲大人他的家在哪儿,就让父亲大人去找娘亲就好了。

燕寒墨等了一会没等来燕小锦的回应,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亮,叔叔很喜欢你,看着你就象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跟叔叔长的真象。”

“你也发现了?”燕小锦大眼睛一亮。

燕寒墨唇角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可是这臭小子的老子呀,能不发现吗?

“嗯。”

“叔叔,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干儿子吧,嘿嘿,我有好多个干爹呢,多你一个也没什么。”燕小锦为了安抚燕寒墨,就要认干爹了。

不能叫父亲大人,退而求其次的叫干爹也不错呀。

燕寒墨俊颜一黑,“你有很多个干爹?什么意思?你娘亲嫁了很多个男人?”小女人这是有多欠扁呢,居然还跟男人来往,甚至于让孩子认了干爹,这可过份了。

还有,她是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燕小锦紧张了,这个锅可不能背,连忙跳了起来站到燕寒墨的面前,“我记忆里我娘亲没有嫁过人呢,至于我没记忆以前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还有可能嫁过人了,“说吧,你的干爹是哪里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小锦挠挠头,“叔叔,就是我娘亲的手下了,好多个,遇到我喜欢的,我就认干爹啦。”

“小彩也认了?”“对呀,就是她吵着认的,她跟娘亲要父亲大人,娘亲就让她认了干爹,自然我也跟着认了,不过认干爹都不白认的,我几个干爹都说要保护我和小彩呢,对我和小彩特别好。”说到这里,燕小锦就很得瑟

,他其它的小伙伴想认干爹都没人肯收呢。

燕寒墨低头再看燕小瑟,这也是这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一想起她把燕寒儒都欺负了一场,心底便特别的满足。

阮烟罗也是不会吃亏的,这孩子真象阮烟罗。

女儿就要生这样的,这般长大了才不会受欺负。

他的女儿,他也不许别人欺负了去。

父子两个正说着正联络着感情,忽而,马车一晃,又行了几米的距离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什么事?”燕寒墨沉声问到,同时仿佛嗅到了空气里的一份不寻常。“王爷,前面好象是太子爷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