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先是抿了一口茶,随即放下了茶杯淡淡笑道:“烟冰妹妹觉得我让三姐姐坐下说话,这能安得什么心呢?”
“哼,你趾高气扬给谁看呢?你以为你的墨王妃之位能当一辈子吗?早晚有一点,王爷他会休了你的。”阮烟冰口无遮拦的,已经绝对被阮烟罗给激将起了怒气,这正是阮烟罗想要的。
“休了我,然后就娶你吗?”阮烟罗还是笑,又惬意的品了一口茶,好神态让阮烟冰恨极了,明明该坐在那里的是她而不是阮烟罗,阮烟罗居然还敢嘲笑她。
“对,墨王爷一定会休了你娶我的。”
“呃,你这根本不过是一个梦想罢了,要想实现,实在是太有难度了,原因就一条,因为我家王爷半眼也没有看上你,就你这样觊觎自己姐夫的女人,是个正经男人都不会看上的。”
“咳……”修景宜低咳了一声,“烟雪,你妹妹不舒服,你带她回房去休息一下,阿罗也是你们的亲姐妹,她应该不会在意的。”眼看着自己女儿吃亏,修景宜开腔了。“夫人,我看烟冰妹妹气息很好呢,一点也不象是生病的样子,既然她没生病,而我又回家了,她不这样离开,就算我阮烟罗不在意,也会有人嚼什么舌根吧,到时候,阮府的小姐不懂规矩要是传出去,那
才真真是好说不好听。”
阮烟罗说着话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阮正江,这大厅里,除了阮正江,其它人的谁都不敢管她吧。
而阮正江此时正一口接一口的品着茶,仿佛一点也没听到她们这几个女人间的对话似的。“可不是嘛,传出去真的是好说不好听,姐姐,你宠女儿也没有这样宠的,烟冰不小了,再要是传了什么风言风语,更不好订亲了。”三姨娘雨织从前与阮烟罗一向走得近,这几年修景宜虽然仗着自己为阮
正江生了两子两女而还得宠,可到底是年老色衰,阮正江最近这两年倒是住在她那一院子里的时间更多了些。
这五年阮烟罗不在,三姨娘雨织就觉得憋屈晕了,一直都没个人给她们出头,这阮烟罗此时起了头,她说什么也要续下去。“对对对,老爷,十一小姐的婚事也该订下来了,不然,再不订,以后再找的男子八成不是死了妻子的,就是身体有缺陷取不到媳妇的,那样的人,哪怕家势再显贵,也配不上咱们家的十一小姐呢。”二姨
太曼芬也不甘落后,借着三姨太的东风,不客气的又加了一把火。
阮烟冰彻底的怒了。
怒火中烧。
“你……你们欺负我,欺负我和我娘亲,还有三姐姐。”阮烟冰手指着曼芬和雨织,低吼了过去。
“十一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雨织姐姐一直都是软声罗语的说着体已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吼得这样高嗓门呢,传出去不好吧。”
“哼,传就传,我只要墨王爷不讨厌就好,至于其它的男人,我不嫁。”
阮烟罗脸色一沉,“相爷,您这是想要您这个女儿嫁去墨王爷,让她跟我抢王妃的位置吗?”阮烟罗嚣张了这半天了,阮正江居然半个字都不回应,这是明显的偏袒阮烟冰呢。“行了,别闹了,景宜,你瞧瞧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把年纪了,墨王爷要是早想答应,早就答应了,又何必到今天都没有把烟冰娶过门呢?你这孩子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烟雪,带你妹妹回房去,
送到了你再回来。”
“是,父亲。”阮烟雪福了一福,也觉得阮烟冰再留下来,不过是丢她们娘三个的脸罢了,根本不是阮烟罗的对手。
阮烟罗不过是随意几句,阮烟冰就败下阵来了。
“三姐姐慢走不送。”阮烟罗笑着拿起了一小块甜点,开始品尝了起来。
那边,阮烟雪真的拽着阮烟冰离开了。
阮烟冰开始还不服气,可走着走着,不知道阮烟雪是怎么劝的她,她居然就乖乖的回自己的小院了。
少了阮烟冰,阮烟罗就觉得大厅里呼吸都顺畅起来,空气清新了许多。
“相爷,我母亲的墓园出事,你这边可以派人去查过了吗?”阮烟雪和阮烟冰丢人现眼的暂时离开了,阮烟罗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母亲的墓上。
这也是她今天来的最主要的目的。
母亲的墓,绝对不容许被人玷污了。
“查过了,让你二哥予谨和弟弟予慕去请你,就是要处理这件事情的。”
“那查过的结果?可以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阮烟罗也不指望阮正江能给她什么有用的线索,她那边已经有了,就算是阮了江真的对她说什么,也一定是她事先就早知道的。
“暂时还没有,可是墓园被破坏的很严重,你说是在原本的地块上重新再建一座墓,还是换一个地方再理建一个呢?”
阮烟罗的指轻轻的点在了桌面上,“我觉得就在原本的地块上重新再修建一座墓好了,那是我娘亲自己选的墓园,她一定还是最喜欢那里的。
“可是……”阮正江见劝了这么久也没有劝动阮烟罗,有点着急了。
“可是什么?相爷请说。”阮烟罗还是淡淡的疏离着,阮正江这话中意是想把修景梅的墓给迁了。
可是阮家的家族再庞大,修景梅的墓地的位置都是最好的了。
所以,她是不会答应给母亲造墓的。
都说入土为安,活着的时候对这个人好一些,真去了之后,再这样那样,其实全都是折腾。
“可是你娘亲的墓园被破坏了,这兆头好,我觉得还是迁了的好。”
“墓园被破坏那是人为,要是没把这个搞破坏的人揪出来,那么不管娘亲的墓地挪到哪里,早早晚晚都还要被人破坏的,所以,还是把那个人找出来吧。”
“对,是要找出来的,也算是让姐姐入土为安。”一旁,雨织给阮烟罗打着圆场。
很贴心的感觉。阮烟罗冲着雨织点了点头,她自己只有一个人,多个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真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