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字大旗迎风飘扬。
那一字,就仿佛定海神针一般,特别的能稳定军心。
燕寒墨的手里哪怕只有一尊大炮,可是好过对手手上一件火器都没有。
这尊火炮就派上了大用场。
常常是一炮低千人万人。
不得不说,用精密的图纸做出来的火器,果然是先进的,是她从前那样瞎画的图纸做出来的绝对不能比的。
一场一场的胜仗,火炮都立了大功。
不过,燕寒墨也奖赏它了。
就是给它刷了一次油漆。
这样,火炮看起来就更带劲了。
阮烟罗每次年到那火炮上的油漆,都忍不住的想笑,都说男人最爱的就是这种机械类的物件了,果然如此。
再是,更爱的是车吧。
在现代,常常说男人把车看成如老婆一样。
夜深了,一场胜仗之后,阮烟罗慵懒的靠在燕寒墨的怀里,“燕寒墨,要是能造出车来就好了,可惜,我不会画图纸。”
要是她能画出来,说不定也能造出一辆车来呢,造不出好看的漂亮的车,随便造一辆也是好的。
哪怕是丑的,也好过没有。
最近,也许是因为在想现代的先进玩意了,阮烟罗时不时的与燕寒墨聊起那边的东西。
燕寒墨一脸的期待,“以后,还是找机会回去一次吧。”
阮烟罗提起过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把每一样都说的很神奇。
就连洗漱用的东西也说过了,什么牙刷牙膏,他听都没听说过。
牙膏他是做不出来的,不过牙刷倒是可以,可他真的做出来送给阮烟罗的时候,她居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说丑。
天知道他牙刷上的毛可都是用的鸟身上的毛呢。
好不容易找到的最上好的毛,阮烟罗居然还嫌弃。
可她越是嫌弃,他越明白他所做的东西与现代社会里存在的差距有多大。
就算他再用心,也比不上。
越比不上,越是好奇。
老好奇了。
恨不得一觉醒来,就突然间的穿越了。
还是带着阮烟罗一起穿越的。
然后,他坐上了飞机动车火车小汽车还有公交车,还骑了自行车。
对了,还有电梯。
坐电梯去一幢几百层高的楼里参观。
几百层,每每想起阮烟罗说那边的楼有几百层,他都想试过了电梯后,就自己亲自的用轻功试试能不能从一楼爬到顶楼。
如果成功了,是不是也能如她所说的申请一个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呢。
她说要是有那个记录了,就非常的牛逼。
他也不是很懂,不过她这样说,那就是很厉害了。
越想起这些,越想穿越呢。
燕寒墨觉得自己都快磨症了。
是的,想穿越想得快磨症了。
他初初听阮烟罗说起这些的时候,就当她是在异想天开,在胡思乱想,是脑子有问题了,有臆想了。
但是架不住阮烟罗天天在他耳边说,还说的眉飞色舞一脸期待的样子。
好吧,他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她了。
阮烟罗软软的靠在燕寒墨的怀里,听着他的声音,磁性而悦耳,越是与他一起久了,越觉得这男人要是换上一身西装,绝对是个霸道总裁的范,想到这里,她低声道:“好,等我想到办法了,就带你和小锦小瑟一起回去。”
那些燕寒墨期待的事物,也一定要小家伙们感受一下。
她甚至在想象着燕小锦和燕小瑟坐到飞机里时的反应了,一定是冲到机窗前看窗外的蓝天白云,那画面只要一想象,就觉得特别的有爱。
美。
一定美到爆了。
“嗯。”燕寒墨低喃一声,唇便占据在了阮烟罗的唇上。
阮烟罗闭上了眼睛,夜继续深沉。
她就想沉醉在他的世界里,暂时的忘记今兮是何今。
此刻,只有她,只有他,足矣。
大军,已经临近了燕国楚国的交界了。
只剩下十几公里的距离了。
只要再打一仗,墨家军就把楚军彻底的赶出国门,也就彻底的胜利了。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到时候,他们就能与燕小锦和燕小瑟团聚了。
最近的连锁药店已经建成了几家,而且这几家都开业了。
虽然卖的只是简单的药物,但是最初开业的时候是免费送的。
不管是什么人索要,全都免费送一天。
那些药百姓们拿到了手,哪怕是没有病也没关系,等生病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对于生活困苦的百姓,他们是会留下的。
反正,是免费的。
阮烟罗一点也不急药店的发展壮大。
只要给她两年的时间发展,就能把连锁药店发展成为与倾妆齐名的程度。
阮烟罗正审阅着了可送过来的文件资料,燕寒墨正研究着作战地图,帐蓬外,有兵士报告道:“王爷,楚军有异向。”
“退军还是进攻?”燕寒墨头都没抬,沉声问到。
“进攻。”
“进攻?”燕寒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地图,不相信的问道,同时对外面的兵士又道:“你进来吧。”
“是。”兵士掀帘而入,“王爷,是真的在进攻。”
“呵,最近他们是屡屡败退,我都觉得他们快要忘记进攻的滋味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进攻我的军队,楚国的元帅难道换了?换了一个厉害的了?”燕寒墨含笑问到,这可不是楚国人的作风,他与楚国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自然是清楚的。
“楚军没有换元帅,但是他们………”兵士说到这里,顿住了。
燕寒墨起身,长腿几步就到了兵士的身前,他个子高,再加上眼神凌厉,就那么一站,就让兵士的身子抖了一抖,吓得想说话都不敢说了。
“但是他们怎么了?”燕寒墨只是无奈的追问过去。
他也没想吓到自己的手下的,但是没想到还是吓到了。
这真无语。
“他们带了一个人,说是王爷的亲舅舅耶律徇,而且,耶律徇是被押在最前面的战车上的,只要我们射箭,那么最倒楣的就是耶律王爷了。”
“你再说一遍?”燕寒墨一伸手,就拎起了兵士的领子。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吃过一场败仗不说,相反的,每一仗都没有什么人员损失,他都快要以为再也没有与自己对抗的人了。
没想到,楚国人居然玩阴的了。
居然拿他的舅舅耶律徇做人质。
这也太缺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是押了耶律徇做人质。”兵士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燕寒墨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眼看着兵士的脸色都有些青紫了,这才反应过来的缓缓松开了手,“出去。”
那兵士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急忙后退着闪了出去,这帐蓬里一刻钟也不敢多呆了。
燕寒墨的表情和反应太过直接,他怕他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
“阿墨,我们出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兵士走了,阮烟罗才起身走向燕寒墨。
刚刚所有的所有,她都听到了。
可她是女人。
女人在军营里不得干预军事,就象女人在皇宫里也不能干政一样的道理。
但是没有人的时候,她可以与燕寒墨想怎么讨论打胜仗就怎么讨论。
她对燕寒墨自然不会设防的,而燕寒墨也自然不会对她设防的。
他们是夫妻,夫妻一体。
“好,我这就去。”燕寒墨终于压制住了心底里的愤怒,起步就要走出去,去战场上会一会来挑衅的楚军。
“等等我,给我十分钟就好,我跟你一道去。”阮烟罗急急叫停燕寒墨,她第一次看到燕寒墨在面对战事的时候这样的愤怒。
愤怒不是好事。
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压制着这样的燕寒墨,时刻告诉他,冲动是魔鬼。
燕寒墨现在就是要做到忍耐,等救下了他舅舅耶律询,再对楚军动手也不迟。
“好。”燕寒墨只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阮烟罗。
他明白阮烟罗要随他一起去就是不放心他了。
是的,他刚刚的表现有些太急躁了。
刚刚那样的他,如果真到了战场上,真的看到了耶律徇,他也只会出错。
他可以在面对千万楚军的时候眉头不皱的挥刀大开杀戒,但是在遇到了耶律家的人时,他绝对没办法说下手就下手。
阮烟罗生怕燕寒墨一个忍不住就冲了出去,所以,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同时,时不时的瞟向燕寒墨,不许他冲出去。
好在,很快就易了妆容,换上了燕寒墨让裁缝给她做的战服,顿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就出现在了燕寒墨的身边。
燕寒墨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算我一直在你身边,我都有些不相信这个妆容的人会是你,阿罗,你的易容术越来越厉害了。”
燕寒墨由衷的赞叹道。
速度快而逼真,真的可以乱真了。
阮烟罗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哪有这样夸老婆的。”
“有,就有,本王就是一个。”与阮烟罗这样说说笑笑,燕寒墨终于放松了些微,看着阮烟罗,真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去。
可是,男人牵着‘男人’,还是两个大兵,看着太古怪了。
不然,他一定牵。
以后,等打了胜仗,等阮烟罗带他穿越到了现代,据说男人女人在大街上可以随便牵手呢,甚至于在什么叫欧洲的地方,还可以当众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