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燕寒竹懵懵的看着信,晕了。
这信完全是在他的手上的。
是他从阮正江的手上拿到的。
他看过很多遍了,完全的没有问题呀。
字迹他也对过了,就是耶律晏的字迹,这是燕寒墨想狡辩也狡辩不了的。
因为,皇宫里就有当年耶律晏与耶律齐婉往来书信,他今天甚至还带了两封在身上,就是想万一燕寒墨不承认这信是耶律晏的,他直接拿从前耶律晏的信做对比,对燕寒墨还以颜色。
却没有想到,燕寒墨今天很淡定的承认了那就是耶律晏的信,这让他带来的皇宫里留存的耶律晏的信没有半点用途了。
简直就是废纸了。
但是明明没问题的信,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燕寒竹彻底的懵了。
“这就是要问太子爷了。”燕寒墨还是低低笑道,不疾不徐,不慌不乱。
“问我?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太子爷做过什么自己岂会不知?”
“燕寒墨,你胡说八道什么,简直是血口喷人。”燕寒竹听出了燕寒墨话语里的嘲讽,仿佛他真的拿了一封假信似的。
可是,不可能的,他亲自对过了,那就是耶律晏的字迹,一点也不会错的。
就是因为不放下手下人做事,这次他是亲自对过的。
而在他之前,阮正江也亲自以过。
他就等着这次在燕勋面前立功,然后坐稳他的太子之位呢,没想到,这信现在好象出了问题,可偏偏,他到现在还看不出问题所在了。
但看燕寒墨的表情,似乎这信又真有问题。
想到燕寒墨的为人处事,他在燕寒墨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占到过半点便宜,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了。
要是这一次输了,只怕燕勋真的会……
想到这里,燕寒竹的脸色都白了。
“燕寒墨,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许雪婉一看现在这情况,哪怕燕寒墨还没揭露谜题,可是现在还身为太子爷的燕寒竹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样的燕寒竹,别说燕勋看不上了,她也看不上。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嫡长子呢,真是不给她长脸。
但是,再不给她长脸,那也是她的儿子,她还是要站在自己的儿子这一边,先把燕寒墨拉下台送进宗人府再说。
只要燕寒墨进了宗人府,哪怕他旷世的武功也没用了。
他可以防一时,却防不了一世。
她找准机会在他的食物里下毒,晚晚能弄死燕寒墨的。
而宗人府里死个人,哪怕是皇子也不算什么稀奇。
一个被燕勋用废的皇子,死了也就死了。
只要不是燕勋亲自赐死的,就与他没关系。
也与他答应的只要燕寒墨捐一万两黄金就保他不死不相矛盾。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燕寒墨定了罪,送进宗人府。
“皇后娘娘,搞鬼的不是儿臣,而是拿出这封信的人,如果不是儿臣眼尖,发现了信有问题,只怕儿臣就是被冤枉了,也无处诉呀。”燕寒墨看向许雪婉,冷声的质问。
“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耶律晏的字,你自己都承认了,根本没问题。”许雪婉还是紧盯着燕寒墨。
“呵呵,太子爷,你去看看皇后娘娘的水杯吧,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想承认也不可以了,证据就在水里。”燕寒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到。
燕寒竹听到这里一愣,转头看下去,然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老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他做了手脚,就是做了手脚。”说着,他拿起许雪婉的那个水杯,就要摔下去。
“慢着。”这一次,燕寒墨出手了,快如闪电般的阻止了燕寒竹摔水杯,“太子爷这是要毁灭你陷害我的证据吗?”
“没有证据,没有。”燕寒竹惊的低喊起来。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阮正江献给他的信,居然是用一个字一个字拼起来然后粘到一张纸上的呢。
而且粘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放在水里,他也不会相信,那封信根本不是真正的信,而一个字一个拼凑的粘上去的。
而一碰水,粘的位置就散开了,粘的字就掉落了下去。
是的,没碰水的地方就没有掉字,碰到水的都掉了下去,形成一个一个字的小洞,不是燕君离此时手里拿着的信。
那是原件。
却也是一封拼凑的信。
这样一封由一个个耶律晏的字拼凑起来的信,再拿来说是燕寒墨通辽的证据,实在是有些太牵强了不说,这也分明是证明这是人为制造的一封假信,是拿来陷害燕寒墨的。
此时的燕寒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拿下。”燕寒竹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到燕勋的眼中,他就知道那封信有假了,只是也要看到燕寒竹手中的许雪婉的杯子里的东西,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
此时,只有燕寒墨和燕寒竹看到了,其它的人全都没有看到,也全都是一脸懵。
“不要,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燕寒竹再蠢,此时也明白现在不止是扳不倒燕寒墨,相反的,自己很有可能落得了一个陷害燕寒墨的罪名。
这样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是你,是你……”手一指阮正江,燕寒竹开始推卸责任,“你身为本宫的岳丈大人,你为什么要害我?要给我一封假信?你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
阮正江也懵了,“太子爷,你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你心里不知?”燕寒竹试着挣了挣燕寒墨的阻止,想要摔烂手里的水杯,可是没用,燕寒墨根本不给他机会。
不动如山的控制着燕寒竹的手,不让他毁坏手里的水杯。
这个时候,燕勋叫的人也进来了,冲上来就强行的夺下了燕寒竹手里的水杯。
燕寒竹身形一晃,手继续指着阮正江,“父皇,都是他,是他害我,都是他害我,如果不是他拿出这封信,我也不会相信,也不会交给父皇你过目。”
“到底怎么回事?”太监将水杯呈到了燕勋的面前,许雪婉也欠身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