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不过,要先洗手哟?”阮烟罗笑,摸了摸燕小瑟的头。
看到孩子们,她的心就定了。
这样的插曲,哪怕是知道他们不会有事,可她还是不想要再有了。
再来一次,倘若没有燕寒墨在,她觉得她心脏病都要有了。
太吓人了。
耶律齐婉洗了手,招呼阮烟罗和燕寒墨坐下,那边两个小东西也一起过来了。
“娘亲,怎么回事?”燕寒墨一直没有问手下,此时方才问到。
“小锦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便不动声色的把马车停到这里,然后直接出去逛了。
也把对方的底探的一清二楚,正要下手的时候,你的人就来了,然后,直接就端了对方的老窝,通风报信的也一并抓了。”
“审了吗?”这一句,燕寒墨问的是燕小锦。
“审了,所以才回来晚了,不然可以更快些,不肯招,都要服毒自尽,可是小爷我是什么人,一抓到人的时候,我就直接命人控制了他们的口腔,然后一一的检查,毒药都搜出来了,他们就是想死也不成。”
“毒药都藏在哪里了?”阮烟罗对这个倒是挺好奇的。
“有藏在舌根下,也有藏在假牙上的,真亏他们能想得到。”燕小锦老成的摇摇头,“父王,娘亲,你们猜猜他们是谁人派来的?”
“皇上?”阮烟罗率先问道。
“对。”没想到,回答她的居然不是燕小锦,而是燕寒墨。
“你又没在现场,也没听到供词,你让小锦说。”
“这么温婉的手段,绝对是我父皇派来的人,如果是许雪婉派来的人,就不是这样的手段了,只会更狠更戾。”
阮烟罗深以为然,还是燕寒墨对许雪婉的为人把握的到位,也更了解。
“他怀疑你了?”耶律齐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么多年的不得自由,最近这几天终于尝到了自由的滋味,也知道有多美好,现在再让她回去那个冷冰冰的皇宫,她是断然不会回去的。
宁死也不回去。
可是是真的放不下现在这样的天伦之乐。
“不知道,不过人都杀了,自然就不怕了,明天就到了地方,更加的不怕了。”
“要是落葬后他们偷偷开棺怎么办?”耶律齐婉担心的问到。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倘若燕寒墨把棺材入土,倘若燕勋怀疑什么只需把棺材打开一探究竟就可以了。
到时候,她的人有没有在里面,一面了然。
“这不是问题,母妃放心。”燕寒墨笑,继续安抚耶律齐婉。
“阿墨,你到底要怎么处理?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我和孩子们还有娘亲一起长长见识。”她可是被他挑起了好奇心呢。
“这个,要感谢你。”
“感谢我?”阮烟罗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
“上次咱们去逛僰人地宫的时候,你不是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地宫的故事吗?”燕寒墨提醒的说到。
阮烟罗想起来了,她是说过武则天和李治的乾陵直到现代都不曾被挖过。
那是条石和铁汁浇铸而成的陵墓,不止是难挖,更难找到入口。
“你就照着那个来建的?”阮烟罗不相信了,毕竟,从她与他说起到现在,也才半年多。
半年多的时间,怎么可能造出来那样坚固又难寻的一座幕呢。
她不相信。
据说当年的乾陵可是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建造而成的。
也是历史上唯一的一座一陵两个皇帝的坟墓,只为武则天和李治既是夫妻,也都做过皇帝。
燕寒墨微微一笑,一眼就看穿了阮烟罗的心思,“他们那个太大,但是这新建的只要小巧坚固就可以了,而且,我已经收集好了水银。”
阮烟罗服了,果然是有银子有一切呀。
燕寒墨银子多,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也就他能做出来。
不过,能为他母亲耶律齐婉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要打开空墓,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对视着阮烟罗崇拜的眼神,燕寒墨有些小得意,别人的崇拜他一向都是置之不理,也从不当回事。
毕竟崇拜他的人太多了。
但是对于阮烟罗这个小妻子的崇拜,燕寒墨很受用,微微的一笑,继续道:“昨个接到消息,正好墓地附近有一个跟娘亲年纪相仿的妇人过世,这事,就交给阿罗了。”
“易容?”阮烟罗问,交给她做的,也就这个了吧。
“嗯,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你觉得如何?”
阮烟罗点点头,这一环套一环的,把所有的缺漏都堵住了,况且尸身很容易腐烂的,等燕勋或者许皇后的人挖开了墓,墓里的尸体早就腐烂了,这个时代又没有现代的技术,根本不可能透过DNA来对比什么的,“好,这个交给我。”
“爹地,你还是有纰漏。”一旁,燕小锦突然间开口,颇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
小家伙听完了燕寒墨的安排,居然还说有纰漏。
“哦,说来听听。”燕寒墨低低笑,优雅的吃着食物,那样子,特别的赏心悦目。
阮烟罗常常觉得一个人最丑的时候就是用餐的时候。
但是偏偏燕寒墨用餐的时候也是最好看的时候,让她与他一起用餐的时候,吃着吃着,常常会跑偏的看着他发呆,然后忘记吃饭。
燕小锦不慌不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爹地还要派人留守,然后把这件事直接报请皇爷爷,这样哪怕是留守的人打死了来盗墓的人,那些来盗幕的人的主人也不敢说什么,技不如人,到时候就是死都白死,还可以明目张胆的杀,嗯嗯,这样就可以了。”
燕寒墨慈爱的伸手摸了摸燕小锦的小脑袋瓜,“小锦的提议不错,父王是想过让人留守,不过把留守的人通报给父皇这件事还不曾想过,你的提议,本王准了。”
“呵呵,这孩子还真象小时候的你,聪明着呢。”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耶律齐婉则是怜爱的看着燕小锦。
“祖母,那我呢?小瑟也聪明,对不对?”燕小瑟没等来任何人的夸奖,沉不住气了,没人夸她,她就自己来讨。
“嗯嗯,小瑟当然也聪明了,跟小锦不相上下,祖母很爱很爱你呢。”耶律齐婉一点也不吝啬表扬,否则,燕小瑟只怕会难过好几天了。
燕小瑟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爱死了。
每天晚上搂在怀里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好。
这几天与一家子的相处,耶律齐婉不知不觉的放下了心结,也能融入到这个被阮烟罗给现代化思想了的家庭中了。
“小锦,你那什么眼神?”正接受耶律齐婉表扬的燕小瑟一歪头,就看到了燕小锦翻白眼的动作,有点恼了,“小锦,你总给我拆台,你是坏蛋。”
燕小锦立刻正色脸,然后非常严肃认真的道:“我是在笑话娘亲。”
“嗯?你笑话我什么?”正吃东西的阮烟罗就觉得无故躺枪了,虽然帮自己亲生的儿子解围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也不能什么也不过问的就由着燕小锦想说就想吧,多少也要给她一个理由出来,才说得过去。
燕小锦还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娘亲刚刚看着父王犯花痴了,看了好半天都没移开视线呢,就差没流口水了。”
阮烟罗一囧,伸手就去拎燕小锦的耳朵,“胡说八道什么?”
“小锦没胡说呢,我也看到了,我可以给小锦做证。”这么一打岔,燕小瑟早就忘记了自己恼燕小锦翻白眼的事情了,燕小锦可是在说娘亲呢,而娘亲也确实如燕小锦所说的那样了,那她一定要站在燕小锦这一边,就喜欢看娘亲囧囧的样子。
原来娘亲也有这样的一天呀,被她和燕小锦给笑话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弯成了月芽,小姑娘笑得可灿烂可明媚了。
“有这事?”燕寒墨也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烟罗,他刚刚一直是边吃边说的,同时又关注着桌上的每一个人,还真没有仔细观察过阮烟罗。
一听到阮烟罗在他用餐的时候花痴的盯着他看了,燕寒墨唇角的上笑意比燕小瑟更浓,心情也一下子飙到了十分,很美好。
“没有,快吃饭,都快吃饭,吃完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阮烟罗急忙转移话题,再继续说她偷看燕寒墨犯花痴,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可真的不能怪她呀,都是燕寒墨长得太养眼,长那么帅做什么,帅的既可做小鲜肉,又可做成熟魅惑的大叔,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分分钟的秒杀其它男人,都是惹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呀,这是他的错,谁让他长得太好看了呢。
根本就是一妖孽。
“妈咪,你脸红了。”可她越是想转移话题,越是转移不了,此刻不止是燕寒墨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其它三个人也是一样,根本不想放过她的样子,阮烟罗要疯了,这样被看下去,她不止是脸红了,身子也有些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