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是阮烟罗先动手的,她就与阮烟罗理论一下。
“阮烟罗,在阮家,我娘亲是阮夫人,我是嫡女,所以,我尊你卑。”故意的不提阮烟罗墨王妃的身份,否则,她直接就是输家了。
阮烟罗冷笑了,“呵呵,姑且不说我阮烟罗是墨王爷的正妃,是王妃比你尊贵,单就在阮府里,你的嫡女难道比得过我嫡女的身份?阮烟冰,别忘了,修景宜不过是父亲的续弦,而父亲大人的正妻正是我娘亲,所以,论嫡庶的话,我尊你卑,你娘是小妾扶的正。”
“不是……不是这样的,阮烟罗,就是我尊你卑。”阮烟冰没想到阮烟罗一开口,就噎的她无力招架,全有道理的样子。
不不不,她不能才一开口,才怼上阮烟罗一句话就输了,那输的也太惨了些。
“呵,本王妃之前还怀疑十一小姐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十一小姐的智商绝对是有问题,也难过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嫁不出去呢,原来是脑子有问题。”阮烟罗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头,示意阮烟冰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问题。”阮烟冰被气疯了,放开捂着脸的手,就向阮烟罗冲过去,她要跟阮烟罗同归于尽,这样,阮烟罗就没有机会报复阮予谨和阮予慕了。
她觉得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可才闪向阮烟罗,就见阮烟罗倏的一侧身,她的眼神就是空档了。
这个时候的阮烟冰很想收势,可惜,根本收不住了。
“拉我。”情急之中,阮烟冰急忙去喊自己的两个兄弟。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火不说,阮烟罗和阮烟冰的速度惊人,阮予谨发现不对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闷响,阮烟冰倒在了阮烟罗的面前,就来了一场亲吻的吻戏,而阮烟冰所吻着的就是地面。
刚刚还被阮家的各房一路踩过才到了这里来看热闹呢。
却没想到,阮烟冰居然就趴到了地上,那样子比之前更狼狈了。
而还有一个人,也更狼狈。
那就是修景宜。
阮烟冰急喊阮予谨和阮予慕接住她的时候,阮予谨下意识的真的出手了,可是这一出手要拉阮烟冰,结果,单手抬修景宜的手脱手了,修景宜“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一摔,绝对不轻。
可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修景宜被摔醒了。
“哎哟……”阮烟冰惨叫,摔破了头,流血了。
修景宜也摔到了头,不过,她却没感觉似的,被摔醒了后迷迷糊糊的就站了起来,然后嘴里嘟囔着什么,又开始往阮家的大门走去,分明又是要离开阮府,要去祠堂的样子,这是认准了就是要去祠堂,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去祠堂。
阮烟罗为自己的办法点赞了,看来,她那吓唬人的手段是相当的奏效了,她与修景宜的这一局,她以完整告终。
“快去拉住娘亲,把她打晕,先送回去再说。”阮烟冰的脸上又多了伤了,之前只是被打了一巴掌,不仔细还真是看不出来,因为,她今天的妆化得有些浓。
浓妆正好掩盖了那一巴掌的红,但是现在,再也掩不住她脸上多出来的伤了。
阮予谨只好松开阮烟冰,阮予慕直接在修景宜的头上又敲了一下。
“呃,修景宜的儿子真狠心,真能下得去手呀。”
“这对自己亲娘都这样,对外人那一定是要多狠就有多狠,幸好咱们阮家现在的家主不是他们两个,二少爷多好的人呢,公平公正,做事勤勉,比从前的老爷还用心,以后咱们的日子终于可以好过些了。”
阮烟罗走到了阮烟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阮烟冰,现在知道礼数了吗?”
“我有礼数,就是不想对你有礼数。”
“那行,在你娘接受检查之前,先把你送进衙门时,找个礼部的官好好教教你什么是礼数,来人,把她给我带走。”阮烟罗冷冷的,如果不是人多,倘若只有她和阮烟冰,她绝对好好的‘侍候侍候’阮烟冰,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过,她现在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阮烟冰,今天主要要收拾的是修景宜。
修景宜之后就是阮烟冰阮予谨和阮予慕。
她这一声喊,阮家的家丁真的走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带走阮烟冰。
这是阮烟冰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情况。
修景宜当家的时候,她在阮家一向都是横着走,凡事都有修景宜给她撑腰,但此刻,修景宜这个娘亲已经又被打晕,而且也彻底的败落了,根本没有可能管她的死活了。
阮烟冰先前还张扬但是这一刻,已经慌的什么似的,她堂堂阮家的十一小姐,怎么可以被扭送去衙门那样的地方呢,去了,丢不起那个人,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呢。
眼看着两个家丁一个一个的拉起她的手臂,心更慌了,“阮烟罗,你让他们放手。”
这一句,她压低了声音,也缓和了语气,再也不是之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你说什么?有人听见吗?”阮烟罗故意的笑道,她今日就要把阮烟冰的傲气和嚣张气焰全部都拔掉,让她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没有。”
“没有。”
齐刷刷的,一声接一声,不得不说,阮家的人在修景宜的使用下,都学会了明则保身,墙头摇摆,最会看脸色了。
这样的家风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但是又没有办法把这些人怎么办,毕竟,法不责众。
更何况,他们如今的性格,都是因为修景宜常年的欺压,不得已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否则,分分钟都有可能被修景宜修理呀。
“大家都没听到呢,阮烟冰,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阮烟罗笑眯眯的看着阮烟冰,既然阮烟冰自己惹上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阮烟罗,你让他们放手。”怎么也挣不开两个家丁的钳制,阮烟冰只好向阮烟罗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