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很想叫住燕小瑟,让她不要大嘴巴的到处说呀,都说女人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越少人知道越好,越能顺产。
可刚要开口就顿住了,她可是燕小瑟的亲娘亲,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燕小瑟了,但凡是被燕小瑟知道的事情,根本藏不住的,一会的功夫就能天下皆知了。
算了,她还是不要费劲了。
“小锦,一会你追上小瑟,告诉她,除了小紫红袖和李妈有祖母,其它的人一律都不能说哟,不然,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掉了就糟糕了。”
在她的认知里,越多人知道不是破了风水,而是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以她有身孕来对她做点手脚,那根本是防不胜防呀。
所以除了自家人以外,在肚子没显怀之前,能不被人知道,就不被人知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小瑟,娘亲放心吧,有我盯着,不会让小瑟跟不相干的人乱说的。”相比燕小瑟,燕小锦绝对是个妥贴的孩子。
“嗯,去吧。”阮烟罗点了点头,燕小锦转身就追了出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阮烟罗很想亲一口,越来越爱这个儿子,就象个小大人似的,又省心又贴心,绝对的千里挑一。
燕小锦这一走,卧室里终于清静了,燕寒墨一抬手,卧室的门就合上了。
他弯身打横一抱,就把阮烟罗抱在了怀里,然后两步走到床前,把她轻轻放下,“阿罗,你要是有半点不舒服就告诉我,那咱就不生了。”
阮烟罗看着燕寒墨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我知道轻重,还有,我可是现代人,我知道生产对于女人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可这次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说会找很多大夫过来,这样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放心吧,我很惜命,我不会让自己出任何的问题的。”
对于燕寒墨矛盾的既想让她生,又不想让她生的心里,阮烟罗却是很看得开了,她相信有过上一次生小锦和小瑟的经历,她不会有事情的,哪怕燕寒墨不管她,她自己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燕寒墨的脸色微霁,“阿罗,我混蛋,我自私,不然,咱就不生了吧?”
不知道燕寒墨又是想起了什么,反正就是在矛盾的担心着。
阮烟罗低头摸摸肚子,她这次怀孕一点反应也没有,小胎儿才一点点大呢,就算是现代的B超,估计照出来也就是一个小肉芽,抬头瞪了燕寒墨一眼,“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生不生我说了算。”
她冷着一张脸,从知道自己有喜了后,心便多多少少的有些娇气了,大有燕寒墨要是敢跟她唱反调,她就跟他没完的意思。
燕寒墨抚额,“我是担心你……”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朝中很多大臣都在上奏要立新的太子了,你还是想想你要怎么办吧,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其实比非离更适合。”阮烟罗低声劝着燕寒墨,这是她的心理话,君离那么正的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那种很会胡搅蛮缠的大臣,那些大臣,说不得也骂不得,最难搞好关系,象君离多少少了一些处事的圆滑吧,所以,很容易吃亏。
“我不喜欢。”燕寒墨上了床,轻轻搂过阮烟罗,唇贴着她的耳际,轻轻的蹭了又蹭。
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象是看出了阮烟罗的狐疑,他又道:“我这么多年拼命的努力,从来不是为了那个高位,只是不想做一个任人摆布任人欺凌的弃子。
弃子的下场就是,哪怕你乖乖巧巧,也会有人拿你来抵命。
那么,与其成为别人的弃子被人欺负,还不如自己丰富自己的头脑和能力,这样,不论是谁想要欺负我,也要仔细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我燕寒墨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哪怕是他的父兄,也不是想欺负他就欺负他的。
多少,还是忌惮他的存在了。
这就是把自己武装变成最强的人的结果,只有自身的本力强硬了,才能不被欺负。
阮烟罗听到这里,就知道劝也没用,燕寒墨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算了,她由着他去吧,毕竟,她现在也喜欢大欢喜的结局,出来了方知,还是只有那样的结局,才给人一种圆满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定,也便顺其自然吧。”
在她的心里,凡事都顺其自然最好,其它的,大可以不必去计较。
她还懒着操心呢。
燕寒墨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阮烟罗嵌入到她的身体里一样,“阿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保护好你的。”
阮烟罗发现,燕寒墨明明是个大人,可是有时候的智商,让人特别的操心,特别的无语,伸手拍了拍燕寒墨的肩,“不许胡思乱想。”
“知道了,老婆大人。”
“确定吗?”
“确定以及肯定。”燕寒墨好笑的又在阮烟罗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当然确定了,如果你一定要生,我会请很多很多的大夫”,有他们在,才会安然些许。
阮烟罗摇了摇头,“你呀,还是过于担心了,我不会有事情的,还早着呢,我会每隔一小段时间,大夫过来把脉的,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会事先通知你的。”
她说到了这个份上,燕寒墨要是还担心,她就想砍了他。
燕寒墨闭了闭眼,可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全都是一身血腥的阮烟罗,随时都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
只为,阮烟罗特殊的身份,太多的人盯上他和阮烟罗了。
这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地方。
“好,我信你的,不过阿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瞒着我,听到了没有?”
“嗯嗯。”阮烟罗的脸埋在燕寒墨的怀里,心底顿时一片安静了。
什么也不去想就好,把什么也都交给了老天,她相信,老天是公平的。
不论什么事,都有因果的报应,仿佛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他的人身安全和举措似的,不过什么事,发生或者没有发生,都注定了只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