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股子熟悉不已的男性气息。
那是只有燕寒墨的身上才有的气息。
“阿墨,你来了吗?”轻轻的仰首,看向眼前模糊的男人的俊颜,阮烟罗觉得自己入梦了,还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她的阿墨来了。
“阿罗……”燕寒墨拧眉,身上的西装外套转眼间就从身上滑落而盖在了阮烟罗的身上,同时,他伸手摸了一下阮烟罗的眼睛,让她不得已的重新闭上,“别看。”
“啊,什么?”
不等阮烟罗反应过来,燕寒墨长指一指,刷刷刷的凌空点出去,每一次都是有目标的点出,只是片刻间,两个人周遭早就被阮烟罗定住的男囚的眼睛就全都是鲜血如注了。
废了。
所有男囚的眼睛全都废了。
但凡是刚刚欺负过阮烟罗见过阮烟罗狼狈一面的男囚,一个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前一刻还能够看以这个世界,但是现在,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痛,无尽的痛。
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们痛不欲生的时候连呼救都没办法,还是只能那般如雕像般的定在那里。
不知道多久才能解除身上的穴道,所有的男囚都在忍着眼睛上的痛意等着穴道解开,可他们太天真了,燕寒墨冷冷扫过这些男囚,眸色全都是杀伐决断,他燕寒墨的女人岂容这些个渣男觊觎,半点都不行。
阮烟罗现在很难受,他先疏解了阮烟罗再来解决这些男囚,也让他们再临死之前再尝一尝锥心蚀骨般的痛,这是他们必得的教训。
身形一起,燕寒墨抱着阮烟罗转眼就到了阮烟罗的小黑间。
然后,从容的抱着她一起倒在了那窄小的床铺之上。
床铺很窄很小,可是没关系,对于此刻的他和阮烟罗来说,这床一点都不小。
两个人合而为一的所占比这床还小。
唇落,轻轻浅浅的吻一个个的雨点般的洒在阮烟罗的脸上唇上身上,所有,都带着男人独有的气息和味道,让她迷醉。
什么也顾不得了,顾不得这里是小黑屋也顾不得她还大着肚子。
所有,都随着燕寒墨的动作而进行着。
外面的夜色沉沉,小屋里的暖意洋洋。
是的,只要心是暖的,不管人在哪里都是暖的。
她的阿墨终于来救她了。
他来了,她就解脱了。
只要他出现,这世上就没有燕寒墨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管是在大燕国,还是在现代,阮烟罗都是这样的认定的。
是的,燕寒墨在她的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男人带起的风漫漫拂过,带起层层的热意席卷,悄散。
直一散尽所有,阮烟罗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却已经是精疲力竭,再也动不了分毫,沉沉的睡在了燕寒墨的臂弯里。
这一睡,已经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纱暖暖的筛落在身上,阮烟罗缓缓睁开眼睛,一室的空寂中意识也悄然的回归。
她已经不是在看守所的小黑间里了。
完全陌生的房间,不过看起来很温馨,很有家的味道。
“阿墨……”她想起来了,是燕寒墨突然间出现,然后救起了她,要不是他出现,她的身体一定是……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恶寒,也才发现她在大燕国的那些经历,让她早就随着那个时代而入乡随俗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也如那些古代女人一样重视自己的洁静了。
倘若被那些臭男人染指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太太,你醒了。”有人应声开门,快步踏入,急急的奔向床前。
阮烟罗抬首看向走进来的女子,四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很慈祥的样子,但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你是……”
“我是您的私人护士,我姓莫,你叫我莫姨好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替你处理好的。”女人微笑着与阮烟罗对视着,那种从内而外而衍生的慈祥的味道让她不由得就想起了李妈,那时她刚穿过去,被蛇咬全身都是伤,李妈就是这样微笑的站在她的床前,哄着她喝药,照顾她起食饮居的,想起李妈,阮烟罗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莫姨还是微笑的看着她,语调浅浅浅,带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的感觉,很舒服。
阮烟罗扭头扫过周遭,“我手机呢?”
“这个……”莫姨微怔,似乎是没想到她才一醒过来只问了一下燕寒墨的去向,接着要找的居然是她的手机。
这个,先真真没交待。
“太太,有事可以打电话,你床头桌上就有。”
阮烟罗扭头看到了床头桌上的电话,可她现在还不想打电话。
燕寒墨没在就证明他现在很忙,所以才没办法守在她的身边给她安排了一个莫姨,那她自然也不会这个时间点去吵他,她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
所以,她现在没想打电话给燕寒墨,她是想拿到手机上个网,看看她越狱的事情的后果。
看来,她的手机还在警方那里,燕寒墨还没有帮她拿回。
抑或是拿回来也没用了,早就被警方贴上了犯罪份子的标签,撕也撕不去,那用起来自然是很不安全的,不要也罢。
不过,她还是想看网络新闻,“莫姨,那你的手机能借给我用一下吗?”
莫姨没想到阮烟罗会提这个要求,她明明都让阮烟罗用床头桌上的电话了。
不过既然阮烟罗这样请求了,她就借她吧,“我去拿。”
一个破手机罢了,还是被自家儿子淘汰的手机,运行慢的就算是给人都没人要呢。
她也不怕丢。
一会的功夫,莫姨云而复返,手里还真的多了一部手机,只是看到莫姨拿过来的手机的时候,阮烟罗头大了,也风中凌乱了。
“太太,给你。”莫姨不以为意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阮烟罗,阮烟罗要看就看吧,反正她这里也没有什么秘密,他不怕被人看。
阮烟罗皱了皱眉头,原本的希望在看到莫姨手里的手机时,已经濒临破碎的边缘了。
之前还想着用莫姨的手机上上网看看新闻,查一下那十几个男囚的下场,也好知道燕寒墨是怎么惩罚他们的。
却没想到,莫姨的手机居然是好种老古董,只能接接电话发发短信,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
说白了,就是老年机,还是被人淘汰过的老年机。
那她拿了也没用,“莫姨,我想看电视。”
莫姨眼看着阮烟罗把她的手机随意的放到了床头桌上,有些懵,“太太,您不饿吗?”在莫姨的认知里,阮烟罗一醒过来最先要的一定是食物。
阮烟罗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此时正在唱空城计呢,好饿,“饿,我要吃东西,不过你先把电视打开再去给我拿食物。”
她饿重要,不过看电视更重要。
“好。”我现在就去打开。
莫姨找到了遥控器,摁下开关,就放在了阮烟罗的身旁,“那我出去忙了。”
阮烟罗被她一句出去忙了给搞得更饿了,饿的眼睛都有些迷迷朦朦不清楚的感觉,然后,她就看到了电视左下角的时间,脑子里只觉得轰的一下,“我睡了三天三夜?”
算算这时间,已经是三天前了。
“可不是吗,怎么都叫不醒,后来先生索性不让叫了,就让太太你睡到自然醒,先生对太太真好。”
三天,三天足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了,可当莫姨下了楼去端饭菜,阮烟罗继续看电视的时候,她发现电视里哪一个频道都没有报导监狱里血腥事件的新闻。
可那是十几条人命呢。
看来,一定是被某些人给压制住了。
不然,十几条人命绝对是大案了,虽然当时她也在一场,可后来那些男囚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她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十几条人命的大案子,现在各个电视频道上都没有任何的报导。
阮烟罗播了一圈,最后懒着看了,没有她想要的新闻结果,她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须臾,卧室的门从新开了,莫姨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有米饭有汤还有四个菜,每道菜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又或者,是她被饿狠了吧。
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阮烟罗从来不知道只是食物而已,居然就可以这样的好吃。
结果,明明很丰盛的饭和菜,在阮烟罗风卷残云的速度中,很快就被阮烟罗给吃光光了。
打了个饱嗝,阮烟罗下了床,趿上了托鞋走进了洗手间,再是更衣室,她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这样不管今天遇到谁都不怕了。
是的,她现在最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却又迫不得已的不想也要展现出来。
莫姨一直陪在床边照顾着她,她想吃哪一道菜,莫姨就急忙的给她布菜,很贴心。
见她吃完了,便礼貌的问道:“太太还要再添一些饭和菜吧?”对于阮烟罗这样的吃货来说,只是这一句话她都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