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一毫升洗脚水?
这尼玛!
平为强的脸都绿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虽说在真正的上流社会人士眼中,不过只是一条狗而已,可那也只是在那些高来高去的大人物眼中而已。
在绝大多数,甚至于在整个会场上,他可都是如骄阳般存在的大人物。要他在这里表演喜剧,来逗大家笑。
这简直比杀了平为强还要残酷。
“张一航,你真的不怕我搞死你?”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平为强了。平为强整张脸上,都暴满了青筋。眼神凶神恶煞一般,望向了张一航。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整个会场上,比较轻松的氛围,也是随之一变。
刚才平为强,之所以不敢和张一航翻脸,其实还是因为顾忌太多。毕竟白佳卿还在这里,司徒静的师父古德大师也在这里。平为强真的和张一航翻脸,到时候局面就不好看了。
现在古德大师已经离开,结果张一航还不识时务,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下不来台。
那就不能再怪平为强心狠手辣了。
“来人!”
张一航还没开口,暴怒之下的平为强,竟是招了招手。而后整个会场都骚动了起来,在无数与会人员都是眉头紧锁的时候,远处竟然传来了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就佩戴着电棍,走到了平为强的面前。走到最前面那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光头,脸上赫然有着一道刀疤,那刀疤随着光头脸部动作,竟有种不断蠕动的感觉,令人生怖。
据说,这个光头当年曾当过兵。在军队里更是兵王级别的存在,当街打伤了一直与他为难的长官,最后没有办法之下,才被迫退伍,来到这里当起保安队长来。
平日里,保安队伍里其他人,都只能对他赔笑脸,谁也不敢对他冲胡子瞪眼。
“平总,怎么了。”
光头男,虽说是在和平为强说话,但一双目光,却是直接望向了张一航。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真是让人恐怖。
白佳卿也吓坏了。
一下子,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也没有人敢乱动一下。
唯有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还在不时抿一口红酒的张一航,依旧保持原本的模样。
“章熊,老子都被欺负成这个份上了,你他么的死哪里去了,刚才老子叫半天,你是不是又去调戏走路的漂亮妹妹了。”
平为强怒发冲冠的看向了章熊。
章熊虽说在手下们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谁也不敢对他吹胡子瞪眼。可其他人不同,尤其是平为强这种大公司总经理。毕竟,这是给他钱,养他的人。章熊点了点头,立马便是看向了张一航。
“没,没有啊,平总,我,我刚才吃撑了,就去了一趟厕所而已,不过,打扫卫生的妹妹,确实漂亮。”
章熊刚说完,舔了一下舌头,满脸都是淫笑的笑容,顿时全场就轰动了起来。
无数双幸灾乐祸的目光,都是望向了张一航。张一航刚才的所作所为太嚣张跋扈了,一会儿两百万一首曲子,一会儿又洗脚水可以治病。简直可以说是神棍了,不少与平为强一伙儿的人,都气的鼻子都歪了。
此刻终于看到张一航要倒霉,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
现场一片哗然。
张一航终于把红酒喝完了,伸了个懒腰的他,更是打了个响嗝。
章熊看到张一航这副模样,鼻子都要气歪了:“你到底在听我说话吗?得罪了我们平总,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不想活,又如何,就凭你,也能在这里吠吠?”直到这一刻,张一航似乎才发现,这个刀疤脸光头,竟然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好,这个平为强手下的人,都是凶残至极的,万一,在伤着张一航了,那么她的员工该怎么办啊。不行,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司徒静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说道。
“佳卿,快去阻止平为强,不然接下来,就要出大乱子了,而且张一航是唯一一个可以救员工的喷,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啊。”司徒静看向白佳卿担忧的说道。
白佳卿看的出来,司徒静脸上的神色,此刻,他也在担心,毕竟张一航是她的学生,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啊。
“平为强,你,你不能这样对付张一航,不然,不然,我一辈子都不想搭理你!”白佳卿俏脸微红,语气冰冷的说道。
“卿卿,这是男人的事情,没你什么事,你只需要站在那里,看戏就可以了。”平为强满脸露出特别爽的表情的说道。
张一航终于坐直了身子:“你还没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跪下再接着说。”
“你特么……”
章熊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当即抡起一拳,就对着张一航的鼻子砸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章熊就出手了。
在场无数女士都是尖叫连连,就连司徒静在这一瞬,也对张一航有了一抹恻隐之心。不得不说,虽说张一航这个人有点油嘴滑舌,有时候还喜欢装逼,可是他本质不坏,难道真的要这么对他吗?
就在司徒静心中微微一颤的时候,一道身影倒着飞了出去,将地面上的光滑地板,都擦出了一条足足延伸出数十米的裂痕。
噗通!
清脆的爆响传来,那道飞出去的人影,翻了个身,倒在了血泊与废墟之中。
“哎,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平为……”
看客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说出一半的话,也是戛然而止。
因为,张一航依旧端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杯,还攥在那里,杯子里残存的液体竟都没有一丝波澜,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几十米开外,刀疤脸光头章熊,竟然像个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至于平为强,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每一块肉,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在剧烈的抖动。
保安们、以及与会的大人物们,都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一个字,出一个声。
接着,张一航的脚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从皮鞋与地板接触的地方传来。
“要么跪,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