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歌接到向颖的电话时正带着孩子们在医院陪齐非。
小墨墨举着一本故事书,指着上面的图片给齐非讲故事:“……白雪公主就咬了一口毒苹果,然后她就死掉啦!齐叔叔,你说白雪公主是不是很笨?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没教过她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吗?真是好笨笨的哦,小墨墨都比她聪明呢。”
齐非笑着说:“男生比较喜欢笨笨的女生。”
小墨墨眨巴着跟向晚歌酷似的眼睛:“为什么?臭屁惑就嫌弃菲菲啊,他说菲菲太笨,不跟她玩,只跟小墨墨玩。”
向晚歌老是从小墨墨嘴里听见“臭屁惑”三个字,一直不知道是谁,就好奇的问她家宝贝儿:“到底谁是臭屁惑啊,你们班的小朋友吗?”
小墨墨摇摇头:“不是哦,臭屁惑上大班啦,不过他老是跑来跟我玩,还说要跟我一起上小班。”
==!!
尼玛,感情那个臭小子这是看上咱闺女了?
秦修绷着小脸说:“小墨墨说的是司惑,我见过,还好。”
连儿子都说还好,那就说明那个臭小子应该不坏。
等等,姓司?
姓司的人少,司昊,司惑,不会这么巧吧?
向晚歌看了黑哥一眼,黑哥转身出了病房,打电话让人去查司惑了。
跟孩子们一起玩的人,必须查清楚。
秦修知道向晚歌的意思,默默记在心里,这些都是他要学的。
很快,向颖抱着一束花过来了,对齐非笑着道:“这医院不缺吃喝,我也不知道买什么,齐大哥别嫌弃啊。”
“挺好看的,谢谢。”齐非脖子上的脖套还没取,脑袋还不能动,就指挥向晚歌:“晚晚,把花插上。”
“我才不会弄那玩意儿。”向晚歌指了指桌子上的花瓶,“谁买的花谁插。”
向颖直接把包砸过去:“懒货。”
“哟,今天这心情到底是好啊还是坏啊,有事对不对?”
向颖今天的心情有点不好说,有点小激动,有点小忧伤,有点小喜悦,有点小难过。
于是,她就跑来找向晚歌聊天了。
姐妹两下楼去了医院的花园,大晚上的,外面死冷死冷的。
“说吧,是不是陆二货又干了什么好事?”
向颖笑起来:“他把司昊打了。”然后就把今天的事讲了一遍。
向晚歌听完笑得停不下来,“尼玛,确实是陆二货会干的事,还别说,陆景庭这个人虽然渣了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点可取之处,就看你能不能拴住他,让他收心。”
“他不存在收不收心的问题。”向颖说:“他那个人,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不明白啊,什么意思?”
“他装的,装的他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向颖勾了勾唇,眼睛里闪烁着痴迷的光:“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他不会管我,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堪,他不会管他妈,不会去看他爸。
只是面对分崩离析的一家人,他没办法做到坦然,只能假装不在乎。
秦素的人生是扭曲的,但是他不是。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展开他的人生。
就像当年的我,嫉妒你,恨爸妈偏心,总想着要跟你比,却找不到方法。
不同的是,我是一味的闹,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他是一味的逃避,想代替他们一家还给大家一片安宁。
他一直愧疚,为他的父母,为他自己,对所有人他都感到愧疚。
在我们面前,他只能把自己装成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只有这样,他才能面对我们大家。”
“……”向晚歌都傻了,她终于明白,向颖喜欢陆景庭,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等!”向颖说。
“可是还有一个司昊呢。”
“他的心态跟我一样,这种你喜欢我我喜欢他的怪圈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我比较贪心,谁也不想失去。”
向晚歌拍拍向颖的肩膀:“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真的,现在向颖有心事就来找向晚歌说说,这种状况向晚歌很高兴。
原本她还担心陆景庭回来了她和向颖的关系又会触礁,不过现在看来,这几年大家确实都成熟了。
向颖那货似乎就是专门跟向晚歌说这几句话,说完就走了,向晚歌回到病房,小墨墨已经躺在齐非的手弯里睡着了。
向晚歌看看时间,纳闷道:“三爷说过来接我们的,都这会儿了还没来,在加班?”
齐非很抱歉:“每年年底公司事情比较多,我又住院,三爷肯定就更加忙了。”
“齐大叔你别想太多,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才好帮三爷。”
“你小叔说明天就可以取脖套了,脚也差不多了,对了,撞我的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向晚歌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跟交警那边说了,不让他们赔偿。”
撞齐非那个男人家里是真困难,上有老下有小,夫妻两在农贸市场摆了个小摊,起早贪黑的。
那天之所以闯红灯,就是因为家里的小女儿突然发烧了,老母不懂照顾,他急着赶回家送女儿去医院。
齐非听说了情况就不打算追究了,车子有保险公司,医药费什么的就算了,好在他没受多大罪。
“那行,叫黑哥送你们回家,小修也困了。”
也只好这样了,向晚歌自己还是独臂大侠,只能让黑哥进来抱小墨墨。
刚上车,秦墨池就打电话来了,说马上就来医院。
向晚歌就让他直接回家。
安排孩子们睡下了,秦墨池才回来,满身疲惫。
“出什么事了?”这男人一看就是有事。
秦墨池一把抱住她,紧紧把人搂进怀里:“没事。”
“我不信。”
“我只是有点累。”向晚歌踮起脚,用手给他按摩太阳穴,“池舅舅辛苦了,我看张波还挺可靠的,有事儿你就多使唤他。”
秦墨池勾了勾唇:“你这算不算干涉朝政?”
向晚歌眨眼:“那三爷让不让我干涉啊?”
“要看你的表现。”说着大手开始剥向晚歌的衣服。
“喂,你不是累吗?”
“做这件事不累。”男人粗重的呼吸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