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经理都懵了，这些人是警察，他又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向晚歌带着人去案发现场了。
这个时候老板还没来，经理见这些警察不给面子，只好给老板去了电话。
张浩就在旁边等着，等他拨通了电话，张浩过去一把抢过手机。
“王总吗，我刑侦大队的张浩，听说您这儿出事了，我们头儿亲自来了，恐怕也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哦。”
电话那头的男人估计还没睡醒，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张浩已经把手机还给经理了。
也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经理不时看一眼张浩，神情变得恭敬起来。
张浩也不着急，经理不把人召集起来，他也没办法查。
挂了电话，经理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我们王总马上就到，各位警察同志这边请，王总已经吩咐我一定协助你们办案。”
张浩笑了笑：“怎么，没有你们王总的吩咐你就不打算协助我们了？”
“不敢不敢，这边请。”
另一边，向晚歌和苏芷还有苏芷的助手梅丽被领班带到了案发现场。
包厢的门是锁着的，一开，扑鼻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领班被禁止入内，向晚歌开了灯，朝里面看了一眼，问那领班：“案发后都有谁进过这个包厢？”
“老板和经理都来过，我也来过。”
“谁第一个发现的？”
“负责这个包厢的服务生。”
“麻烦你把他带过来。”
“好的。”
苏芷已经戴上手套，梅丽正在拍照。
“目前看来，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创，初步推断是有人抓着死者的头发在桌角撞击，一共撞了三下，你看，太阳穴都撞烂了。”
苏芷把死者的头掰过来，死者半边太阳穴已经面目全非，满脸的血，地上还有一大滩。
向晚歌在包厢内扫了扫，茶几上有五只酒杯，堆满了空酒瓶。
她打开手电，在茶几上照了照，在烟灰缸附近发现了一点点可疑的粉末。
粉末的数量很少，绝对不是烟灰之类的，向晚歌叫梅丽过来拍了几张，然后取证。
“晚晚，过来看。”
苏芷拉下死者的肩带，在她胸部上发现了两个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向晚歌掀起死者的裙子，果然在她大腿内侧也发现了同样的伤痕。
“都是昨晚烫伤的，腰上还有掐痕。”苏芷说完就让开，让梅丽拍照取证。
向晚歌眉头紧锁：“死者艺名妮妮，原名马兰，在圈子里比较活跃，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是个比较聪明的女人。”
她这么说的潜意思就是，像妮妮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会主动得罪金主，但是造成她死亡的原因，明显就是被男人虐杀。
“有没有被侵犯过要等法医确定了。”苏芷摇摇头：“死的太惨了。”
领班很快就把该包厢的服务生带来了，向晚歌留下苏芷和梅丽取证，出了包厢。
那服务生看着年纪很小，刚二十，估计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到现在都还是怕怕的样子。
这孩子也实诚，知道警察肯定要找他，他下班了也没回家，一直等着呢。
剩下就是一系列的取证询问，大家都忙着，该会所的老板来了。
这个叫王总的家伙也是倒霉的很，明明亲自跟局长大人商量过的，结果还是把向晚歌招来了，你说他郁不郁闷？
刚才下车他就看见会所已经被禁止出入了，门口拉了黄条，有警察警车守着，他这会所死人的消息肯定是瞒不住了。
王总给郁闷的不行，但是看见向晚歌还得打着哈哈哭诉倒霉。
“昨晚九点多来了四个外国人，妮妮那小娘们听见有人叫伯爵，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那几个外国人还挺神秘，就叫了妮妮陪着，玩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的，然后这小子去收拾包厢，就发现妮妮已经死了。”
向晚歌问服务生：“你是他们离开后马上就去收拾的吗？”
服务生摇头道：“不是，因为当时还有一个包厢空了，我是先收拾好那个包厢才过去的。”
“大概耽搁了多少时间？”
“十分钟吧。”
向晚歌又看着领班：“包厢锁了之后没有再开过吧？”
领班摇头：“没有，钥匙一直在我身上。”
王总心里特别着急，其实他真的不想这件事闹大了，先不说会所死人会影响生意，那几个老外看着就来头不小啊，什么伯爵的，这名号他这个商人怎么敢招惹？
可是死人了又不能不报案，妮妮还有个男朋友呢，那是个混子，肯定会找上门要人的，搞不好又是一个大麻烦。
王总急得一夜都没睡，准备上午就找人摆平这事儿的，没想到动静还是整大了。
案子既然落到向晚歌手里，他知道这事儿不被这个女人整明白是不会罢休的。
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配合了。
“向队，这事儿是不是很棘手？那几个老外的身份……”
向晚歌斜他一眼：“谁说那几个老外就是凶手了？目前案情还不明朗，管好你们的嘴，不清楚的事不要乱说，更不要传播，我的话你们明白吧？”
“明白明白，我一定让所有人闭好嘴。”
向晚歌道：“你放心，我们做事有分寸的，店里的顾客不会被惊扰道，张浩找个由头也就搪塞过去了。至于这事儿能不能瞒住，这就要看王总你自己的御下能力了。”
“是是，多谢向队提醒。”
“最近主要涉案人员不要离开本市，方便警方随时传唤，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线索，记得及时提供，早点破案对你们会所也好。这两天，王总不如就停业整顿整顿吧，毕竟这是大案子。”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王总有点胖，满头大汗的，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向晚歌又问了几个问题，让人做了笔录。
死者的尸体很快就被人收殓走了，打扫了现场，等张浩那边完事，警方才收队。
“我这边没什么收获，只有回去看看监控，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张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