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恰好张浩从里面冲出来，看见向晚歌眼睛都亮了。
“头儿，杨灿那边有情况。”
向晚歌的车停在公安局院子里，闻言直接招呼大家：“上车，路上再说。”
很快，公安局最牛逼的私人警车冲出了大门。
“什么情况？”
张浩道：“殡仪馆那边的人说今天一大早冯坤就去大闹一场，非要立刻火化马兰的尸体，但是殡仪馆的人不同意，没有警方的同意他们不敢随便处置受害人的遗体。”
向晚歌：“后来呢？”
张浩：“后来冯坤就骂骂咧咧的走了，杨灿他们一直跟着，发现他竟然进了一个女人家里。”
向晚歌一愣：“就这？”
张浩道：“是啊，就这。”
向晚歌：“冯坤进了一个女人家里说明了什么？还有，你们着急麻慌的干嘛去？”
张浩愤愤道：“我们准备去把冯坤揍一顿，个人渣。”
吱的一声，路虎直接停在了路边，向晚歌深吸一口气：“师兄，我不是让你排查马兰的朋友圈子吗？”
这些家伙，向晚歌还以为有啥重大消息呢，害她白高兴一场。
张浩也知道他们是气糊涂了，不由嘿嘿傻笑：“正排着呢，不过你知道，那些会所这会儿不是还没到点么？我就打了几个电话，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向晚歌理解，那些援交小姐都是出入会所啊酒吧夜店之类的，大白天根本找不到人。
“我这里有新的设想。”于是向晚歌就把她怀疑凶手脸上或者脖子上有伤的事儿说了一遍，“……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做依托，不过你们在排查冯坤和马兰的熟人时留意一下，等DNA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我这个设想成不成立了。”
张浩点头：“如果头发和那些带血的皮屑是同一个人的，那么头儿这个假设就完全成立了，我跟杨灿他们说一声。”
向晚歌只好把车又开回了公安局，跟张浩一起排查。
…
寰宇国际。
齐非进了秦墨池的办公室，见张波在，他朝对方笑了笑，没有立刻开口。
张波那货知道这两人有事儿瞒着他，不对，应该是瞒着老板娘向晚歌，所以他就故意不离开，笑得特别贱。
“齐副总来啦，我刚煮了咖啡，要一杯吗？”
“好啊。”齐非挥手：“快去快去，我一路赶过来，正好渴了。”
秦三爷看两人一眼，道：“说吧，反正晚晚已经知道了。”
“啊？”张波惊讶的不行，心说三爷喂，老板娘是不是完全没开审你就主动全撂了？
齐非这才道：“已经找到陈默的落脚点了，就在东郊一栋别墅里。我已经查过了，那栋别墅半年前就卖给了一个叫陈俊的人，应该是陈默国内的亲戚，因为那个陈俊并不在C市，而是S市人。所以他应该是专门帮陈默买的房子，作为落脚点。”
秦墨池：“房子原主人呢？”
齐非：“出国了。”
秦墨池：“还有什么情况？”
齐非：“别墅附近甚至整个小区都已经在陈默的控制范围内，我们完全没有办法靠近。”
张波递给齐非一杯咖啡，好奇道：“东郊有好几个大型楼盘，你说的是哪一个？”
齐非道：“幸福里。”
张波乐了：“那啊？我老丈人家就住幸福里啊，那地儿比较偏了，过去就是农田，附近全是农家乐，玩耍的地方特别多，好吃的也多。”
齐非和秦墨池对视一眼，踏实了。
公安局这边，向晚歌和张浩弄到了马兰的微信号，登陆后排查一遍，终于从她的朋友圈里锁定了一个叫可儿的女人。
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然后向晚歌果然在三天前的记录中看到“伯爵”字样。
对话形式是这样的——
妮妮：据说咱们这里要来一个M国的伯爵，死丫头，别怪姐有好事儿不叫你啊。
可儿：你开玩笑吧？还是做春梦了？梦见外国猛男了？
妮妮：滚，我是说真的，我有可靠消息。
可儿：又是冯坤跟你说的？姐，你就听我一句吧，冯坤不值得你拼死拼活的。
妮妮：你不知道，当年我走投无路，差点就把自己卖了的那种绝望……呵呵，我最后还是把自己卖了，不过现在又有什么不好呢？咱们整天吃好的穿好的，又不当谁的小三，总比那些站街女强吧？
可儿：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卖？我姨妈来了，这一周不打算出门了，姐，你自己玩吧。
妮妮：行，你好好休息。
后面就没有了。
“头儿，难道真的是冯坤？”
张浩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我知道是谁杀的马兰，我要告他。”
“卧槽，不会那么巧吧？”张浩和向晚歌对视一眼。
事实上就是这么巧，向晚歌正准备去会会那个可儿，没想到可儿就自己出现了。
询问室。
面对张浩和向晚歌，这个叫可儿的大概二十出头的女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不过还是在哭，哭的还很伤心，眼泪成串的掉。
这才是真正的伤心，看来，这个可儿跟马兰私底下的关系很不错。
向晚歌开始问话，张浩负责记录。
向晚歌：“姓名。”
可儿：“本名李萍，圈子里叫可儿。”
向晚歌：“年龄。”
可儿：“二十一。”
向晚歌：“哪里人？”
不等向晚歌继续问，李萍就直接讲起了她和马兰认识的经过：“我不是本地的……去年我才进的圈子，第一次跟人出去心里很害怕，到了酒店死活都不愿进去，差点被那个人打死，是马兰姐帮我解的围，后来也是她带我进的圈子。
她不让我进的，但是我没办法，哥哥突然肾衰竭，我爸给他换了一个肾，虽然肾源不用钱，但是手术费，治疗费，药费住院费等，总共也要二十多万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就是冯坤害的她，我早就看到冯坤有别的女人了，那个混蛋表面上对马兰姐好，其实还不是嫌弃马兰姐是卖的？他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骗苦了马兰姐，还害死了她，肯定是他为了摆脱马兰姐才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