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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姓苏的不是东西

秦家大宅有专门的一声照顾秦老爷子,现在顺便照顾齐非。

从外面看,齐非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不过向晚歌还是不准他下地,给他准备了轮椅,让人没事儿就推着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什么的。

整整三周了,没有看见左浅,齐非又不是傻子。

他知道左浅肯定出事了,但是向晚歌他们既然有心瞒着他,那就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

想到向晚歌挺着肚子每天往医院跑,秦墨池也是每天往医院跑,齐非就没有问。

他老老实实配合治疗,好好休息,让大家放心。

其实向晚歌他们看他这样更难受,心里清楚他肯定已经猜到了。只是瞒了这么久,齐非不问,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苏遇白别墅。

元朗又在跟苏遇白吵架。

苏遇白已经停留了太久,再呆下去,他顶头上司要用火箭炮来送他一程了。

但是左浅没有醒,元朗就是不肯走。

“要走你走,我要等我姐醒过来。”元朗固执的不得了,身上还穿着短袖短裤睡衣。

那睡衣也是笑死人,白色的,上面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肥猪。

元朗说可爱,苏遇白没看出来那只猪哪里可爱了。

此时,元朗手里还抱着被子,虽然外面已经正午,不过他刚睡醒,还是被他无良的师父一把掀了被子吓醒的。

某师傅简直气得要炸了,视线凉飕飕地看着元朗。

“如果她一直不醒了呢?”

一听这话,元朗不干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咒我姐?她要是一直不醒,那我就在这里当兵,休息的时候还可以来照顾她。”元朗气呼呼的瞪着苏遇白,摆手:“你走吧,我不跟你了,我跟着滔哥混去。”

苏遇白眼眸一深:“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跟着滔哥混,你那太远了,不想去了。”

苏遇白摘了眼镜。

在人前他总是戴着眼镜,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近视,还是只是为了伪装。

元朗说他这禽兽师父是装的,根本就不近视。

苏遇白走到床前,把眼镜往床上一丢。

元朗怪异的看着他,心说这人怎么回事?

苏遇白扯了领带,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元朗傻乎乎的瞪着他,咽了口口水。

讲真,这个师父虽然没啥本事(因为没有保护住左浅,苏遇白在徒弟心中就等同于废物),不过摘了眼镜后还真挺帅气的。

“你干什么?想揍我?”

苏遇白依旧凉嗖嗖的看着他,沉声道:“医生已经说了,左浅恢复的不错,醒过来的希望很大,你留在这里没用。”

“怎么没用?我每天去陪她说话,给她汇报齐大叔的情况,她听了,说不定就醒了呢?”

“就算你不做,多的是人去做。”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

元朗气愤的不行,他下床,愤愤道:“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就搬走。”

他话音刚落,直接被苏遇白推了一把。

元朗仰面倒在了床上,眼睁睁看着苏遇白欺身压过来。

床垫重重地沉下去,元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师,师父,你干什么?”

“不跟我混?”

苏遇白脸色发青,此时的他,就像是撕去伪装终于露出真面目的恶魔,满身全是危险的气息。

元朗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这个师父虽然总是阴阳怪气的,但是现在这样更奇怪好不好?

“师父,你先起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元朗推了推苏遇白,扭了扭身子,苏遇白一声闷哼,呼吸瞬间加粗。

元朗募地僵住了。

然后他就爆发了。

“苏遇白,你臭不要脸!”

苏遇白俊脸一沉,恶狠狠地堵住了那张让人抓狂的小嘴……

军区医院。

元朗蔫耷耷的趴在床边,今天他跟左浅一样安静。

左浅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入了高级病房。

她身上的管子已经没有了,整个人静悄悄的躺着。

不过额头的伤疤还没有掉,很大一块,估计会留疤。

元朗前几天还说等左浅好了就带她去国外做整形手术,保证不让她留疤的。

现在,他盯着那块疤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姐,你的疤到我脸上就好了。”

“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你还有个齐大叔可以追,我谁都不敢追。不,我都不用追,那些人一波又一波的。特么的,简直烦死了。”

要是左浅醒着,这会儿肯定要修理他,还要不要脸了,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夸自己的。

但是元朗是真心烦。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知道是谁,更烦了。

“姐,你说那谁,姓苏的,看着像个人吧?其实也不是好东西。”想到苏遇白对自己做的事,元朗就气得不行,根本就不打算理会他。

他抓着左浅的手,见她手指甲有点长了,就掏出指甲剪,给她剪指甲。

“我啊,今天不想回去了,姐,我陪你哈。我已经决定了,就在这当兵,滔哥说他帮我想办法,我可以空降哦!休假的时候还可以看看你。”

“我有很多朋友,但是现在才知道,以前那样的生活真心没意思,我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姐,你要是醒来就好了。”

“齐大叔已经出院了哦,他被秦三爷接回家了,啊对了,我这里有他的视频。”

视频是元朗昨天缠着齐非非要录的。

元朗找的借口超级菜,他说左浅在治疗右臂,不方便来看他,让他录个视频过去。

本来以为齐非不会答应的,谁知齐非自己拿过元朗的手机,自己对着摄像头录了一段。

病房里响起了齐非的声音:

“浅浅,上次那个故事讲的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齐非。你不是想知道我背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我告诉你,那就是我所犯的罪孽的证据。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真的,我曾经把最信任我的人亲手置于危险之中,做了很多错事,这就是齐非……”

元朗搞不明白齐非为什么要跟左浅说这些,不过他觉得左浅应该想听,所以他就一遍又一遍的放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