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坐到副驾,怒气腾腾地瞪着苏遇白。
苏遇白摸出一片口香糖,自己吃了,又靠在车窗上盯着元朗:“要吗?”
元朗烦他的不行,“苏遇白,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苏遇白挑眉,“小朗,你叫我什么?”
“哼!”元朗冷笑:“你别转移话题,赶紧回答我。”
“没有。”
“你撒谎,你肯定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了,不然你的电话怎么那么及时?”
苏遇白镜片后的眸子转了转:“你们刚才在聊我?”
呃~元朗猛地回过神,妈蛋,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蠢。
“没有!”元朗转过头,矢口否认,恨不能撞墙。
苏遇白笑了笑:“对师父不能撒谎,这一点你小学的时候没有学过吗?”
“你臭不要脸。”元朗说着就要下车。
苏遇白淡淡的提醒:“左浅他们的车已经开走了。”
元朗这才发现,苏遇白居然把车停在路边,没有动的意思。
“你干什么?开车啊!”
苏遇白把口香糖吐在纸巾里,深深地看了元朗一眼:“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刚才聊我什么?”
“谁聊你了?别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跟前突然多了一张俊脸。
元朗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犯蠢了,怎么就坐副驾来了呢?
更让人火大的是,车门已经被锁住了。
“小朗小学的思品看来没有学好,连尊师重道都不懂,要不要为师教你?”
苏遇白离得太近,镜片后那双老狐狸一样的眼睛暴露无遗。
元朗只觉头皮发麻。
特么想在这张俊脸上糊一巴掌。
“苏遇白,我警告你,别乱来。”
苏遇白就笑:“我怎么乱来了?我是在教你什么是尊师。”
我操,这个人到底要不要脸?
元朗被苏遇白带着在北非跑了几个月,小脸依旧白皙。
他面皮薄,紧张生气都容易脸红。
这会儿他不仅紧张还生气呢,脸就更红了。
“你,你起开,赶紧开车,姐姐他们都走远了。”
苏遇白不动,“C市就在那,又不会跑。”
“你,你这样我不习惯。”
说着就上手去推。
苏遇白耸耸肩:“竟然还没习惯,看来是我教导不够。”
元朗的脸红的简直要滴血了,他特别想要破口大骂,但是不敢。
他知道自己不是苏遇白的对手,要是把这个人惹毛了,前几次的经历可是历历在目呢。
于是他转过头,坐直身体,懒得搭理他。
一个人罢战,另一个人就闹不起来了。
苏遇白突然伸手,拉过安全带。
两人离得太近。
元朗的脸白里透红,就跟熟透的桃子似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苏遇白没忍住,低头,元朗却转过脸,他的吻就落在了对方的耳朵上。
一股子清新的薄荷味儿……
系好安全带,苏遇白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发动车子。
元朗彻底不鸟他了,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
苏遇白的心情却很好的样子。
他打开音响,放了一首比较舒缓的黑人歌曲,是那种街头小调,非常富有地方色彩。
元朗气呼呼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外套,并且已经停车了。
车子依旧停在苏遇白那栋房子的院子里,元朗下车,直奔自己的房间。
苏遇白追去的时候发现,他房间的门已经反锁上了。
他笑了笑,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从密封袋里拿出休闲服换上,然后又出门了。
元朗从窗户里看见他开着车出去了。
苏遇白其实只是去买菜了,小区外就有超市,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回来一看,元朗不见了。
他的房间床铺整整齐齐的,什么都没动。
苏遇白给气乐了,这小子终于无声的反抗了。
另一边,元朗打车,直接到了秦家大宅。
左浅和齐非都已经到了,向晚歌正好休假在家。
既然向晚歌休假,秦三爷肯定也休假,两口子在家带小儿子。
四个月的秦歌躺在婴儿车里,谁逗都笑。
并且向晚歌发现,这小子还是个颜控,长得好看的人不用逗他都笑。
当然,秦家一家子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
不过,也有被小少爷嫌弃的,比如黑哥。
黑哥最近开始留胡子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装酷还是什么,他本来就长得黑,还壮的很,一留胡子就跟黑社会老大似的。
每次他逗秦歌,秦歌就只盯着他看,怎么也不笑。
向晚歌还发现一点,这小子特别喜欢美女,看见他两个嫂子眼睛都亮了一样,自己就啊啊的兴奋的叫。
向晚歌跟秦墨池说:“完了,你儿子这是要跟太阳肩并肩啊,不会说话就开始撩美女了,长大了还得了?”
可能是小儿子的缘故,也有可能是秦歌的名字里有个“歌”的缘故,秦墨池对这个小儿子和颜悦色多了。
闻言便道:“这样没什么不好,你就不用为他找不到老婆发愁了。”
向晚歌想想秦家几位少爷,都是三十几岁才结婚,心想还真是。
殊不知,最省心的依然是她大儿子秦修,自己说话算数,早早就把老婆定下了。
反而是秦歌,一生放荡不羁就靠浪啊,可给愁死了。
这小子小时候被他亲爹稀罕,长大了后见天儿被他亲爹嫌弃加收拾。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这小子让他亲爹的宝宝操心了。
向晚歌一家子的鸡飞狗跳是后话,这会儿,看见左浅,向晚歌高兴的不得了。
亲自给左浅安排了房间,又张罗着厨房加菜,忙得不得了。
秦家是一大家子,为了方便,老爷子发话平时各家在各家的院子里吃饭,只有周末两天必须一起吃晚餐。
这也就意味着家里的人周末晚上不能出去鬼混了,好在秦野秦牧陆景庭已经结婚,倒是不存在。
这个规矩一直延续下去,由此可以确定,将来秦歌必定是被修理的对象。
向晚歌拉着左浅的手,道:“这下好了,你康复了齐大叔也就安心了,你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简直就是工作狂。加上我生孩子坐月子,他几乎把三爷的工作都包揽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想你呢。”
左浅笑道:“哎哟,齐大叔果然是爱我的啊!”